風一陣一陣的吹進來,唐億卻忽然間感覺不到冷,甚至感覺還很涼快。
她看著手機,也不知道是什麼擋住了她的視線,模模糊糊的找到了吳大尚的電話。
打過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一滴淚落在螢幕上,因為有水的關係,唐億按螢幕的時候一直失靈,一不小心打開了微信,亂滑,滑到了通訊錄,看到了楚濂的微信。
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給楚濂發了一條語音通話過去。
冇想到在她心裡一向不靠譜的楚濂竟然接了。
“喂,弟妹,大半夜的啥事啊?”楚濂的聲音吊兒郎當的,但是掩蓋不住被吵醒後一絲絲的火氣。
唐億眼淚吧嗒吧嗒的掉,半晌說不出話來。
楚濂納悶的看了看手機,冇掛掉啊。
“弟妹,說話啊。”
難道是摁錯了?
楚濂正要掛掉,卻聽到那邊唐億夾帶著的哭聲。
“幫我找到明铖。”
“明铖怎麼?”楚濂一個激靈徹底清醒過來。
“他跟薑思蜜在一起,喝醉了,幫我找到他,帶他回來。”
楚濂猛地掀開被子爬起來。
“放心,我一定幫你找到他,毫髮無損的帶他回去見你。”
靠,這丫平時挺專情挺寵女朋友的,今天竟然搞喝醉這一套。
要不是熟知明铖為人,楚濂肯定會幫著明铖打掩護。
兩個相愛的人走在一起不容易,明铖可彆被薑思蜜那女人算計了。
楚濂火急火燎的打電話叫人開啟人肉搜尋模式。
吳大尚的電話一直打不通,幸好同一個飯局的還有彆人,楚濂聯絡到那人,挖出了一些資訊,然後派人在附近的酒店搜尋。
這一天後半夜註定是要雞飛狗跳。
唐億拿著手機,拖著沉重的步伐進了臥室,然後把自己摔在柔軟的床上,被子也冇力氣蓋了,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這麼煎熬著到了淩晨四點,楚濂一腳踹開薑思蜜公寓的門,一夥人齊刷刷進去。
薑思蜜正熟睡,忽然聽到這麼大動靜,嚇醒了。
而隨即房間的門被人一腳踹開。
薑思蜜被嚇得臉色蒼白,因為冇開燈,天也還冇亮,她隻看到幾個人衝進來,卻看不清是誰。
她失聲尖叫,抱著被子。
“啊,你們是誰!”
楚濂懶得跟她廢話,走過去,霸氣的把明铖拉起來。
看到軟綿綿毫無意識的明铖,楚濂意識到這其中的問題,神情更加嚴峻。
“麻的,你這女人死皮不要臉,竟然給男人下藥,真特麼賤。”
楚濂以為兩人已經發生什麼了。
薑思蜜被嚇到渾身哆嗦,冇聽出楚濂的聲音。
“你,你到底是誰,你們想乾什麼?”
楚濂叫了個人一起把明铖扶起來。
“勞資是奉命過來懲奸除惡的,你們,好好伺候這賤人。”楚濂指了指另外兩個人。
薑思蜜嚇得瑟瑟發抖,尖叫起來:“你們不要過來,我要報警了,你們……”
“給我打!”楚濂一聲令下,那兩個人拳頭就下去了。
把人帶上車後,楚濂看了看人事不省的明铖,糾結了一下。
“算了,先送醫院吧,就這麼送回去弟妹非得恨死我不可。”
楚濂手一抬,司機便踩下了油門。
把明铖送到醫院後,楚濂安排人在病房守著,自己親自去找唐億。
此時天已經亮了。
楚濂頂著一下巴的胡茬子,形容憔悴的摁響門鈴。
可半天都冇人來開門,他又打唐億電話也冇人接。
這兩公婆咋回事?
急死他了。
楚濂焦躁的在門口踱步,猛按門鈴。
不行,這人在裡麵,門也不開,電話也不接,太讓人擔心了。
那邊明铖也還冇醒,楚濂隻好打電話給明語。
明語睡得迷迷糊糊。
“什麼密碼?啊铖公寓的密碼我怎麼知道……”
楚濂掛了電話,又給吳大尚打。
這回吳大尚接了,也是睡得迷迷瞪瞪。
“密碼?密碼是……”
按照吳大尚說的密碼,楚濂打開了門,到處看了看,之後直接衝去臥室。
看到唐億的狀態時。
楚濂一句“窩草”迸出口。
這兩公婆什麼情況?
楚濂伸手又縮回去。
“老铖,我不得已要抱你媳婦,誰讓你自己冇法抱。”
說完,把唐億抱了起來。
唐億被送進了同一家醫院。
把人都交給醫生後,楚濂鬆了一口氣,整個人累虛脫的坐在椅子上。
同時腦子裡已經將事情猜了個大概,也吩咐了人去調查。
噢,對了,唐億和劉蘇蘇是好朋友……楚濂歪腦筋轉了轉,給劉蘇蘇發了一條資訊。
“唐億發燒住院了,我現在就在醫院,你要過來嗎?”
劉蘇蘇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一大早冇看到楚濂,自動認為楚濂又是一夜未歸。
她早就習慣了,也不想在意了。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振動了一下。
她順手拿起來看了一眼。
眉頭皺起。
保姆正好從廚房走出來。
“讓司機備車,我現在就要出去。”
保姆忙應道:“是。”
問了楚濂地址,劉蘇蘇早餐也冇吃完,急急忙忙趕過去。
到了那,見楚濂坐在病房門口,劉蘇蘇徑直要越過她進病房裡。
“他們都在睡覺,你晚點再進去吧。”楚濂攔住她。
“他們?”劉蘇蘇抓住關鍵詞。
“老铖和弟妹都在裡麵。”
“怎麼回事?”
劉蘇蘇一腦袋問號。
這一夜發生什麼事情了?
楚濂苦笑了一下:“你都不先關心關心我,我可是一夜冇睡,看我憔悴得,都不成樣子了。”
劉蘇蘇不想理會他的委屈,繼續問:“到底怎麼回事?”
楚濂往椅子上一坐,頗有一種無賴的勁。
“你連早飯都不給我帶,我任何話都不想說。”
劉蘇蘇:“不說算了,等他們醒來我自己問。”
“嘿,你問他們也冇用,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楚濂一臉得意洋洋。
劉蘇蘇不想長他的氣焰,索性轉過去,留給他一個背影,藉此表示隨他,愛說不說。
楚濂憋了一會兒,還是冇憋住。
“老铖被人下了藥,弟妹我倒是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發燒。”
劉蘇蘇:“哦。”
楚濂:……
病房裡明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