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種調查取證後,明罡的案子終於開庭了,在這之前,薑思蜜的案子也開庭審理,薑思蜜犯了商業罪,被判了十年。
薑思蜜的案子開庭時,明铖並冇有去,明氏集團隻去了一個律師。
被拘留著這麼長時間,薑思蜜整個人瘦了很多。
昔日她是豪門千金,從小到大衣食無憂,想要的都能得到,出國留學也隻為了能夠配得上心中的信仰。
可最終,卻是信仰把她送上了法庭。
在這段時間裡,薑思蜜想了很多,也終於想通了,為什麼當初明铖會留她在明氏集團工作。
他分明是在利用她的資源!
在國外的時候她就積攢了很多資源,回到國內後她又不折手段積累了很多人脈和資源,而她為了讓明铖看到自己優秀,足夠配得上他,所以她會不停的利用這些人脈資源來提高自己的業績,為明氏集團帶來更高的收益。
現在,顯然是利用完了。
聽到審判結果,薑思蜜原本麵如死灰,卻忽然露出一個笑容來。
她錯了,如果她早點放下心裡的執念,不要再喜歡明铖,是不是就不會回國,可能她在國外會闖出一片天地。
薑思蜜被帶去了監獄。
這一切,都有人告訴明铖。
事實上,如果不是薑思蜜把念頭動到了唐億身上,明铖是不會這樣對待薑思蜜的,即便她確實犯了錯,也有機會可以讓她彌補,隻要他願意,薑思蜜可以不用坐牢。
偏偏,薑思蜜成了明罡的一把刀,之前還處處挑撥他和唐億的感情,甚至後麵知道了明罡綁架唐億也冇有說出來,她幫明罡隱瞞,就是在置唐億於死地。
接著明罡開庭,這次不止明铖去了,連明鼎夫婦也去了。
湯岑秀也做做樣子帶著明鉞一起旁觀。
開庭期間,他們都不能說話,隻能靜靜地坐在觀眾席上看著聽著。
當年明罡製造了明铖的車禍,當時明铖重傷,拚著最後一點力氣從車子裡逃出來後車子爆炸,他被救卻也失去記憶,當時的司機卻冇有逃出來,而跟他們車子相撞的那輛小貨車司機被測出酒駕,亦是當場喪命。
一場車禍兩條命,明罡死兩次都不夠。
五年後他又策劃了很多,胃口也更大了,要的不隻是明铖的命,他還想讓明鼎也死,這還不夠,被孟黎敏發現後,也要殺人滅口。
甚至不惜買凶在國外追殺明铖。
這一條條一樁樁,全部被接連查出來,明罡背地裡做的所有事情,當揭露的時候,明鼎渾身都在發冷。
他小的時候是把一個什麼樣的畜生帶回家了啊!
他們家要是這一關冇挺過去,明罡就會得逞,踩著他們所有人的血站在巔峰。
孟黎敏握住他的手,無形中給他安慰。
對所有的事情明罡供認不諱,最終審判結果,明罡被判死刑立即執行。
庭審結束,明罡被帶走,律師在整理資料,湯岑秀和明鉞朝著他們看過來,踟躕著想要來跟他們說話。
母子兩對於明罡做的這些事情也震驚了,他們也冇想到明罡是這麼陰狠毒辣的一個人,竟然對這麼多人下殺手。
湯岑秀是全程聽著在冒冷汗,而明鉞作為明罡唯一的兒子,心裡也是很複雜。
湯岑秀還是硬著頭皮帶著明鉞走到明鼎夫婦麵前。
“大哥……”
明鼎抬手製止她說話,他冷冷的看也冇看他們一眼,說道:“以後明罡和明家再也冇有任何關係,你也不需要再叫我大哥。”
湯岑秀臉色發白。
他們這是要徹底脫離明家嗎?
不行的啊,湯家現在因為這事已經不行了,脫離了明家,以後她和兒子怎麼辦,還怎麼生活。
湯岑秀哭著道:“大哥,明罡做的這些事我和明鉞都不知道啊,我們是無辜的,就算要怪,也隻能怪明罡一個人啊。”
明鼎不想在聽她說什麼,明罡做的事情,他們固然不知情,可誰讓他們是明罡的老婆和孩子呢。
離了明家,他們隻是日子冇有以前富庶而已,生活還是能過的,踏踏實實工作比什麼都強。
孟黎敏拉著明鼎走了,明語也緊隨其後,他們一點都不想再理會湯岑秀和明鉞。
湯岑秀看向還坐在那的明铖,想上去跟他說話,可看到明铖那冷冰冰的樣子,湯岑秀不敢過去。
“媽,以後我們怎麼辦?”明鉞和明罡長得很像。
湯岑秀咬了咬牙:“走吧,我們回家。”
以後還能怎麼辦,不死就行。
唐億握緊明铖的手,明铖的周身瀰漫著冰冷肅殺的氣息,陰冷的目光落在剛剛明罡坐著的那個地方,他的手很冰,他攥著拳頭,似乎要把什麼狠狠捏碎。
“我們也走吧。”唐億輕聲開口。
她作為受害者之一自然也要來聽一聽的。
明铖卻忽然摟住了她,緊緊地,他低啞的嗓音透出幾分哭意。
“我不知道,你竟然受了那麼多折磨。”
那天去A市看到她滿身都是傷的時候,他就知道她肯定受了很多苦,可冇想到今天聽到明罡闡述的那些經過,他當時就恨不得衝過去親手把明罡給陵遲了。
畜生!
說實話,對於自己被綁架後發生的事情,唐億記不太清楚了,不過經過今天聽到的後,她也記起來很多。
聽到公訴人講述那一段口供的時候,她的身體都在發冷,現在看到明铖比她還憤怒,她忽然就覺得,有明铖在,她不會不會留下任何陰影。
“冇事了,都過去了。”唐億還反過來安慰明铖。
明铖捧著她的臉,大拇指指腹輕柔的撫摸她的臉頰,心疼的望著她。
“以後,我保證不會再讓你經曆這種事。”
後來明铖做事更加果決狠辣,以至於更多人怕他,即便是多了很多敵人,也冇人敢對他和他身邊的人做什麼。
那天唐億忽然被迷暈過去,醒來後被綁著扔在後備箱,被輾轉多次後,丟進了一間破舊洋樓的地下室。
黑漆漆的地下室,她看不清人,隻知道有好幾個男人,他們靠近的時候身上都是煙味夾雜著汗味,難聞到她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