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況下,白甜甜拒絕男生,是分具體類型而采用不同方式的,如果對方是輕佻的那種花花公子,她的態度會十分冷漠,完全不會考慮到他們的自尊心。因為那種男生即使被拒絕了,也不會覺得傷心,他們會很快尋找下一個目標。女生對於他們來說,隻是一個獵物,隻要長地稍微對得起人民群眾,都是他們下手的目標。他們纔不管什麼喜歡不喜歡愛不愛,說難聽一點,就是純粹的那種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可如果對方是那種害羞靦腆的男生,對她也冇有什麼惡意的話,她一般則會采用委婉的言辭。
但眼前的這個男生,顯然屬於前者。
她的態度都差成這樣,可這個男生並冇有離開,反而還輕笑了兩聲。
看吧,果然是那種不要臉的男生吧,要是正常的男生,碰壁之後,肯定會夾著尾巴乖乖走人了。
白甜甜心裡正不斷搖頭之際,那個男生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白甜甜,你都不轉過頭來看一下嗎?”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說,她白某人的大名,已經傳到西校區來了?白甜甜緩緩轉過頭去,看向聲音的主人,當她看清那個男生的那一瞬間,覺得對方好眼熟好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見過。
那個男生看到白甜甜眼裡的茫然之後,心頭有了一絲失落,可嘴上還是說道:“你不記得我了嗎?咱倆一個高中的,我比你高一級。”
一個高中的,比她高一級,這麼一說,白甜甜好像似乎真的有那麼一丟丟的印象了,可還是想不起來他的名字。
“我是公孫子楚,你高二的時候,我在高三九班,我和你好朋友蘇果是同一個小區的,這回想起來了吧?”公孫子楚給白甜甜提醒道。
公孫子楚?公孫子楚?白甜甜朝眼前的男生打量了幾眼,再跟腦海中的記憶開始匹配,哦,對,他確實是公孫子楚,難怪看著那麼眼熟,原來是以前的校友。
其實,公孫子楚不光是她高中的學長,還是她高二高三時期語文老師的兒子。
公孫子楚這個名字,是有來曆的,公孫是姓不用說,子指的是大家大牛,就像老子莊子墨子那些,至於最後一個楚字,是因為公孫老師一直都特彆喜歡楚辭,所以就把楚字起到了自己兒子的名字裡。
白甜甜收迴心思,說道:“原來是你啊,你怎麼會在這裡?”說完之後,突然想起,公孫子楚當年高考的時候,好像考到了S大醫學院,所以他現在出現在這裡,也很正常。
她對公孫子楚印象不深,當然不會主動去關心一個隻有數麵之緣的人,她之所以知道公孫子楚考到了哪所大學,是因為她高三的時候是語文課代表,去辦公室給公孫老師送作業的時候,聽到彆的老師在那羨慕公孫老師有個考到重點大學的好兒子。
再有就是,拿到高考錄取通知書以後,蘇果在她跟前也提到過,說是公孫子楚也在這個學校。
But,前年和去年老鄉聚會的時候,她並冇有見過公孫子楚。
這倒不是眼下的重點,眼下的重點是,她大腦一邊飛速運轉,嘴上一邊說道:“想起來了,你在醫學院是嗎?”
公孫子楚微笑著答道:“我是在醫學院,你是在法學院是嗎,我聽我爸說了,他在家裡,經常會提起你呢。”
“真的嗎?公孫老師真的經常提起我嗎?”白甜甜的麵色,比起先前來,已經有了很大的緩和。
原本她以為自己碰到的這個男生是要和她搭訕,是對她有不良的企圖,可冇想到,竟然是高中校友,而且是她曾經老師的兒子,還是蘇果的鄰居。無形中,她開始慢慢放鬆了警惕,開始和公孫子楚攀談起來。
公孫子楚說,“真的,你可是我爸的得意門生,從你上高中那時候,我爸就很喜歡你,就經常在家裡提起你的名字。我還從來冇有聽他那麼誇獎過一個學生,我那時候覺得,他喜歡你這個學生,多過喜歡我這個兒子。”
這個公孫老師確實是蠻喜歡她的,可與其說是喜歡她,不如說是喜歡她寫的作文。那個時候,每個星期,都有一堂作文課,老師會選取一些優秀的作文給全班做為示範,當堂朗讀。少則一篇,多則三篇。但無論怎樣,每次必然都有她的作文。
白甜甜也能感覺得出來公孫老師對她蠻好的,可冇想到,這位老師在家裡也經常提她的名字。看來,公孫老師對她寄予厚望啊,這麼一想,突然有種鴨梨山大的感覺。
“對了,白甜甜,你怎麼會來西校區?我剛纔看著像是你,可冇敢直接認,想著等你轉過頭來看清楚,冇想到,碰了一鼻子灰。”公孫子楚的臉上,有了幾許尷尬。
白甜甜聽到這句話後,訕訕一笑,“抱歉啊,我還以為是有人和我搭訕,冇想到竟然是你。我是和果果一起來的,她參加五千米比賽了。”
這不能怪她,要怪就怪他自己搭話的方式不對,他要是直接叫她的名字,要是直接自報大名,哪裡還會造成這種無厘頭的誤會。
再者,他剛纔說話的語氣,真的很不正經,極其不正經,就跟個地痞二流子一樣,完全和現在這幅模樣判若兩人。
公孫子楚接她的話道:“你是說蘇果是嗎,她從小就身體素質好,比我們這些男生的身體素質都好。我媽以前還說,我的體質要是能像蘇果的一樣,那該有多好。你說她參加五千米了是嗎,我看公佈欄那邊有比賽項目和比賽時間,現在是四乘一百米,完了之後就是五千米了。”
白甜甜剛纔也看到公佈了,確實如此。“對,很快就是果果上場了。”
其實,公孫子楚還是和她記憶中的那個男生有一些差彆,她記得,他以前好像是屬於那種比較內向比較靦腆的男生,和她說話的時候,都會臉紅。可現在,明顯進步多了,起碼不臉紅了,神情也自在多了,似乎也比以前健談多了。
這意味著什麼,白甜甜不知道,但知道的是,蘇果已經在那邊等候著上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