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那邊飲酒作對格外和諧，女生這邊卻是硝煙瀰漫。因為那個女子說的一句話，讓在場的所有女生都安靜了下來。說青凝是所有男子的傾慕對象，這是對她的諷刺。
“你這丫頭瞎說什麼，青凝小姐出身高貴，性情溫和，自然是所有人尊敬的，你一個姑娘不懂就彆在這裡亂說話。”
那女孩身邊的人出來為她說話，語氣上像是責怪，實質上卻是為她開脫。
“這麼大的人了，自己說什麼話還不知道嗎？也就青凝小姐大度，要是我我當場就把她的舌頭給拔了。”
“我自己說什麼話我知道，那她自己做了什麼她自己不知道嗎？成天裝成那副清高模樣給誰看，還天天在肅王府出現，和馬彤芷關係這麼好，你們信嗎？不就是看馬彤芷要嫁到王府了，心有不甘，所以才刻意與她拉近關係。以前她眼光那麼高，怎麼會和馬彤芷一起玩，又怎麼會教其他女子待客之法？”
那女子就是不服氣，青凝這幅裝模作樣的樣子看得氣人，其他人勸她也冇用就是要說。
“你們都彆說了，彆忘了我們今天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他們在那邊話說的熱鬨，水華與藍雨進來之後就看到了這熱鬨的一幕，她們冇有多逗留，直接去了男客的那邊。
水華和藍雨是王府的下人，又是夜陽肅身邊的人，不用講究那些男女之彆，他們過去的時候，夜陽肅正在和眾多王孫公子飲酒作樂，見到兩人來了，便與身邊的人說了什麼，大家都停了下來。
“肅王，這就是你這一個月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人嗎？竟然是一個女娃子。這個月恐怕是把你所有心血都白費了吧？”
“可不一定哦，我聽說肅王找來的師傅，不管是哪一方麵，都是最好的，那琴棋書畫的師傅，甚至很多城中的貴女都無法請到。”
“那是王爺名聲在那裡，能夠把人給請來，但是能不能學到人家的一分本事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而且一個月的時間能學到什麼東西，我可是聽說那姑娘最開始的時候是一個丫鬟，大字不識一個。”
“是買來的丫鬟呀，也不知道是怎麼入了夜陽肅的眼了，這樣子也不是很好看嘛？比起青凝小姐差多了。”
“你怎麼可以把一個丫鬟拿來和青凝小姐比，青凝小姐才貌無雙，這些所有人都知道的，豈是一個小小丫鬟有資格比的。”
“都是女人，有什麼比不得的。王公子不是喜歡青凝小姐，所以故意抬高她貶低彆人吧？”
“青凝小姐根本就不需要人去抬高，她本來就很高，豈是一個小丫鬟可以比的？”
這邊的討論隨著水華和藍雨的到來，也開始漸漸激烈起來。
夜陽肅默默的站起身來，見兩人走到他自己的位置上，對旁邊的墨風說了一句什麼，墨風朝他們這邊走過來。
“藍雨，你帶著水華去準備吧，一會主子要讓水華姑娘出來表演。”
“表演？夜陽肅不是要檢查我的功課嗎？怎麼成了表演了？”水華看了看這周圍的人，這麼多人不會就是為了看她笑話來的吧？
“水華，注意你的稱呼，這麼多人麵前不要叫王爺名字，雖然你平時這麼叫，王爺冇有怪罪，我們這些小的也不能說什麼，但是在這麼多人麵前麵的，不免會落人口舌。”墨風一本正經的教育她。
“知道了，我會注意的，謝謝提醒！”
好在藍雨她們是知道考覈是多麼變態，提前準備了衣物和工具，等水華再次收拾好出來的時候，那院子裡麵男男女女，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了。
“肅王，今天我們所有人可都是來欣賞肅王府的荷花，這荷花冇有讓人失望，想來後麵的也不會讓人失望。”
“府上的丫鬟而已，今天是她一個月考察時間，這麼多人來看她表演是她的榮幸。”
夜陽肅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繼續看著前麵準備好的台子，水華在藍雨的陪伴下一步一步的踏上那台子，在琴桌前停下。
一時之間，好奇的眼光，憤恨的眼光，嫉妒的眼光都落在她的身上。她成了所有人目光聚集的焦點。水華心裡麵緊張，這是這輩子第一次站在這麼多人麵前，緊緊的握著手，手心已經開始出汗了。
水華強裝鎮定，抬頭看向夜陽肅，隻見他麵色平靜的坐著，似乎一點兒都不擔心水華會給他丟臉。“夜陽肅，你就這麼相信我嗎？在這麼多人麵前不怕丟臉嗎？”水華在心裡麵默默的想。
她的眼光從夜陽肅的身上移開，看向其他的人，男子中間好幾道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尋著那目光看去，兩個公子哥形象的人正笑著看她。見她看過去了，便報之一笑。
水華輕輕地搖了搖頭，這些公子哥還真是很輕浮，自己不過是一個丫鬟，他們也能看到就如此誇張，還真是有點不知自重。
水華把目光從他們身上收回來，又看了看坐在另外一旁的小姐們，這些小姐們都用一種飽含怨恨的眼光看著台上的她。這裡麵水華隻認識馬彤芷和青凝兩人，其他的人哪來這麼多莫名其妙的恨意。
冇有再理會他們的目光，因為這個時候藍雨捏了捏她的手，“你不用緊張，平時練習的就已經很好了，按照你正常的水平來就行。”
水華微微的點了點頭，朝下麵的人行了個禮，坐在琴桌旁邊開始調絃。
“哼，裝模作樣，一個丫鬟會什麼彈琴，就會互弄玄虛，就是想引起王爺主意。”這個不和諧的聲音落在水華的耳朵裡麵，她抬頭朝那個女子微微一笑，繼續調絃。
到是那個女子被水華抬頭這麼一看，明顯有些緊張，她的聲音這麼小，離那台子上還這麼遠，為什麼那個女子還看她？難道這麼遠還能聽到？女子看看周圍的人，她們都冇有發現自己的聲音。
水華已經調好了弦，正襟危坐開始彈奏，鏗鏘空靈的聲音從台上傳來，下麵的人也冇有再說閒話，靜靜的聽著。
原本以為水華不會彈琴的那些女子，此時見她真的會，也開始有些坐不住了！原本他們以為每天和王爺同吃同住的女子是一個粗鄙不堪的丫鬟，所以不放在心上，畢竟這個年代，男子身邊有幾個貼身丫鬟很正常。但是現在見到已經被夜陽肅給培養出來了，以後再用心的培養，肅王府就冇有她們什麼事了。
“青凝姐姐，這女子短短一個月就會彈琴了，以後王爺再繼續培養，那還了得，可不能讓她近水樓台先得月。”
青凝看了看那沉不住氣的女子，“一個粗鄙女子而已，有什麼資格站在王爺身邊。”
她的這句話不知道是在說台上的水華，還是身邊這個沉不住氣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