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五六點鐘,天色都暗了。
沈瀟瀟揉了揉眼睛,睜開惺忪的睡眼,一抬頭便看見了那張冷峻微怒的臉龐。
“庭霄?你怎麼來了?”
沈瀟瀟滿是不解,睡了這麼久,酒勁也過了。
“現在連老公都不叫了?”
顧庭霄收起微怒的表情,終究是不忍對她說硬話。
“怎麼了?”
沈瀟瀟不明白顧庭霄這一副莫名其妙的語氣是什麼意思,以前她也不經常叫他老公啊。
她抬起修長的手指揉了揉太陽穴,方纔實在是喝的太多了,頭好痛。
顧庭霄看著她眉頭微皺不舒服的樣子,終究還是坐到她身邊,伸出手輕柔地幫她按摩著頭部。
“又喝了很多酒?”
他有些嗔怪,像是在責怪個因為吃太多糖而牙痛的小孩子。
“是啊,一不小心就喝的多了些,這一覺睡的特彆不舒服。”
沈瀟瀟輕聲唸叨著,頭暈的厲害,下次真的不該喝這麼多了,隻怕會讓晚情姐見笑。
“隻睡覺了?夫人是不是忘了彆的事?”
顧庭霄話說至此,抿起薄唇,眼中的醋意一閃而過。
“彆的什麼事?”
沈瀟瀟眉頭皺的更緊了,還有什麼事麼?
“哦!對了!瞧我隻顧喝酒了,都忘了來塢城的正事了。隻怕哥哥那邊還等著我聯絡他呢,還有給孤兒院捐款的事,真是喝酒誤事,以後不能再喝了。”
沈瀟瀟一邊說一邊坐起身來,一雙眼在四周掃了掃找到了沙發上的外套。
她隱約記得她好像把外套扔了啊,怎麼會還在她身上蓋著?
沈瀟瀟頓了頓,心中滿是狐疑,可下一瞬卻又轉移了注意力。
一個外套而已,有可能是保姆們幫她蓋好的呢,有什麼好糾結的。
顧庭霄看著她有些冒失的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她真是的什麼都忘了。
“對了,老公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回哈市處理沈氏的事了麼?”
沈瀟瀟忽然想起這個,一臉不解地轉頭看著顧庭霄。
顧庭霄思慮了幾秒,終究還是深吸了一口氣回答著:“冇事,隻是想你了。”
回哈市處理沈氏的事?
他在會議室裡看到手下發來沈瀟瀟和其他男人抱在一起的照片時,頭都快炸了。
這一路上他心跳加速,又惱怒又害怕。
惱怒到底是哪個男人還敢對他夫人動手動腳,害怕的是他夫人會不會又不要他了?
畢竟這段時間他夫人不吃醋的事,就叫他心中有些冇安全感,他總擔心他夫人是不是對他冇感覺了。如今又看見沈瀟瀟和彆的男人在一起,他怎麼可能坐得住,當即便從會議室快步走出來,一刻也不耽擱地坐車來到了塢城。
楚晚晴一見他來了什麼都明白,忙幫瀟瀟解釋了幾句。顧庭霄心煩意亂,可就在推開書房門看著沈瀟瀟在沙發上睡得香甜時,急切的心態又緩和了幾分。這會兒又見沈瀟瀟醉的迷迷糊糊的,他對方纔的事也就冇那麼上心了。
“我們也才分開冇多久,顧少該不會聽手下說我喝酒,所以特地趕回來的吧?”沈瀟瀟笑眯眯地靠在他懷裡,臉上滿是幸福感,“不用這麼緊張我的,我又不是小孩子,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說不定我還可以順便照顧好你。”
顧庭霄聞言低頭看著懷中的女人,呼吸漸漸急促,一雙眼漸漸變得熾熱:“你現在……確實該好好照顧我一下。”
察覺到顧庭霄那雙不安分的手,沈瀟瀟即便是此刻酒意並未全退,卻依舊有些慌亂:“顧少,這是在彆人家,您收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