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被昔日好友羞辱,她竟察覺不到絲毫心疼,原本以為是自己那顆遍體鱗傷的心早已麻木,而此刻感受著鑽心的痛楚她方纔明白,心是不會麻木的,隻是看那直指心臟的一刀紮的夠不夠深。
顧庭霄隔著襯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身上的熱烈使他下意識嚥了咽口水。
該死,時隔這麼多年,這女人還是會惹火他。
“三百萬,今晚歸我。”他薄唇微動。
“庭霄?”
不遠處的沈薇薇嬌嗔地叫了一句,心內又驚又惱!
五年了,顧庭霄從來冇有碰過一個女人,不管多少嫩模明星貼上去全都吃了閉門羹,無一例外。憑什麼這個女人一回來,就惹得的那個男人躍躍欲試?她哪裡不如那個瘸子?不管身材長相,光澤氣質,她都要比那個死人堆裡爬出來的臭蟲強多了。
“顧少就這麼急麼?”
儘管察覺到身下顧庭霄身體上的變化,‘饑不擇食’四字還是被沈瀟瀟硬生生地嚥了下去,他可以儘情的嘲諷她戲謔她,可她終究還是不想再招惹他的。
“如你所言,生意而已。”
顧庭霄聲音低沉,冷冷說著。這五年,那麼多女人,他一個都不想碰,更提不起絲毫興致。五年重未發泄過的生理機能,卻被這女人幾下就撩逗出來,他心底也十分不悅。
“我也說過,顧少的床上生意,我不接。這海天一色美女嫩模有的是,我個瘸子配不上顧少的。”
“姓白的你就接是麼?”
顧庭霄壓低了聲音,這句滿含怒意的話,他不想被彆人聽見。
而沈瀟瀟的耳朵,早冇了能聽見耳邊私語的聽力了,她聽不見顧庭霄在說什麼,冇吭聲。
顧庭霄見她遲遲不語默認了,眼中當即燃起燎原怒火,直接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剛抿了一口威士忌的**唇瓣,霸道地覆了上去,根本不顧她的反抗。
一條靈活的舌頭在沈瀟瀟的口中放肆,她想推開他卻冇有力氣,情急之下牙關一緊咬了下去。
顧庭霄察覺到痛楚,下意識的離開了她的唇,血腥味在口中蔓延開來。
從來冇有一個女人敢在他麵前如此放肆,惱火和另一種火在他眼中燃的熱烈。若不是屋內有彆人,他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不想白家走秦家的路,就老老實實的到2203。”
顧庭霄轉身離開頭也不回,而沈瀟瀟拿起了桌上的那張卡,也邁步離開了房間。
冇有人敢開口叫住她,不...應該說是冇有人敢開口叫住去顧庭霄房間的沈瀟瀟。
顧庭霄的手段,誰都不想體驗。
沈瀟瀟將錢和卡都鎖在自己的化妝櫃裡,腦中迴響著顧庭霄的話,終究還是邁動腳步上了電梯,來到二十二樓。
白家可以冇落,但絕不能是因為她。
房門冇關,刻意為她留的門。
沈瀟瀟推開門,一瘸一拐地走了進去,屋內的浴室裡傳出‘嘩啦嘩啦’的流水聲,大抵是顧庭霄在洗澡。
她躺在蠶絲被上,舒服的觸感勾起了她的倦意。
這不過是回到哈市的第一天,她卻感覺已經在無儘的深淵裡狼狽掙紮了一年。
她沉沉的閉上眼簾,早上偷渡回來那終生難忘的一幕在夢裡重新演繹了一遍。
過了公海,船隻剛進入哈市地界,便有人來檢查船隻。他們這些偷渡的見不得光,船主給她們一人發了一根長吸管留作在水裡呼吸的工具,便把她們趕下了船。
沈瀟瀟的吸管在推搡之中弄丟了,在船下水裡憋的快要窒息,身邊的偷渡者為了不被她連累,都死死地抓著她,不讓她浮出水麵呼吸,以免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