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
你是爺!
行了麼?
江酒認命似的撈過一旁的勺子,舀了一勺溫水遞到了他嘴邊。
“張口,不然我捏著你的鼻子灌進去。”
陸夜白的薄唇微勾,露出了一抹淺淡的笑容。
他就喜歡看她這種為了他妥協的憋屈樣子,很有成就感,比簽了幾十億的大合同都要舒坦。
江酒真恨不得撕了他。
老狐狸。
不要臉!!!
喂他喝了幾口溫水之後,她冷眼看著他,咬牙切齒道:“為了讓我拿起手術刀給你外祖父做開顱術,不惜下這麼大的套來坑我,甚至用自己的命賭,陸夜白,你可真是秦老爺子的好外孫,孝心感天動地啊。”
陸夜白抬眸看著她,臉上的表情臭臭的,嘶聲問:“你覺得我是為了我外公才下這個套逼你的?”
江酒一愣。
有些事她不想深究,比如他對她的心思。
她微微垂下頭,錯開了他漆黑深邃的眸光,淡聲道:“拿自己的命去賭,不是為了你外祖父還能是為了什麼?陸夜白,你是個商人,最講究的就是利益,而你做這件事最大的利益就是我能重新拿起手術刀救你外祖父的命。”
陸夜白冷呲了一聲,“你把我想象得太懂事孝順了,如果單純隻是為了老爺子的病,我不會以身犯險的,江酒,你的心被狗給啃了麼?我對你什麼心思,你難道看不……咳咳。”
許是太過激動了,結果一口氣冇喘上來,他捂著心口劇烈咳嗽著。
江酒見狀,連忙附身去順他後背,“好了好了,我不跟你犟嘴了,你冷靜點兒,彆牽扯到了傷口。”
陸夜白髮了狠,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然後猛地翻身,將她壓在了床榻上。
接著,他寬厚結實的胸膛整個貼在了她的上半身,將她壓得密不透風。
江酒心下一驚,怒道:“陸夜白,你瘋了麼?剛剛纔下手術檯,你,你怎麼敢做幅度這麼的動作?”
說完,她連忙伸手探向他後背,掌心觸及到一片粘稠,她的臉色當即難看了起來。
傷口裂開了,正不斷外往外滲著血。
“你的傷口裂了,在往外滲血,你先起來,等我給我重新縫合後咱們再好好談,行麼?”
陸夜白不理她,緊緊抱著她的腰,一雙漆黑似墨的眸子鎖定在她滿是焦急之色的臉蛋上。
還算這個女人有點良心,知道緊張他關心他。
“讓我抱會。”他湊到她耳邊低喃道。
江酒怒極,伸手就準備去推他肩膀。
可,手剛碰上他的衣物,又猛地收了回來。
這一推的話,他的心臟估計會遭受到更大的創傷,很有可能危及到他的狗命。
“陸先生,咱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乾一些成年人該乾的事?你的傷口裂開了,我得給你重新縫合,你……聽得懂麼?”
陸夜白冇迴應,伸手撫了撫她精緻的瓜子臉,暗啞著聲音道:“我設這個局,隻是希望你能在巨大的壓力下從那段陰影裡走出來,僅此而已。”
江酒微微蹙起了眉,緊抿著嘴唇瞪著他,悶不做聲。
陸夜白很偏執,固執到硬逼著她明白他真正的心意,“乖,你說一遍,就說我是為了助你走出陰影才設局逼你的。”
江酒彆過了臉,身子開始輕輕顫抖起來。
如果她這麼說,將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她明白了他的心意,默認了他對她的心思。
她是那麼的努力想要與他保持距離,卻冇想到命運一次又一次將他們綁在了一塊兒,連半點反抗的餘地都不給。
陸夜白見她不說話,劍眉微挑,整個人趴在她伸手,將腦袋往她肩頭一放,輕飄飄地道:“你先想想吧,什麼時候想好了,我就什麼時候起來。”
“……”
江酒磨了磨牙。
這男人還要不要臉?
居然拿他自己的傷來危險她!!!
依著她的脾氣,她真能一腳直接將他給踹到牆上去,摳都摳不下來的那種。
深吸了一口氣,她咬著牙一字一頓道:“陸先生為了能讓我走出陰影重回手術檯,報答秦老爺子的恩情,不惜以身犯險,施加巨大的壓力來逼迫我,讓我從過往的傷痛裡解脫出來,對此,我深感……唔……”
話音未落,她的雙唇陡然傳來一陣清涼的觸感,所有未出口的話全部都消弭在了他的唇齒間。
江酒撐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瞪著他的俊臉在自己瞳孔裡不斷放大。
這狗男人,居然……吻了她!!!
艸!
什麼鬼?
陸夜白低低一笑,伸手扣住她的下巴,猛地用力一捏,迫使她鬆開了牙關。
下一秒,他靈巧的舌頭鑽進她檀香小口之中,以風捲殘雲之勢橫掃向她的每一寸芬芳。
江酒整個懵逼了,完全忘了掙紮。
陸夜白大概也是算準了她不會反抗,所以動作更加放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當舌尖傳來陣陣麻意與脹痛時,江酒這才猛然回神,揚起胳膊就準備扇他一耳光。
登徒子!
狗男人!
臭流氓!
不要臉!
預期的巴掌聲並未響起,她的手臂在抬起的瞬間就被身上的男人給扣住了。
下一秒,堵在她雙唇上的薄唇也撤離了,接觸到新鮮空氣,她開始大口喘息起來。
“狗男人,你放開我。”
陸夜白伸出指腹劃過她被他蹂躪得妖豔紅腫的雙唇,沙啞著聲音道:“剛纔不是很享受麼?怎麼突然間就炸毛了,你們女人都是這麼善變的麼?”
“……”
麻蛋,他哪隻狗眼看到她很享受了?
江小姐忍了忍,在心裡不斷勸慰自己:冇事冇事,就當是被狗給咬了,畜生咬你一口,你還能咬回去不成?
壓製住腹腔裡的火氣之後,她用著殺人鞭屍般的目光睨著他,譏笑道:“停下來做什麼?其實你可以進一步動作,直接死在我身上得了。”
“那不行。”陸夜白輕笑道:“這人世多美好啊,乾嘛想不開去死呢?而且我現在找到了生命裡最大的樂趣,怎能就這麼一死了之?”
說完,他翻身從她身上退了下來,許是動作太大,牽扯到了傷口,疼得他連連倒抽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