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療基地。
江酒接到了江隨意傳來的訊息,說時宛去了魅色,林傾約她過去的。
“酒姐,你不去一趟魅色麼?那可是個紙醉金迷的地方,宛媽去了那兒,估計最後連渣都不剩。”
江酒仰頭看著萬裡星空,嘶聲道:“那是她的選擇,誰也阻止不了,林傾應該有分寸的,他頂多就是折辱她一番,踩踏她的尊嚴,發泄積壓在心裡的怨恨。”
江隨意蹙眉問:“你難道就不怕林傾犯渾,讓宛媽去陪彆的男人?”
“應該不會。”
“不是你說天下的烏鴉一般黑,天下的男人不如狗麼,你還相信那貨啊?他現在對時家可是恨得牙根癢癢,虐死了宛媽都是有可能的。”
一聽兒子這麼說,江酒也有些猶豫了,“也罷,我還是過去看看吧,對了,小左怎麼樣了?他一整天的狀態還好吧?”
“他冇事,二愣子呢,醒了冇?”
“嗯,醒了,你們老老實實在家待著,彆出去浪,我先去一趟魅色,然後再回公寓給小左檢查身體。”
“OK。”
掛了電話,江酒轉身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陸墨,走過去替他掖了掖被子,然後離開了病房。
剛走出房間,迎麵撞上準備進門的陸夜白。
“你這是要去哪兒?”
“隨意給我打電話,說林傾約了宛宛去魅色,我擔心那傢夥犯渾,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舉動,我過去看看。”
“彆去了。”陸夜白伸手攔住了她,凝聲道:“我已經查清楚了,林傾讓時宛去陪幾個客戶一晚。”
“什麼?”江酒撐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下一秒,她伸手推開了他,大步朝電梯口走去。
陸夜白伸手去攔,“你打算做什麼?”
“廢了那狗男人。”江酒紅著眼眶道。
時宛是誰?
她姐妹,比親姐妹還要親的姐妹。
隨意跟隨心把她當做親媽看待,她如何能袖手旁觀?
林傾他已經觸碰到了她的逆鱗。
“冇必要。”陸夜白將她抱進了懷裡,安撫道:“其實這樣也挺好的,能讓時宛絕望,然後徹底放手。”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袖手旁觀,任由一群變態將時宛給糟蹋了?陸夜白,換做是你,你能乾麼?”
“她不會出事的。”陸夜白一臉篤定地看著她,“我得到訊息後給段寧打了電話,準備讓他去阻止的,可他說在我之前時家的管家已經聯絡過他,他正在去魅色的路上。”
江酒一怔,“你的意思是讓段寧去救時宛?然後......”
“酒酒,段寧是我兄弟,我有私心的,希望他能追到自己心愛的姑娘,這次算是咱們給他的一個機會吧,時宛已經傷了,讓他去做她的救贖,如果這樣還無法感動時宛,那隻能說明他們無緣。”
江酒一下子攤在了他懷裡,將全身的重量全部交給了他,“你說得對,宛宛已經傷了,現在需要一個人去救贖她,段寧再好不過,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她能徹底醒悟,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會的,她會涅槃重生,以全新的姿態站在你麵前的。”
...
魅色。
時宛躺在沙發上,任由幾個男人觀賞把玩著。
她很平靜,怔怔地看著頭頂的水晶吊燈。
“嘖嘖嘖,平日裡高貴傲氣,目空一切的時家嫡女也有今天?”
“李總不能這麼說,咱們的時二小姐也是為了救兄長,出賣身體來陪我們幾個老不死的也情有可原。”
“這娘們以前在陸氏傲得很,那會兒我就在想,有朝一日把她壓在身下是什麼滋味,如今終於得償所願了,各位,你們慢慢聊,我先開始了。”
霎時,包間裡響起鬨然大笑。
時宛上身穿著一件T恤,下身配超短褲,兩條腿幾乎全部暴露在了幾個男人的視野中。
感受到一雙粗糙的手掌在自己腿上遊走,她淒然一笑。
如果這就是林傾給她的報複,她唯有接受。
過往所有的內疚與虧欠,在今晚之後一筆勾銷。
她時宛,再也不會為那個男人而活。
酒酒,我答應你的一定做到。
我會剖開我的心,將那個男人徹底從我生命中剔除。
“美人兒,我來了哦。”
他的話音剛落,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包間的門被人猛地踹開,段寧從外麵衝了進來。
當他看到裡麵的情況時,雙眼一下子紅透了,睚眥欲裂,拎起趴在時宛身上準備進行最後一個動作的中年男人就是一頓暴揍。
打得丫是嗷嗷亂叫。
“艸尼瑪的,老子捧在手心裡的女人,豈容你們如此糟蹋,不信打不死你。”
跟著陸夜白混的狗,能是什麼良善貨色?
彆看段寧平日裡西裝革履,一副人模狗樣,骨子裡狠著呢。
十幾拳下去,那中年男人被揍得進氣多出氣少了。
反正他過來的時候陸狗跟他說了,讓他放手去鬨,天塌下來他那種做兄弟的會替他頂著。
時宛淚眼婆娑地看著段寧,神色淒然。
擔心他鬨出人命背上官司,連忙伸手拽住了他,哭道:“夠了,段寧,真的夠了,彆為我背上人命,不值。”
段寧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稍微壓下腹腔裡的怒火。
他冷眼掃過包間內其餘幾人,嚇得他們連忙朝角落裡鑽。
“下次再讓老子看到你們這幾個敗類,老子直接廢了你們。”
說完,他偏頭望向時宛,俊臉上滿是心疼之色,“對不起,我來晚了。”
時宛彆過臉,嘶聲道:“你不該來的,段寧,你真的不該來的,我是在救我大哥,你今晚若將我安然無恙的帶走,我哥哥明天就會被定罪判刑。”
段寧額頭上的青筋暴突了兩下,俯身扣住她的肩膀,嘶聲咆哮,“他讓你陪這幾個狗東西你就陪啊?你時宛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你就那麼愛他?愛到可以接受被幾個男人給糟蹋?”
“不關你事,段寧,你走吧,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臥槽。”段寧的怒火再次蹭蹭蹭的往外冒,“我今晚要是將你丟在這兒任人糟蹋,就他媽不是個男人。”
時宛猛地推開了他,聲嘶力竭道:“你能救我哥哥麼?你能救時家麼?如果不能,就滾出去吧,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