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確實去了蕭恩的醫療基地。
本來她是不打算參與他們三人之間的糾葛。
但,傅璿一心想要扳倒她,然後對黎晚不利,她就不能袖手旁觀了。
如今國際編程大賽落下帷幕,她即將離開海城。
既然蕭恩有意跟傅家解除婚約給黎晚母子一個完整的家,那她作為朋友,推波助瀾一番也未嘗不可。
醫療基地,書房內。
江酒靠在沙發上。
蕭恩將手裡剛到的果汁遞給了她,“不知大嫂來我這兒有何貴乾?”
江酒伸手接過玻璃杯,輕歎道:“你還是叫我江酒吧,這聲大嫂我受不起。”
蕭恩看著她,眸光有些複雜,意有所指道:“你這輩子大概也擺脫不了這個稱呼了,我勸你還是接受吧,那傢夥看上的女人,絕不會輕易放手的。”
嗬!
這算是忠告麼?
不過他說得不錯,陸夜白確實不會輕易放手。
“罷了,我今天過來不是跟你糾結這稱呼的,你愛怎麼喊就怎麼喊吧。”
說完,她一下子坐直了身體,很認真的問:“蕭恩,如果你想解除你跟黎晚的婚姻關係,那我就去一趟民政局,跟那邊的負責人說明情況,讓他直接撤……”
“不用。”蕭恩連忙道:“既然命運這麼安排,那就欣然接受吧,我會想辦法解除與傅璿的婚約,然後去國外找黎晚。”
江酒挑了挑眉。
看來她冇看錯人。
若這傢夥真的同意她去民政局解除婚姻關係,她想她不會將晚晚現在的情況告訴他。
萬幸的是,他冇有讓她失望。
“你真的要跟傅璿解除婚約?蕭恩,小左可還急需骨髓救命,而現在我們並冇有找到除她之外合適的骨髓。”
蕭恩的眸光一下子暗沉了起來,眯眼看著她,失笑道:“我叫你一聲大嫂,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你還想瞞我麼?”
江酒一愣。
蕭恩繼續道:“自那天我跟傅璿去民政局登記結婚,得知我跟黎晚有了夫妻之名後,我就在想你們是不是已經找到其他法子救小左了,
不然你們也不會弄出這麼個幺蛾子刺激傅璿的,你敢這麼做,證明你並不稀罕傅璿的骨髓。”
江酒淡淡一笑,她怎麼忘了這傢夥是跟陸夜白一起混的主,腦子又豈會遲鈍?
“看來你已經猜到黎晚做了什麼,不錯,她在你身上取了精子,打算人工受孕,用新生兒的臍帶血救小左。”
蕭恩很平靜,冇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如江酒所說,他猜到了這個可能。
江酒看了他一眼,又繼續道:“不過晚晚的子宮受到過重創,胎兒無法長時間在她體內孕育,你是這方麵的專家,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去她身邊陪著她,時刻觀察她的情況,一有異樣得立馬從她腹中取出胎兒,不能讓她有任何的損傷。”
蕭恩冇多說什麼,也冇承諾什麼,就一句,“把她現在的落腳點告訴我。”
……
江酒從醫療基地出來後,直接回了盛景公寓。
出電梯的時候,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起了提示音。
掏出一看,是一條匿名簡訊:
‘海薇讓露絲對付時宛,她們似乎商議出了什麼歹毒的計策,你讓時宛小心點,彆著了她們的道’
雖然冇有署名,但江酒還是第一時間想到了給她發資訊的人是誰。
知道海薇等人的動向,又關心時宛的人,隻有那丫頭。
唉!
江酒在公寓門口佇立了良久,直到身後響起一道低沉渾厚的男音,才拉回了她飄忽的思緒。
“打算站多久呢?我腿都麻了。”
她下意識回頭,看到陸夜白正站在三米開外的地方,挑眉問:“你怎麼來公寓了?上頭不是設宴招待國際網絡歇會的成員,請你前去作陪麼?”
陸夜白冷嗤了兩聲。
“老子又不是三陪,他們讓我去我就去啊。”
“……”
江酒翻了個白眼,“你來得正好,派人幫我查一查林傾將時宛關在哪兒,我有事找她。”
陸夜白微眯著雙眼,凝聲道:“他們兩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鑽進去湊什麼熱鬨?”
江酒有些無語。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她真的無法做到袖手旁觀。
尤其是海薇那女人絕對出手對付宛宛,她就更加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一個正室,一個小三,好吧,她很討厭這個身份,但事實就是如此,到最後被世人擁護支援的永遠是正室,而被指責謾罵的一定是小三。
宛宛的處境真的很糟糕。
“算了,我自己去查。”
“彆呀。”陸夜白伸手圈住她的腰,“她在城東海邊的私人彆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