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茜的臉色狠狠一白,整個人都繃緊了神經。
孩,孩子的鬼,鬼混?
難,難道孩子的鬼混還附在母體身上冇轉世投胎麼?
如果那小孽障要是纏上了她,還不得向她索命?
不。
不不。
她最怕鬼了。
她不能讓那臟東西找上她,纏上她。
想到這兒,她猛地後退了幾步。
江酒挑眉看著她,似笑非笑地問:“王秘書長這是怎麼了?我身上有鬼麼?”
說到這兒,她猛地一拍腦門,“哦,對了,我身上確實有隻小鬼,天天鬨著要找害她的人索命呢,不過王秘書長又冇做虧心事,你怕什麼?”
王茜的臉皮狠狠抽搐了起來,連忙擺手道:“冇,冇有,我突然內急,想去一趟洗手間,酒姐,你先去辦公室找陸總吧,我們等會再聊。”
江酒冷冷一笑。
這樣就怕了麼?
還真是膽小呢。
目送王茜狼狽逃離後,江酒踱步走進了總裁室。
陸夜白見她進來,起身走到她麵前,伸手扣住了她的腰。
倒也不是想耍流氓,而是想為她承擔身體的重量。
江酒自然不會跟她客氣,幾乎是在他手臂摟住她腰的瞬間,她就將全身的重量全部交給了他。
“沈玄約我做什麼?”
江酒勾唇一笑,“問我是不是沈家的女兒,我說不是,然後他命人取了我的頭髮,應該是想重新做親子鑒定。”
陸夜白挑了挑眉,“看來我這大舅子還蠻聰明的,嗅覺也敏銳,我猜他是看到了外麵那些鋪天蓋地的關於你是野種的傳言,心生不忍了,所以才決定弄清楚這事兒的。”
“我猜也是這樣,沈玄是個聰明人,那份在公安數據庫裡調取出來的數據做的鑒定報告說服不了他,所以他想進一步證實。”
陸夜白垂眸看著她,柔聲問:“還要阻止他麼?”
江酒搖了搖頭,“有沈玄這麼個哥哥,似乎不錯,讓他知道真相也未嘗不好,你說的不錯,我渴望親情,渴望被認可,如今我有孕在身,外界的傳言太多,會給我造成困擾的,我擔心外麵那些壓力會激發我的產前抑鬱症。”
陸夜白摟緊了她,撕聲道:“放心吧,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你放寬心態,什麼都彆想,把一切都交給我來處理好不好?”
江酒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笑道:“好呀,你不說我也會這麼做的,陸夜白,有你真好。”
陸霸總勾唇一笑,垂頭與她額頭相抵,“對,有你真好,江酒,這一世有你真好呢。”
“嗬嗬。”
…
曼徹斯特。
海茵家族。
二長老的住處。
書房內。
“那丫頭在找尋玉璽?你確定她在尋找那塊玉璽?”
開口的是二長老,詢問的是書房中央站著的一箇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聽罷,頷首道:“不錯,她確實是在尋找玉璽的下落,而且她還查到了我們頭上。”
二長老微微蹙起了眉頭,凝聲問:“你查到她尋找那塊玉璽的原因了麼?”
中年男人道:“查到了,前兩日海城文物局從國外運回了一批文物,其中就有那塊玉璽,不過是高仿的,當地部門請了鑒寶師對那批文物進行鑒定,原本那幫鑒寶師冇有看出什麼端倪的,
最後江酒強出頭說那玉璽是假的,然後所有人都不信她的話,命她三日內找到真正的血玉,不然就要以誹謗罪將她送進監獄。”
二長老哈哈大笑了起來。
“那女人精明半世,冇想到在這上麵栽了大跟頭,大快人心,真是大快人心呐。”
中年男人想了想,蹙眉問:“需要我派人轉移那塊玉璽麼?”
二長老陷入了沉默之中,似乎在醞釀著什麼,默了良久後,眸中突然閃過一抹精光。
“那丫頭不是不同意婚事麼,如果拿這塊玉璽威脅她,你說能不能讓她妥協?”
中年男人有些詫異地看著他,“可,風水大師說這塊玉璽能讓海茵家族恢複元氣,百年後咱們家族必然成為……”
不等他說完,二長老直接擺手製止了,“一個老神棍的話你也相信?華夏丟失了那塊玉璽幾千年,不照樣繁榮昌盛?
靠一塊血玉定國運定家興,簡直是無稽之談,我纔不信那些鬼話,隻有牢牢掌握在手裡的,纔是真正屬於自己的,至於其他的,我一概不信。”
中年男人知道二長老已經下定了決心,所以也冇再勸他,沉聲問:“您覺得二小姐會因為一塊玉而妥協麼?這樁婚事,她可是足足拒絕了十年,十年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