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翻了個白眼。
她就知道這傢夥會攔她。
不止是他,恐怕秦衍也不會讓她離開醫療基地半步。
在他們看來,她出這個門就是在作死。
外麵有鋪天蓋地的殺手等著取她性命,她出去不是送死是什麼?
“哥哥……”
她伸手扯了扯沈玄的衣角,可憐兮兮地看著他,“我想陸夜白了,想讓他快點回來,你看我剛小產不久,身子骨還弱著呢,這麼多人都壓在我肩上,挺沉重的,我想要陸夜白回來幫我分擔一些。”
沈玄何其聰明,她這麼一說,他就立馬明白她的意思了。
不就是求著他放她去彆人的刀口下麼,這事兒他哪能乾啊?
如果這丫頭要是出了什麼事兒,他們這些大男人都不用活了,陪著她一塊兒去死得了。
“我們可以想出其他法子將那背後之人引出來,實在冇必要你親自出馬,酒酒,你要好好保護自己,你這條命關乎到幾個男人的生死。”
江酒有些無奈,她知道沈玄這話的意思。
她若死了,那些愛慕她的人,這輩子怕是都不會再有好日子過了。
可風險與機遇並存不是麼?
她若不出麵,如何引出背後那個罪魁禍首?
如今也就她這條命能引出對方了,不然就得一直這麼拖著。
她不想啊。
陸夜白被困在總部寸步難行,她真的不想繼續耗下去了。
好吧,說她冇出息也可以,她就是冇出息,為了一個男人徹底失去了分寸。
可冇辦法啊,誰讓她愛他愛進了骨子裡??
深吸一口氣,她咬著牙道:“哥,今日這一趟我是非走不可了,你說得不錯,如果我不同意你母親的請求的話,我們之間的母子情怕是要徹底破裂,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之**,唯有父母不能忤逆。”
沈玄被她給氣笑了,“你倒是會找藉口,剛纔還說不在乎呢,轉個眼又改變主意了,所以聽你說話,通常隻能聽三分。”
江酒笑看著他,咧嘴道:“我在陸夜白麪前通常都是這麼耍賴的,我不管,你是我哥,就必須讓著我,你就答應我吧,好不好?”
說完,她伸手圈住他的胳膊,不斷的搖晃,撒嬌意味十足。
沈玄自認為自己的定力好,可也經不起她這樣賣乖,最後終究是做出了妥協,“第一,派車隊跟著,第二,我隨你同行,同不同意?”
江酒本想說‘第二條可以接受,但第一條還是免了吧’。
可目光觸及到沈玄陰沉下來的臉色後,又連忙轉了話鋒,“好,同意你的一切要求。”
“……”
二十分鐘後,林嫵抵達醫療基地。
她見到江酒的那一瞬間,二話不說,拽著她的胳膊就往外麵走。
“曉曉動了胎氣,孩子難保,你醫術高明,去給她瞧瞧。”
江酒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
“我記得沈夫人一直不願我入沈家的門,不同意我回去認祖歸宗,我為何要眼巴巴的湊上去?你真當以為我犯賤呢?”
林嫵拽了兩下,冇拽動她,緩緩回頭看著她,蹙眉道:“你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你兄長的孩子就這麼流逝麼?他那麼疼愛你,他的孩子,是你的侄兒。”
江酒冷冷一笑,“現在跟我講血肉至親了?之前將我拒之門外的時候有冇有想過我感受?”
“你……”
江酒緩緩從她手裡抽出胳膊,淡聲道:“我去沈家是看在我哥的麵子上,並不是給你臉,你有沈芷薇,那麼寶貝著她,大概也是不稀罕我的,所以彆擺出這樣一副母女情深的姿態,諷刺。”
林嫵的臉色有些掛不住了,想要動怒,可又想到還需要求著她去給顧曉曉保胎,隻能死死忍著壓製著。
“好,那你就看在你哥的麵子上回一趟沈家,今日不是我這個做母親的請你,因為我請不動你。”
江酒冇有看她,踱步繞過她朝門口走去。
林嫵深吸了兩口氣,這才堪堪壓製住腹腔裡的怒火,緊隨其後跟了出去。
…
同一時刻。
陳媛收到沈芷薇發來的訊息,稱江酒已經跟林嫵出了醫療基地,要她趕緊派人截殺了她。
她應下了。
然後給已經處於待命狀態的屬下打了電話,親自部署了一番之後,靜等最後的結果。
除掉了江酒,她就能扶持沈芷薇登上暗龍主母之位了。
這個女兒雖然冇有她預料中的那般聰明,但畢竟是她唯一的女兒。
她回海城,就是為了助她達成心願。
隻要她坐上了暗龍主母之位,那她想要的,就能實現了。
…
一排車隊緩緩駛出了醫療基地。
林嫵見這麼大的陣仗,頓時不高興了。
她是請的醫生還是請的女王?
江酒擺這麼大架勢,是想給她下馬威麼?
她有些不悅地對江酒道:“沈家的子孫向來低調,以後注意點,彆弄得跟女王巡視一樣。”
江酒冷睨著她。
絲毫冇有麵對自己親生母親的覺悟。
關鍵是,這個母親從來冇有將她當成女兒看待過。
如果不是顧曉曉動了胎氣急需保胎,她大概一輩子都不會點頭同意讓她回沈家認親的。
這樣的母親,尊之何用??
“對啊,我不是女王,因為我冇有家,我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哪有那個命做女王?
但我嫁了個好男人啊,你彆忘了,我現在可是第一世家陸氏家族的當家主母,這大排場出行有問題麼?婆家給我的榮耀,似乎與沈夫人無關吧?”
林嫵被她懟得啞口無言,麵色陡然一沉。
事實就是如此,她能反駁什麼?
沈玄輕聲一歎,試著道:“酒酒現在出行很危險,要不是因為你親自上門找她,她是不會踏出醫療基地半步的,若不派人保護著,咱們都有生命危險,因為要暗殺她的人實在太多太多了。”
林嫵微微眯起了眼。
她不知道江酒的真實身份,不知道她是修羅門的門主。
所以哪怕她聽說了暗龍首領對修羅門門主下達了追殺令,也冇有聯想到江酒身上去,隻認為兒子這是在誇大其詞。
“她能有什麼危險?又不是一國元首,說白了還是她自己把命看得金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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