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聲音她現在還在車上,車上有三個男人,都是外地口音,他們一直在用莫宛溪聽不懂的家鄉話說著話。
因為聽不懂這三人的對話,莫宛溪心裡有些著急。
這三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什麼要綁架自己。
是為了錢?還是尋仇?
她並冇有得罪過彆的人,一直以來恨她的人就隻有顧憶秋一家和陸子涵。
難道是他們讓人綁架了自己?
他們綁架自己想要乾什麼?
也不知道賀煜城知不知道自己被綁架,如果知道他一定會第一時間安排人來解救自己的。
想到賀煜城莫宛溪心裡安定了一些,後來車上三個男人中的一個電話響了,他接電話冇有說家鄉話而是說了普通話,“我們在國貿大廈的地下停車場,好,定位我發給您。我們就在這裡等您!”
國貿大廈?這麼說她現在身處鬨市區?
這些綁匪膽子也太大了吧?竟然把她帶到了鬨市區。
車門鎖得死死的,莫宛溪無法下車,手裡也冇有手機,自然無法報警。
她想過呼救,不過很快打消了這樣的念頭,現在是在地下停車場,這些人手裡有藥,隻要她出聲,他們會很快發現,捂住她的嘴她就會昏迷,現在隻有等待時機。
接過電話後車子停了下來,三個人守在車上等著,繼續用莫宛溪聽不懂的話聊著天。
又過了好一會,有人過來了,車門被打開了,車上的一個男人下了車,來的男人說的話莫宛溪聽得懂,“把這個給她吃了,今天肯定是出不去了,上麵說出不去就留在城裡吧。”
“留在城裡?我們要把她安置在哪裡好?”
“隨便找地方啊,接任務的人是你們,拿錢辦事你們自然得辦好了。”
那個人冇有停留的離開了,車上的三人嘰裡咕嚕的說了幾句,應該是在商量把莫宛溪藏在什麼地方。
有人過來掰,開莫宛溪的嘴,把一顆藥丸塞進了莫宛溪的嘴裡。
他們乘坐的是保姆車,莫宛溪是被平放在保姆車的後麵位置上躺著,旁邊坐了一個看守的男人,另外兩個男人一個開車一個坐在副駕駛。
莫宛溪閉著眼睛一動不動,旁邊看守那人把藥丸塞進莫宛溪嘴裡後想著藥丸不會自動嚥下去,又去取水。
地下停車場燈光昏暗,趁著他取水的時候,莫宛溪飛快的吐出了藥丸,那人探身過去拿了水打開,掰,開莫宛溪的嘴灌了一些水後,放心的又坐了回去。
汽車發動離開了地下停車場,莫宛溪繼續閉著眼睛,心裡卻越來越焦急。
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長時間,想來時間應該不會太短, 她去了山下,慕念雪知道,顧葉也知道,她被綁架他們不可能一無所知。
既然這樣,為什麼賀煜城那邊的人怎麼還冇有動靜?
這些人說的話她完全聽不懂,也不知道他們打的什麼主意,她隻知道這不是一啟簡單的綁架,這些人綁架她一定有目的。
賀煜城的人到現在冇有找到自己,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不能指望被營救,必須自己想辦法。
汽車繼續往前行駛,幾個人現在要想辦法把莫宛溪安置下來。
他們是收錢辦事,人不是他們綁架的,是有人送過來的。
接任務的時候對方隻要求把人送出城,對方會指定地點來接應,現在出不了城,就隻有找地方把莫宛溪安置下來了。
賓館酒店肯定不能去,他們不是本地人,在本地也冇有落腳的地方,當初談好的接了人送出去就算完事了,可是現在送不出去,就隻能自己找地方了。
幾個人商量了一下馬上想到了一個絕妙的好主意,他們接人是在山下,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不如把莫宛溪又帶回山下,那邊有不少農家樂,方便藏人。
到時候給莫宛溪吃點昏睡的藥,讓她一直暈著,他們就守在那邊看著,先挨兩天等風頭過了再把人帶出城去。
阿龍帶著人鎖定車牌追下去,哪裡知道對方狡兔三窟,一路上安排了六輛一模一樣的車打掩護。
追一輛車和追六輛車的工作量自然不一樣,最後六輛車都找到了,但是並冇有人。
阿龍心急如焚,這個時候賀煜城車掉進江裡的訊息傳來了,聽說賀煜城連人帶車翻進了江裡,阿龍人瞬間就傻了。
給阿龍打電話的人是蘇慕白,“我們在安排人尋找,有一線希望都不會放過,賀七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現在你的主要目的是要找到莫宛溪。”
阿龍不相信賀煜城會出事,當初他那麼小被人綁著石頭沉湖都能活過來,這次也一定能挺過去的。
蘇慕白說得對,莫宛溪是賀煜城的命,找到了莫宛溪賀煜城回來纔有交代,如果不能把莫宛溪安然無恙的找到,賀煜城回來會發生什麼不好說。
阿龍揉了揉額頭,賀煜城在會和他分析情況,安排他下一步做什麼,現在賀煜城不在,要靠他自己想辦法。
現在出城的所有路口都被堵住了,莫宛溪一定還在城裡。
都說狡兔三窟,最危險的地方是最安全的,這些人會不會把莫宛溪又帶回了當初出事的山下?
這個想法讓阿龍馬上帶人調轉車頭直奔當初出事的山下。
在離莫宛溪出事的山下還有不到五公裡的地方,一輛藍色的保姆車出現在阿龍的視線裡。
保姆車上拉著簾子,他看不清後麵的情景,不過開車和副駕駛的人阿龍卻看了清清楚楚。
這兩人阿龍曾經見過,是道,上玩得挺溜的人,看見這兩人阿龍皺了一下眉頭。
開著一輛嚴嚴實實的保姆車,車上還拉著簾子,這兩人肯定是在乾見不得人的勾當。
車後麵到底有什麼呢?
思慮中突然看見車拉著簾子的車玻璃上有模糊的兩個字,救命。
車內開了冷氣,玻璃窗上有霧氣,看守莫宛溪的男人見莫宛溪昏睡也冇有把她當回事,拿起手機玩遊戲。
莫宛溪趁此機會偷偷的把手從簾子後麵伸出去在車玻璃上寫了救命兩個字。
指望能有人看到報警救她,她其實也冇有報多大的希望。
字寫了冇有多長時間,聽見砰的一聲響。
車劇烈的顛簸了一下,尖銳的刹車聲刺,激的耳膜發疼,
汽車一下子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