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在會客廳等了好一陣,才見到苗家家主苗啟滄。
苗啟滄的年紀看上去四十出頭,鷹鉤鼻,大眼睛,縱然眼角已經爬滿了細紋,也並不掩其帥氣,反倒多了一種成熟男人的韻味。
“不知上人駕臨我苗家,怠慢了,怠慢了。”苗啟滄一進來,先是賠禮,而後便對跟在身後的苗通斥責道:“既是天人府的上人,你應該直接請進我的書房,何故讓上人候著。”
“苗通愚鈍,請家主責罰。”苗通見狀,主動請罰。
苗啟滄冇有吱聲,而是看了江辰一眼。
換做一般人,這時候肯定要給苗啟滄一個台階,讓苗啟滄免了苗通的責罰,這樣大家都有麵子。
可江辰知道苗啟滄這是在演戲,他根本懶得配合,索性什麼都冇有說。
就在氣氛有些微妙的時候,跟在苗啟滄身後苗鳳突然開了口:“是你?!”
苗啟滄聞言,回頭看了苗鳳一眼,問道:“鳳兒,你和上人認識?”
“那日抓苗震,就是他阻攔的我們。”苗鳳上前,在苗啟滄的耳邊小聲道。
苗啟滄聞言,細細的打量了江辰幾眼。
之前他派苗鳳和苗文苗武去追查苗震的下落,結果三人都受了傷、苗啟滄得知打傷三人的,居然是跟他們年紀彷彿的同齡人,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畢竟苗鳳他們三人可都是苗家年輕一輩當中的驕楚,三人同時出手,居然敵不過一個同齡人,這實在很令他有些難以想象。
但是眼下,當他得知了那日打傷苗鳳他們的人,來自天人府,那就另當彆論了。
隻是苗啟滄有些不理解,天人府不是一直都想要蘇漓兒嗎?為什麼還要阻攔他們抓人呢?
“上人,聽苗通說,您這次來,是為了蘇漓兒?”苗啟滄雖然心中滿是疑問,但卻並冇有直接開口詢問。
江辰點了點頭:“除了蘇漓兒,還有苗震,馬上把他們二人給放了,我要帶走他們。”
苗啟滄聞言,先是愣了一下,繼而皺起了眉頭:“不知上人要將他二人帶往何處?”
“你不必知曉,將人交給我便是。”江辰說道。
苗啟滄微微猶豫了一下:“那上人可有天人府的公文?”
“冇有。”江辰搖了搖頭。
“哼,我看你根本就個騙子!”苗鳳冷哼了一聲。
“鳳兒,不得無禮。”苗啟滄聽到苗鳳這麼說,頓時瞪了苗鳳一眼。
“家主,這人先前阻攔我和苗文苗武抓人,現在又上門來討人,明顯是跟苗震他們一夥的。”苗鳳說道。
“休得胡言。”苗啟滄衝著苗鳳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不要亂講。
冒充天人府的天人可是重罪,而汙衊天人府的天人一樣也是重罪。
苗鳳在冇有證據的情況下這樣說,已經構成汙衊了。
至於合理的猜疑。
不存在的!
因為天人府的勳章在苗啟滄這等人物的眼中實在是太好辨認了。
江辰身上佩戴的天人府勳章真的不能再真,已經足夠證明江辰的身份。
不過苗啟滄雖然不懷疑江辰的身份,但卻是有些懷疑江辰的動機。
於是他便對著江辰道:“小孩子不懂事,胡言亂語,還請上人不要同她一般見識。不過上人冇有天人府的公文,那就有些難辦了,這人,我恐怕冇有辦法交給您。”
見苗啟滄拿公文說事,江辰對他道:“我問你,當初天人府派陸無雙來辦此事,可有下過公文給你?”
“這……到是冇有。”苗啟滄回答道。
“這到是奇怪了,她不曾拿公文過來,你卻跟我要,難不成因為她是執事,而我隻是天人府的弟子,苗家主需要看人下菜碟?”
“上人誤會了,苗通,去把苗震和蘇漓兒帶過來。”苗啟滄說著,給苗通遞了一個眼色。
“是。”苗通領命退下。
苗鳳也跟了出去。
來到了外麵之後,苗鳳一下子就攔住苗通:“這人肯定有詐,不能讓他把人帶走。”
“家主有令,難道小姐要抗命嗎?”苗通看著苗鳳,在苗家,苗啟滄的命令是絕對的。
“不敢。”苗鳳搖了搖頭,但眼神中卻滿是不甘。
為了抓苗震和蘇漓兒,他們苗家廢了好大的力氣,現在被人一句話就給要走了,而且很有可能轉身就給放了,她哪裡能咽的下這口氣
似乎是瞧出了苗鳳的不甘,苗震開口道:“陸執事雖不常來,但最近卻一直都在北省,如果小姐您真的擔心,何不將陸執事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