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我知道錯了！”瞧見周正偉動了怒，李開明知道自己乾了一件蠢事。
他原本的目的隻是想要嚇唬嚇唬江辰，不過現在想想，那個黑虎可是特殊要犯，萬一出了什麼事，他確實負不起這個責任。
“黑虎，是他的名字嗎？”
聽到江辰的問話，周正偉這才收起了對李開明的火氣，解釋道：“不是，黑虎隻是他的綽號，不過他具體叫什麼，我們也不知道，問他也不說。”
“如此說，你們冇有調查清楚他的身份？”江辰頗有些意外。
堂堂的總局，抓捕一個犯人，卻是隻知道他的外號。
周正偉聞言，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說來慚愧，我們調查了他許久，卻是一點有關他的資訊都查不到。”
“他跟我說喜歡吃人，而且已經吃了一百多人，可是真的？”江辰想了想問道。
“呃……這個……”周正偉猶豫了一下，說道：“確有其事，不過這件事有些複雜，一時半會說不清楚。”
江辰看了周正偉一眼：“是說不清楚，還是不想說？”
周正偉麵露尷尬的說道：“不是不想說，您就不要為難我了。”
江辰點了點頭，明白周正偉的意思，看來這件事，還涉及到了一些機密。
既然不能說，他也就冇有繼續問下去。
和周正偉又聊了幾句之後，江辰和聶倩一起，離開了總局。
周正偉和李開明親自送兩人出去。
回到局裡，李開明實在忍不住問道：“局長，我不明白，這個江辰，不是四年多以前就被逐出天人府了嗎？我還記得，當時是府主親自下的天人令，當時整個京城都轟動了，怎麼聶倩尊者，還對他如此恭敬，甚至依舊尊稱少主？”
“我問你，這個江辰，跟天人府的府主大人，是什麼關係？”周正偉開口問道。
“師徒關係啊！”李開明脫口而出。
想當年，那場國宴，天人府府主親收江辰為弟子，這件事整個京城，稍微上了一些年紀的人，基本上都清楚。
“那天人令，雖說把江辰逐出天人府，但府主大人有說要斷絕和江辰的師徒關係嗎？”周正偉問道。
“這……”李開明麵露驚色。
回憶起四年多以前的那道天人令，好像上麵還真冇這麼說。
不過一般人哪裡會想的到啊！畢竟江辰都被逐出了天人府，那他跟府主大人的師徒關係，不是自然而然就不存在了嗎？
實際上，絕大多數人都會像李開明這樣想。
包括周正偉也是一樣，覺得江辰既然被逐出了天人府，那麼自然也就不再是天人府的弟子，更不是府主大人的徒弟了。
所以，當聶倩找上他的時候，周正偉也有點想不通。他是壯著膽子問聶倩，纔得到的這個答案。
事實上，江辰被逐出天人府，隻是尊了師命。但這是絕對的機密，聶倩自然不能跟周正偉講，索性隨便找了個理由。
“局長，那我……”聽到周正偉的解釋，李開明簡直把腸子都悔青了。
但凡他知道，江辰跟天人府還有千絲萬縷的聯絡，但凡他知道，聶倩還會尊稱江辰一聲少主，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幫江林月抓江辰的。
“你呀！”周正偉麵露失望的搖了搖頭：“我還有不到三年就退休了，原本這局長的位置，是非你莫屬的，不過這件事，傳到上麵，組織恐怕會重新考慮，你好自為之，儘可能想辦法補救吧！”
聽到周正偉的話，李開明的心裡滿是悔恨。
以他的資曆，幾年後坐上這個局長，未來甚至還有可能更進一步，到那個時候，可就真的是前途無量了！
然而，這一切，恐怕都因為此事而毀了！
運氣好的話，幾年後，他仍然可以坐上局長的位置，但很可能這輩子也就止步於此了。
要是運氣不好，上頭的雷霆落下來，他恐怕就的進去吃牢飯。
想到這，李開明不僅怒火升騰，這一切的一切，都怨江林月，若非不是江林月，他至於落到這般下場嗎？
“該死的賤女人，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