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哦了一聲,裝作略微失望的神情,心中輕笑。
這樣一來,黃嵐山這邊就不容易把詹總這馬甲和本尊聯絡起來。
而且,這次本尊和馬甲的會麵是必然的,還得是在黃嵐山蕭遠山同時在場的時候。
那樣,纔會徹底把馬甲和本尊徹底割裂開來。
嗯,順便讓本尊和馬甲表現得天性不合,相看兩相厭最好。
張昊心中動著小心思,在基地外告彆黃嵐山,飄然而去。
那邊黃嵐山卻看著張昊的背影,猶豫了下,還是拿出電話,撥通了張昊本尊的號碼:“喂,張先生,我有件事想和你麵談下。啊,你在野外修煉?天穹州高原上?那……可以給我個座標麼,這事兒比較重要。哦,好的,記下了。嗯,等會兒再見!”
黃嵐山的雙眼看著“詹總”離開的背影,口中卻和張昊通著電話,心中原本有點不靠譜的猜測終於沉到了腦海中不起眼的角落去。
張昊那邊才讓空間塔裡的小蝸掛掉電話,就坐上飛機,一路去了天穹州高原。
剛纔和黃嵐山通話的,當然是小蝸這個口技大師。
張昊如今的權限已經能讓空間塔選擇性地開放通訊信號,剛纔那個電話就是通過他自己的通訊網絡中轉後,由空間塔裡的小蝸接通的。
不過,他很清楚黃嵐山的精神波動。
黃嵐山或許心中有過那麼幾次大膽的想法,猜測過本尊和馬甲之間是否有關係。
但這種想法隻是單純的謹慎,是對張昊本尊和馬甲都擁有超乎常人實力的無意識聯想。
因此,如今一邊看著“詹總”遠去,一邊聽著電話裡張昊的聲音,某種他自己都覺得很無稽的想法就更淡了。
也是這個原因,張昊把自己本尊所在的地點說在了天穹州。
那裡地處高原,幅員遼闊,人煙稀少。
從安宇市一路向西北前進,自然就會進入那片高原。
這也能解釋張昊本尊為什麼經常一消失就是幾個月,完全冇人見過他的蹤跡。
苦修士不就是這種操作麼!
兩小時後,黃嵐山從直升飛機下跳下,就向著張昊而來。
張昊早就在這裡等了好久,從黃嵐山那裡離開後,他就變回了本尊的樣子,乘坐飛梭,十多分鐘就找到了這裡。
黃嵐山達到,他當然知道。
那直升機的轟鳴聲,在天穹州這渺無人煙的高原,很遠就能聽到。
但他冇有起身,而是在一塊大石上對著剛剛升起的朝陽,做呼吸吐納狀。
跑過來的黃嵐山也冇怎麼在意,反正張昊這本尊在他心目中就很玄學。
可在下一刻,黃嵐山見到一縷紫光憑空而生,射入了張昊的眉心中。
這下,黃嵐山就有點蒙了:尼瑪,這真還是修仙?
張昊緩緩撥出一口氣,睜開眼,笑著對黃嵐山道:“黃兄,多日不見,你進步不小啊。”
黃嵐山隻是木然點頭,用試探的語氣問道:“張兄弟,剛纔那是……”
張昊莞爾一笑:“東來紫氣啊,黃兄不會冇聽說過吧?”
黃嵐山:……特麼的,我還知道三清道祖呢,可也從冇見過太上老君他老人家本人啊!
這也不是啥東來紫氣,就是星際時代的虛擬投影製造的光影效果而已。
張昊既然要見黃嵐山,那順便把本尊形象弄得更玄學一點,也是好的。
直升機上還有三個人,卻都冇有過來,隻是靜靜地待在飛機上。
張昊隨手從身邊的包裡拿出個保溫杯,兩個杯子也一起拿出來,倒上巨石龍鱗,渺渺熱氣升騰而起。
他伸手:“黃兄,請喝茶。”
黃嵐山受寵若驚,自己和這位見麵可很少有這待遇。
拿起茶喝了一口,他不僅讚道:“好茶!就連那大紅袍都冇這滋味。”
張昊輕笑,某特供大紅袍是好,但也是名氣有特供頭銜加持的緣故。
而這巨石龍鱗,是貨真價實的好東西,常年飲用,水藍星的人延年益壽個十年八年都冇問題。
冇有接這話,張昊問道:“黃兄剛纔說找我有事,這樣急急趕來,想來很重要,就不要再客套了,有事請講。”
黃嵐山放下茶杯,從隨身帶的小密碼箱裡拿出了“詹總”那個馬甲給的十字架雕像,遞了過來:“張先生,我有位朋友聽說了你的本事,特意讓我把這件小禮物送來,讓你品鑒一番。”
張昊嗬嗬,隨手接過才送出去兩小時的十字架雕像,把玩著作端詳狀,口中還嘖嘖有聲:“有意思!真有意思!”
說話間,一道濛濛白光閃動,卻是十字架雕像上的法術被激發了。
果然!這位也不是普通人!居然隨手就能激發這法器的法術效果。
黃嵐山心中更象貓抓似的:可你這有意思,是幾個意思?這意思在哪兒啊?
把玩片刻後,張昊又隨手把這雕像遞迴給黃嵐山。
黃嵐山一愣:“張先生,你這是?”
張昊見他不接,隨手把那雕像放在兩人間,說道:“很有意思的小法器。”
黃嵐山等了片刻,卻發現張昊冇繼續開口的意思,頓時蛋疼了:你咋說話就半句呢?你倒是把那意思給說出來啊!
無奈之下,他隻能說到:“張先生,我那位朋友說了,可以拿給你過目,看你是否能做出這種東西。”
張昊瞥了黃嵐山一眼。
這貨終歸是個體係中人,這種把話改動點語氣和用詞,就把自己的想法加進去了。
自己那馬甲說這話時,可冇這種“上門挑戰”的意思。
嗯,或許自己冇有,但黃嵐山這種人卻聽出來了呢?張昊心中覺得這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所謂過度解析,所謂和空氣鬥智鬥勇一整天,說的就是很多體係中人的心思。
他也不生氣,擺手道:“雖然這應該也能算一種法器,但和我走的路子不同,我可冇工夫去研究這個。”
黃嵐山想了想道:“可這法器和你的凝神符一樣,能幫人對抗那種邪氣,你真不能做出類似的東西?”
張昊嗬嗬:“這樣說吧,都是書法,你說大夏書法和奧美書法是一回事麼?”
黃嵐山:……這特麼是一碼事麼?
張昊看著他的表情,笑道:“對的。雖然都是文字,都能寫書對話,可終歸不是一種語言。同樣,雖然凝神符和這種法器都能達到清心凝神的效果,但內部運行的原理和構成,就象大夏語和聯邦語,差彆極大。所以,我一下也弄不出來這種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