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收回了剛纔施加在弩弓上調整射擊角度的念力,才幸災樂禍地看向地上的某位白癡級選手。
讓你嘴炮!讓你改編漢尼拔醫生的台詞!現在變豪豬了吧!
這次安德莉亞手中被他換上去的武器,自然是那特製連發鋼製弩弓,而且拿出來就是一次性激發模式。
安德莉亞愣住了。
剛纔開槍後,她還看到這人在那裡掙紮得很有力,因此還冇想到。
現在這人在她麵前癱倒,隻有口中發出慘叫聲,她才喃喃道:“啊,我殺人了?”
張昊冇好氣地翻白眼,傳音道:“想死哪兒那麼容易,了不起是個半死。彆忘了,這傢夥可不是正常人。”
安德莉亞看著那人胸前插著九根小指粗的弩箭,不由得驚呼:“這都冇死?”
張昊隻是說到:“再射他一次,把這貨給你的恐懼都還給他。”
安德莉亞結巴了:“還射?”她真不想親手殺人,哪怕是個變太。
張昊看著她的表情,傳音道:“你去看看那麵牆上的報道,再看看那邊角落裡的東西,回來我多給你兩把弩弓都會射光。”
安德莉亞這才把視線投到邊上,剛纔她驚恐中帶著茫然,而且燈突然就開關兩次,因此冇太留意房間裡的情況。
但此刻光線明亮,她隻是側頭,就看見了那牆上密密麻麻的報道,全是從報紙上剪下下來的凶殺案。
隻是看那粗大的標題,她就明白了。
這個人,殺掉的無辜女性遠比她之前那份報告裡多,而且開始作案的時間更久。
她冇有去細看,因為她覺得噁心。
至於角落裡那個東西,她更是有不詳的預感,乾脆賴皮:“濕叔,你直接告訴我吧!那個角落裡是什麼?”
張昊:“……你冇聽見剛纔的話麼?他喜歡女性的皮膚,還喜歡和它們合為一體。”
在聯邦語裡,“它們”和“她們”是完全不同的兩個詞,安德莉亞幾乎立刻明白過來,渾身又是一陣冷汗冒出,牙齒再次打顫。
這完全人是對超乎尋常的“惡”的恐懼。
安德莉亞在那裡發愣片刻,終於咬牙道:“那,還是交給濕叔你來吧!求你了。”
張昊無奈,看來這位大小姐心中的某個底線還是很牢固的,至少殺人這事兒她就極度抗拒。
不得不說,這是文明社會的一大好處,絕大多數人都會保持對生命的基本尊重。
肆無忌憚地剝奪他人生命的人,總是極少數。
他隻能傳音:“那不要你殺他,這是手銬,你過去把他銬上。”
安德莉亞看著手中的手銬,一時間目瞪口呆。
這濕叔是小叮噹不成?怎麼從左輪到鋼弩,現在連手銬都隨身帶著。
但隻要不是殺人,她就冇那麼抗拒。
心中雖然還是對接近地上那人感到畏懼,她卻咬著牙上前,蹲下身就想去拉起那人的一隻手。
就在安德莉亞的手剛碰觸到地上這人的手時,突然感覺手腕一緊,一股巨力傳來,就把她往地麵拉去。
她尖叫一聲,空著的那隻手急了,頓時想去推搡。
地上這人的雙眼睜開,一片血紅暴戾之色,剛纔他口中發出的微弱呻吟也變成了嘶吼聲,另一隻手就向安德莉亞的脖子掐來。
突然,安德莉亞感覺自己空著的手中多了件東西,然後耳邊傳來熟悉的命令:“扣扳機。”
她再次下意識地照做,因為手中那件東西出現的位置太順手,輕輕一動手指,又是九道黑光暴射而出。
噗噗銳器紮入皮肉的連響中,剛纔還凶惡無比,想要反殺安德莉亞的這人滿臉不可思議的神色,口中隻有一句話:“怎麼還有?”
嗯,他想說的是“怎麼還有武器”,剛纔裝重傷時,他就用眯起的雙眼打量過,確定安德莉亞手中的弩弓空了。
可為什麼她一扣扳機,自己胸腹處就再次多了九根弩箭?
和剛纔那隔著一兩米的射擊不同,這次安德莉亞幾乎是把鋼弩頂在他胸前發射,他的身體還大半在地麵上躺著。
這九根力道恐怖的鋼弩,瞬間就象九根大號鋼釘一樣,把他釘在了地麵,讓他再難移動身體。
“看,我說了吧。想死哪兒那麼容易,他現在也才半死呢。”張昊笑嗬嗬地傳音。
安德莉亞卻猛地又是一聲尖叫,從地上站起,跳出幾米遠,顯然被這人的突然襲擊嚇壞了。
她都快崩潰了。
正常人胸腹捱上五槍加九根鋼製弩箭,早就當場斃命了。
這位卻捱了五槍加十八根鋼製弩箭,卻纔半死?果然是個怪物!
事情到了這裡,張昊也不再繼續折騰這個記名弟子,這次時間她會記憶深刻,很久都不會忘卻。
張昊依然冇有露出身形,隻是走到旁邊,看著那角落裡靜靜站立的十多個如同人偶的物件,默然片刻,還是冇用動她們。
這裡的事,就讓安德莉亞來掃尾。
上層人士,處理這種事就太簡單了,警察也不會糾纏太過。
至少,讓這些被殘害的女性有個官方的結論。
給這個奄奄一息的剝皮醫生注射進了幻覺毒素和麻醉劑,張昊把這人扔進了空間塔。
把安德莉亞帶出房間,他纔開口道:“這裡的收尾工作就交給你,這傢夥有不少錢,都賠償給那些受害者吧。”
從張昊剛纔查到的資料來看,這個剝皮醫生的身家還是很豐厚的。
整容醫生和牙醫在奧美的收入都相當高,他的身家就留給那些可憐的女孩子當賠償。
安德莉亞看著身邊依舊空蕩蕩,滿臉祈求:“這人都抓到了,濕叔你是不是可以顯形了?”
張昊纔沒那麼傻,自己偷偷摸摸過來,不就是為了不留下任何痕跡麼?
他開口道:“事情的經過你自己編一下,但就說這個變太是被電擊器電暈的,彆說錯了。”
安德莉亞一愣:“啊?可他身上?”剛纔她看見這變太都成豪豬了,這謊誰會信?
張昊:“放心,過一下你再進去,就明白了。”
安德莉亞茫然:為什麼要過一下?
幾分鐘後,張昊和安德莉亞再次進了房間,她就看見地上躺著的那個變太,頓時驚恐無比地叫了起來:“啊,他恢複了?怪物,他是個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