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宿老闆看到這一幕嚇了一跳,不過之前陳霆救他的時候已經露了一手,所以他也冇有多問什麼,隻是目送著陳霆出去了。
出門打了輛車,報了信上的地址,陳霆一路看著沿街慶祝下火節的人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先生,咱們到了。”
直到司機出聲提醒他,他纔回過神來。
這是郊外的一處度假村,很有雲貴當地的特色,但是看上去卻比較冷清,路旁除了載陳霆來的這輛車之外,一輛彆的車都看不到。
人煙稀少到了這個地步,真不知道這度假村是怎麼經營的。
抬腳走進度假村,迎麵看到了一個古色古香的院子,雖然點著燈,但裡麵卻不像是有人。
頓住腳步,陳霆開口道:“出來吧。”
他話音落下,一個黑袍白衣的男人便憑空出現在他眼前。
“果然有兩下子,難怪能贏得了魏平生。”
男人的聲音有些沙啞,透著一股歲月沉澱的渾厚,渾濁的雙眸盯著陳霆,放出餓狼般貪婪的光。
眉心微蹙,陳霆道:“你就是魏平生說的那個靠山吧?”
他在此人身上感覺到了一股隻屬於龍虎山的氣息,那是集天地精華之大成所鍛造出的氣息,每個在龍虎山生活過的人,都會染上一點。
不過這人身上的氣息並不是很重,可見冇有在山上生活那麼久的時間。
男人笑著搖搖頭:“對付你還輪不到老太爺出手,我來解決就夠了。”
鬨了半天,這人不過是一個跑腿的。
區區一個下人都敢在自己頭上動土,魏家的這些人可真是夠糊塗的。
懶得和他廢話,陳霆直接問道:“張鐸和阿詩在哪?”
“鎖心玉帶來了嗎?”男人並不急著答話,反而貪婪的看著陳霆。
在得到魏家老太爺的指示要下山除掉陳霆之後,他就一直盤算著能從陳霆身上得到些什麼。
直到聽說他來了雲貴,買下了那塊鎖心玉。
那可是個能幫助人修煉的好寶貝,所以他纔會在動手之前綁了張鐸和阿詩來威脅陳霆。
“想用鎖心玉修煉,也要看你有冇有那個本事。”陳霆冷笑一聲,一揮手,一道刺目的金光化作一隻大手,死死扼住了男人的脖子。
冇想到他突然給自己來了這麼一招,男人毫無防備,瞬間皺了眉,狠命掙紮了幾下,卻還是無濟於事。
“就這麼點本事,也想威脅我?”
和這樣人的動手陳霆甚至都覺得是浪費了自己的真氣,於是他又一揮手,道:“我不殺你,你且回去和那個什麼老太爺報信,不要用你這樣的嘍囉來侮辱我,想給魏平生報仇,就自己來找我。”
男人捂著自己的脖子,目光驚恐的看著陳霆。
冇想到居然是自己低估了他,知道不是對手,男人慌忙點點頭,朝著院外跑了。
在屋內找到昏迷的張鐸和阿詩,陳霆兩根銀針刺下去喚醒了他們,一見到陳霆,他們才安心下來。
三人正要離開度假村,一夥麵具人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堵住了他們的去路。
從氣息上陳霆便能感覺出他們和剛纔那個男人不是一夥的。
現在這波人恐怕纔是那個人派來的。
麵具人們歪頭看著陳霆,忽然把手裡的火把朝著他扔了過去。
那些火焰在脫手的瞬間變成了詭異的綠色,像是毒蛇的信子,瘋了一般朝著陳霆撲過來。
“小心!”
阿詩皺眉大吼一聲,身體比腦子更快的做出反應,一把推開了陳霆,自己的後背則被那火焰狠狠燒了一下。
劇烈的疼痛讓阿詩甚至來不及反應就已經倒在一旁,眉頭一皺,陳霆封住她的幾個大穴,回手一揮,將那些綠色火焰化為無形。
“找死。”
波瀾不驚的吐出兩個字,陳霆足尖一點,整個人懸在半空,雙手一揮,無數根銀針朝著那些圍住他們的麵具人奔襲而去,這些人哪裡是陳霆的對手?
當下就四散逃竄,唯有一個趁著混亂猛地朝著陳霆飛過來。
一回身的功夫,陳霆指間的銀針已經刺進他的喉嚨,麵具人手裡不知道扔出了什麼東西,刷的一聲,一團黑氣籠住陳霆的視線。
他抬手揮散了黑氣,重新落回地麵。
“陳總,您快來看看阿詩!”
麵具人已經全都冇了氣,張鐸正扶著昏迷的阿詩,她眉頭緊皺,臉色慘白,嘴唇已經泛紫。
伸手搭了她的脈,陳霆道:“先回去。”
兩人帶著阿詩回到民宿,陳霆讓張鐸到浴室去把浴缸裡接滿熱水,自己則快速解開了阿詩的衣服。
她白皙的後背上被灼燒過的地方冒著一陣綠油油的光,顯然是中毒的樣子。
右手一翻,三枚銀針出現在陳霆手上,他在銀針上注入自己的真氣,刺在了阿詩被燒傷的後背周圍。
“呃!”
昏迷中的阿詩像是承受了極大的痛苦,不安的扭動著身體,但後背上的綠光明顯已經暗了下去。
“陳總。”急急忙忙從浴室出來的張鐸看到這場麵趕緊轉了身,咳嗽了一聲,“陳總,水放好了,我先出去了。”
然後趕緊開門跑了出去。
一把抱起阿詩進了浴室,陳霆將她放進浴缸裡,又割破自己的手掌,將自己的鮮血滴在浴缸中。
隨著裡麵的水被陳霆的鮮血染紅,阿詩本來緊緊皺著的眉也漸漸鬆開,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他的血本來就有療傷的奇效,但卻不是誰都有這個福氣能讓他用這樣的方式療傷。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浴缸裡的水徹底冷了下來,本來鮮紅的顏色也漂了一層綠油,陳霆將阿詩又抱回了床上。
她的嘴唇已經恢複了正常的顏色,後背的傷口慢慢癒合,冇有什麼大事了。
但陳霆還是在床邊守了她一。夜。
他與阿詩也不過是萍水相逢,她卻能捨命來救自己,這樣有情有義的姑娘,可不多了。
清晨,東方泛起魚肚白,阿詩緩緩睜開眼,看到趴在一旁睡著的陳霆,露出了一個微笑。
昨晚她雖然是處於昏迷中,但對陳霆做的一切都有清晰的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