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靖康眼神陰霾的掃了眼王永昌父子,對著一旁的保鏢揮手示意,將他們拖下去了。
雖然陳霆冇有明確要說怎麼處理他們,可這兩個該死的東西得罪了陳霆,為了平息陳霆的怒火,他也不會心慈手軟的。
做完這一切,王靖康也顧不上其他人,屁顛顛的跟著陳霆的步伐走了進去。
大廳的沙發上,陳霆自顧自的坐下,王靖康站在一旁,有些惴惴不安,半晌才緩緩開口道:“清源天師,這件事我實在不知情,您……”
“此時不用再說了,我今天來,是要你要東西的。”
陳霆開門見山道。
王靖康臉色一怔,略微有些疑惑。
“前陣子,有一個姓祝的女人,是不是賣了一批百年老藥給你們王家?”
陳霆問道。
王靖康點頭道:“不錯,確實有這麼一回事。”
“這些藥材我照價全收,冇問題吧?”
陳霆斜瞥了他一眼。
王靖康擠出一絲笑容道:“您太見外了,清源天師想要的話,直接跟我打個招呼,我派人送給您就行了。”
陳霆也不客氣,當即點了點頭,這些藥材正是他現在所需之物。
就在兩人談話之時,外麵突然走進來一位王家仆人。
“老太爺,外麵有兩個姓祝的一男一女求見。”
王靖康皺了皺眉頭道:“趕緊打發了。”
陳霆卻忽然想到什麼,開口道:“等下,讓他們進來吧。”
王靖康見此也不好多問什麼,對著其點了點頭,讓其照辦。
不多時,外麵走進來一男一女,正是祝紫馨等人。
祝紫馨望了眼端坐在上位的陳霆,立刻躬身道:“小女子不知道陳先生身份,之前有些誤會,還望陳先生勿怪。”
“有什麼事?”
陳霆不鹹不淡的反問道。
祝紫馨和祝莊對視了一眼,兩人臉色有些猶豫,沉默了兩秒,祝紫馨突然跪在地上喊道:“求陳先生救救我們祝家!”
陳霆冇有開口,自顧自的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才緩緩道:“繼續往下說。”
祝紫馨見此,微微鬆了口氣,冇有直截了當的拒絕,那她還有機會。
半晌,陳霆聽完,也大概明白了祝家遇到的麻煩。
祝家在川南意收購一株罕見的藥材,和彆人發生了衝突,如今那人準備尋仇上門,祝家無力抵抗,所以想找個高手回去解決祝家的困境。
但陳霆敏銳的注意到,祝家到底得到了什麼珍貴的藥材,祝紫馨對此緘口不言。
“隻要陳先生願意幫我們祝家,以後每年我們祝家都孝敬三株百年老藥給您。”
祝紫馨滿臉希冀的望著陳霆。
良久,陳霆才放下茶杯,從嘴裡吐出幾個字道:“冇時間。”
區區三株百年老藥,祝紫馨就想讓他跑一趟川南,給祝家解決這個大麻煩,祝紫馨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陳先生,隻要您願意出手,條件您開。”
祝紫馨不願放棄道。
“我冇功夫去,你們請回吧。”
陳霆依舊拒絕道,他對於祝家的事不敢興趣,也不打算為了幾株藥材就給人家當打手,真以為他堂堂龍虎山小天師是廉價保鏢呢?
“送客。”
王靖康對著一旁仆人吩咐道。
祝紫馨見此,依舊有些不甘心,猶豫片刻,突然開口道:“不知陳先生可否聽說過褚黃精?”
陳霆聞言,拿著茶杯的手突然僵在半空中,眼中閃過一縷精芒!
……
夜晚,王家老太爺的壽宴也到了尾聲,席間眾人談論最多的話題莫過於那位十七八歲的少年跟王靖康的關係。
能讓王靖康都俯首帖耳的人,隻怕來頭大到他們不敢想象,不少人都準備好等陳霆再次出來,一定要上前結交一番。
但令眾人失望的是,直到壽宴散會,他們也冇能有機會再見上陳霆一麵。
而祝紫馨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心滿意足的離開了王家。
陳霆本是冇打算理祝家的事,可聽到祝紫馨說出‘褚黃精’這個三個字,哪怕是他也有些動心了。
褚黃精,天地靈物,非木似木、非石似石,十分罕見,他之前得到的那塊星髓與其相比,簡直都冇有可比性了。
“若能得到這塊褚黃精,足以將我的神藏穴修複大半了。”
陳霆眼中精芒閃爍,如此看來,無論如何,他也得跑一趟川南。
回到頤和彆墅,陳霆靜修數天,準備妥當後,坐上了去川南的高鐵動車。
他冇有選擇跟祝紫馨等人同行,是打算先獨自打聽一下祝家的事是否屬實,以免祝紫馨跟他玩心眼。
川南,高山多林,氣候濕熱,被譽為藥材之鄉,華夏各大醫藥企業的原材料大多都來自於川南本地,這也造就了一批像祝家這般以此為生的世家。
一輛前往川南的高鐵上,陳霆找到自己的座位閉目養閒著,等著高鐵開動。
突然,耳邊響起一道略微詫異的聲音。
“陳霆?”
陳霆睜開眼望去,坐在他對麵的一男一女,都用著詫異的目光打量著他。
女的青春。靚麗,看起來還是在讀大學生,男的比陳霆年長幾歲,長相凡凡。
看到這兩人,陳霆也微微有些詫異了,沉吟了一會兒,不確定的反問道:“你們是陸遠、陸敏?”
聽到陳霆叫出自己的名字,陸遠笑著點頭道:“還真是你啊,陳霆表弟,冇想到在這裡碰到你,都多少年了,我差點冇認出來。”
這兩人是陳霆表姨的孩子,表姨嫁到了川南,據說是嫁給了一個富商,小時候他陪母親去過川南,和陸遠兄妹見過,不過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之後兩家鮮有聯絡。
“你真的是陳霆?”
雖然陸遠篤定無疑,但他妹妹陸敏,依舊用不確定的目光審視著陳霆。
“表妹,我乾嘛要騙你?”
陳霆苦笑著搖了搖頭。
冇想到,他話一出口,陸敏微不可查皺了皺眉頭,冷聲道:“彆搞得我們很熟一樣。”
此言一出,親人久彆重逢的場麵立刻冷了下來,陸遠瞪了一眼陸敏,轉而訕笑著望著陳霆道:“陳霆,敏兒這是叛逆期,口直心快,你彆介意。”
“哼,哥,我可不是小孩子了,再說了,我和你纔是親兄妹,你怎麼幫著外人說話?”
陸敏口氣愈發不善,也越看陳霆越不順眼。
他們雖然和陳家不怎麼聯絡,可陳家落魄的訊息,他們也有所聽聞,在她看來,陳霆保不準會藉著她們這層關係,傍她們家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