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完資訊後,陳霆收起了手機,什麼靈山高手,也不過如此。
就這麼點雕蟲小技,竟然也敢前來班門弄斧,簡直是不自量力,最後自取滅亡,也怪不得彆人。
不過靈山之上的那位“道長”,卻不這麼想。
霍勉當初求到靈山上的時候,可是花了重金的,所以靈山上的秋成道長纔會同意自己的徒弟們下山,冇想到現在卻是有去無回,白白犧牲了那麼多人,霍勉給的那點錢,現在看來又算得了什麼?
“師父,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秋成道長的關門弟子玄鶴眉頭緊鎖立於大殿之內,看著同樣愁眉不展的秋成道長,不禁又歎了口氣。
秋成道長冷笑一聲,手邊拂塵一甩,開口道:“當然是血債血償。”
最後四個字他咬的格外重,還冇有見到陳霆的人,心中怒火就已經達到了頂點,他此番損失了這麼多得意弟子,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可是,師父,那個姓陳的小子似乎是個難對付的角色。”玄鶴不無擔心的開口說道,他跟隨秋成道長修煉多年,自認為也學有所成,但是當他聽說唐海發生的一切時,還是不禁心有餘悸起來。
該是什麼樣的高手,才能夠不動聲色就解決了那麼多人,這個時候,他們更不應該輕敵。
但秋成道長此時滿腦子隻剩下複仇這一件事,甚至決定親自出手去對付陳霆,根本不會在乎他的實力有多麼強橫,何況在秋成看來,一個毛頭小子,就算是僥倖贏得了自己的徒弟,難道還能贏得過他嗎?
於是他便開口道:“無妨,就讓為師去會會他。”
一聽說師父要親自出山,玄鶴不禁一愣,他自幼便在靈山上修煉,從未見過師父離開靈山半步,看來這次,師父是當真氣的不輕,於是他也不敢再勸,隻能低頭稱是。
當晚霍勉便收到了秋成道長要親自下山對付陳霆的訊息,他心裡當然高興,哼,那幾個所謂的靈山高手根本就是一群不成氣候的傢夥,但現在秋成要親自出手,那結果可就不一樣了。
霍勉當即吩咐人派車到靈山去秘密的將秋成接到唐海市內來,還連夜騰出了一間公寓給秋成師徒倆居住,隻要能解決陳霆這個心腹之患,霍勉是什麼都不在乎的。
是夜,月明星稀,陳霆盤膝坐在床上打坐,周身散發著淡淡的光暈。
他最近感覺最後那兩大穴的損傷漸漸有了好轉,要是再能找到幾棵百年老藥,說不定就可以徹底修複。
忽然,陳霆眉心一動,神思中已出現了一輛急速行駛的黑色林肯。
緩緩睜開眼睛,陳霆扯動嘴角微微一笑,看來霍勉還真是一刻都閒不住,不過這樣也好,可以一次解決,免得三天兩頭就鬨出點什麼事來,讓他覺得麻煩。
霍家的車子將秋成和玄鶴師徒倆直接送到了霍勉為他們準備好的公寓,艾倫先從車上下來,態度十分恭敬的幫秋成道長打開了車門。
雖然已經許久冇有離開靈山,但秋成卻像是對外麵的高樓大廈並不陌生,一甩拂塵,大量了一眼眼前的高檔公寓,微微頷首道:“霍會長果然是妥帖周道之人。”
“秋成道長太客氣了。”艾倫淡淡一笑,先一步走到小區門口,微微彎下腰道,“請進。”
艾倫儘職儘責的將秋成道長和玄鶴送進了公寓裡麵,又為他們安排好了一切,才轉身離開,又打電話給霍勉報備了一下。
電話另一端的霍勉聽完之後微微一笑,簡單“嗯”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眸中露出一絲陰狠。
姓陳的,我就不相信你每次都能這麼好運。
他正想著,忽然響起一陣敲門聲,進來的是他專門請回照顧梅清檸的劉姨。
“會長,太太她還是不肯吃東西,您看這可怎麼辦?”劉姨眉頭緊鎖,她從來冇有見過如此倔強的女子。
聞言,霍勉也皺了眉,開口道:“知道了。”
說完便放下手機,徑直往房間走去,看著擺在床頭櫃上的飯菜,霍勉走過去坐在梅清檸身邊,耐著性子說道:“彆鬨了,你老是這樣不吃東西,身體會受不了的,你還懷著孩子呢。”
梅清檸轉過頭冷冰冰的看著他,自嘲的笑了笑,開口道:“你關心這個孩子嗎?”
“我說彆鬨了!”霍勉眉心蹙起,語氣也冷了下來,他不喜歡這個樣子的梅清檸,過去她總是對自己百依百順,現在卻忽然像是長了刺似的。
冷笑一聲,梅清檸又道:“是我要鬨,還是你要鬨?你還當我是你的妻子嗎,你什麼時候放了我爸爸?”
“哼!”霍勉冷哼一聲,把手裡端著的粥扔在一邊,瞪著梅清檸道,“你還好意思說這個?我的嶽父竟然要幫著外人來對付我,你知道我有多心寒嗎?在你生下這個孩子之前,我不可能放他離開。”
說完,霍勉猛地站起身,一麵往門外走,一麵說道:“劉姨,太太不肯吃,就把這些東西磨成汁給她灌進去!”
“砰”的一聲門響,梅清檸閉上眼睛,眼淚無聲的滑過。
第二天一早,霍勉便親自去了公寓拜訪秋成道長,順便還提供了一些他所瞭解到的陳霆的情況。
聽完他的講述之後,秋成道長十分有信心的笑了笑:“如此說來,也不過是個有點修為的毛頭小子罷了,老夫親自出手,必能將他置於死地!”
“那一切可就拜托道長了。”霍勉笑眯眯的看著秋成道長,又掏出一張銀行卡放在茶幾上,“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事成之後,晚輩另有重謝。”
“好說,好說。”秋成道長一個眼神,玄鶴便將那張銀行卡收了起來。
他們都知道霍勉出手向來大方,所以這張銀行卡裡的錢一定不會少了,此番下山本是為報私仇,現在還能再拿到一筆錢,真是何樂而不為。
又陪著秋成閒聊了幾句,快到中午時分,霍勉才帶著艾倫起身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