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淩封的話起作用了。
葛怡月雙眼笑的眯成一條縫,走到淩封身邊。
“淩封,你老實告訴我你還認識多少大人物?”
這話一出,周圍的鄭家親戚也望了過來。
淩封故作咳嗽,稍微皺眉。
“我也不是很清楚。”
葛怡月看出淩封是在敷衍,稍微有些不爽。
但很快又露出笑容,不管其他,今天的她可算是長了不少臉。
第二天。
趙炳文的車按照約定的時間來到鄭家,接淩封。
一路行駛,停在了一棟小彆墅下。
彆墅不大,可地勢極好。
除了有錢,還要有地位才能進的來。
而這棟彆墅,正是張文盛親自送給趙炳文的。
剛下車,便有管家一路指引,前往一個房間。
“淩封,你來了。”
趙炳文看見淩封後,滿臉笑意,甚是歡迎。
“給淩先生,上座!”
仆人搬來椅子,淩封坐下。
房間裡除了自己和趙炳文外,還有幾名年輕人在看著檢查單。
其中有一名年輕人手中拿著藥箱,穿的袍子上麵寫著趙氏仁心堂。
看見淩封掃視的目光,趙炳文立馬反應過來。
將一年輕人拉到淩封的邊上。
“這位是我的外甥,名為毛昊乾,對醫學也是深有造詣。”
“這次我請他來,也就是想兩方合作,多個幫手!”
淩封緩緩點頭,起身互相握手,以表尊重。
毛昊乾身份地位斐然,可態度也很端正。
握手後,他淡笑著對淩封說道:“淩先生,不知道您學的是什麼學科呢?”
醫學也有許多分支,這樣問也是正常。
淩封微微一滯,很快反應過來。
“我全能。”
毛昊乾聞言,臉色微微一變,依舊保持淡笑。
“淩先生,我覺得我叔叔的病情冇必要讓你出手。”
“有仁心堂的人在,那就夠了。”
“對了,管家你去給淩先生拿五萬塊錢的辛苦費。”
最後這句話,是對站在一旁的管家說的。
這全程的對話,都冇有爭取淩封的意見。
很明顯,是感覺今天不需要淩封。
管家聞言,雙眼看向趙炳文,卻是被斷然拒絕。
“等會,昊乾,淩封是我請來的。”
“先看看病情,稍安勿躁!”
淩封倒是冇什麼脾氣,毛昊乾說話也不帶刺。
雖然有幾分自滿,但是淩封覺得自己什麼不乾白拿五萬,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可在此時,旁邊那個年輕人的話語卻忽然淩厲起來。
“有我在,根本用不到彆人的!”
年輕人很自信,毛昊乾也信任他,幫著說話。
“叔叔你體內的疾病都需要靠養,可你經常應酬。”
“事務繁忙,想痊癒根本不可能,萬一醫錯了,那病情快速發展可就控製不住了。”
說吧,毛昊乾轉身對淩封解釋一番。
“淩先生,我這話不是針對你。”
“隻是怕萬一,出了點問題誰也擔待不起”
淩封不氣不惱,但不代表他冇有脾氣。
對方的傲慢已經突破天際,看不下去了。
什麼叫做不是針對自己,這話不就是對自己說的嗎?
淩封心中一陣不爽,便直言開口。
“我知道,仁心堂的醫術不錯。”
“可對於病情還是要學會分析鑽研,尋找更好的辦法纔對。”
毛昊乾微挑眉頭,冇想到淩封會反駁。
但是仁心堂的名號早就響亮在外,強大的自信早已刻在骨子裡。
麵對三甲大醫院的教授,他也敢這麼說話。
更何況,是對淩封這樣一個學科都回答不準的人呢?
當即,開口大聲說道。
“仁心堂已經治癒數不清的疑難雜症,經驗豐富無比。”
“這類慢性病本就是世界難題,肝硬化能維持住這樣已經是世界頂級了!”
眼看兩人話語中的火藥味越來越衝,趙炳文趕忙打著圓場。
“好了,大家都少說兩句。”
“其實肝硬化暫時帶來的困擾並不多,關鍵是腿疼。”
兩人目光才轉向趙炳文,想起今天來的目的。
趙炳文的腿病,毛昊乾也明白。
可那兒不管用中醫、西醫等各種方式檢查,都查不出個所以然。
這種疾病最為難纏,症狀在,卻找不到病灶。
那就無法下手,隻能各種方法各種治療。
“腿幾乎無時無刻都在疼,午時更是疼痛難忍。”
“一旦疼起來,我隻能忍。”
毛昊乾聞言,微微一驚。
這疾病,說起來那可就複雜多了。
要說起來,風濕跟這症狀倒是極其相似。
隻是,那個是天涼濕氣重纔會出現。
症狀一眼,發病的機製可就完全不一樣。
可也冇聽說過,腿會一直疼,而且將會在午時的時候加劇的。
毛昊乾一時之間,給不出什麼建議來。
正在他準備勸說趙炳文再去詳細檢查時,淩封卻是走上前去。
之前隻是觀察,這次淩封用手摸了摸痛處。
驚的趙炳文疼嘶一聲。
“我……我這是怎麼了?”
看著淩封麵色凝重,趙炳文趕忙問道。
“你這是積陰所至,你應該以前去過一些不乾淨的地方吧?”
言外之意,就是趙炳文以前在陰氣重的地方待過。
提到這裡,趙炳文思考一番,激動起來。
“對,我年輕的時候去過西南邊境參軍!”
一聽這話,頓時所有人恍然大悟。
邊境地區,陰氣重實屬正常,想必這病就是那些年積累下來的。
“陰氣?還真有這麼個說法不成?”
毛昊乾在後麵疑惑問道。
“冇見過,不代表冇有,陰氣過甚容易引起很多疾病的。”
卻冇想到,淩封話語剛落。
趙炳文便嘶叫出聲,頭頂露出密密麻麻的細汗。
雙眼發瞪大,渾身顫抖。
雙手抱著自己的左腿,疼痛無比。
很明顯,這是病症發作時所出現的征兆。
強大的疼痛讓趙炳文站不住,直接坐在了下去。
旁邊的毛昊乾和一眾仁心堂的弟子心思一動。
他們來,就是治病的。
為首的年輕人拿著藥箱,便直接往前走去。
卻在這個時候,淩封擋在了前麵。
“都給我慢著!”
淩封早就看出,這病不可盲目治療。
要等到合適的時機用合適的針法才行,否則隻會添亂。
所以,他才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