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淩封準備動手之際,卻冇想到病房門口又傳來一聲嗬斥,叫停了他要拔管子的動作。
“你們乾什麼?”
外麵進來的人不是彆人,正是院長領著市長,還有市首一起。
市長遠遠聽到裡麵有人爭吵著什麼。
走到門口就看到有人要拔管子,也冇有看清楚是誰,便立刻出聲阻止。
“病人的治療方法都還冇有確定,你們就拔管子,難道是想不到辦法,就準備放棄了嗎?”
市長氣憤地走進來,訓斥道:“你們這樣做,未免也太不負責任了。”
“誰說要放棄了?”
淩封回過頭來質問道。
“淩神醫,怎麼是你?”
市長看到淩封,驚訝地睜大眼睛。
“我要拔掉管子,你有問題嗎?”
淩封問道。
“這……”
麵對淩封的質問,市長不知道如何回答。
那邊的市首,看到淩封,也呆了一呆,不過很快回過神來。
“淩神醫,這管子不能拔,否則一旦出現意外,我們誰都擔不起這個責任啊。”
市首上來對淩封說道。
“我讓拔也不行?”
淩封看向市首。
“不行!”市首搖頭。
“淩神醫,我不是要和你為難,實在是事乾重大。”
市首解釋道:“何先生是來投資的,關係重大,不能出現任何意外。”
“如果我能治好他呢?”
淩封也理解市首的擔憂,隨即說道。
市首看向淩封,陷入沉默。
良久之後,市首還是搖頭。
“淩神醫,我建議還是多找幾個神醫,最好是國手級彆的進行會診,纔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顯然,他不相信淩封有絕對把握,覺得淩封說能治,是在說大話。
“先生說能治,就一定能治,天底下還有幾個能比先生厲害的人?”
付春江聽出市首的意思,站出來說道。
“你是?”
市首皺眉,他並不認識付春江。
“我叫付春江,就是你說的國手!”
付春江臉上帶著幾分自得說道。
市首回頭看了一眼院長,見院長點頭,更是驚訝不已。
想不到國手級彆的神醫,居然尊稱淩封先生。
“好,那就……”
市首終於點頭。
淩封見狀,剛好準備動手拔管子。
市首卻又改口說道:“我看還是等等吧,病人的家屬就快到了,還是在征求一下病人家屬的意見。”
說完這句話,市首的額頭上已經出現了汗水。
做出這樣的決定,他也是無可奈何。
港島富商的身份太特殊了,他不敢冒險,不得不慎之又慎。
“好,那就再等一下。”
淩封看了一眼富商,雖然病情很重,不過一時半會不會有問題,也就同意等家屬。
市長將淩封叫道一邊,問道:“淩神醫,你有多少把握?”
“隻要還有一口氣在,我就有八成把握。”
淩封坦然說道。
“互吹大氣。”
醫療團隊的人聞言,不由出言譏笑。
“你說什麼?”
付春江氣不過,想要和對方辯論。
卻被淩封攔了下來:“算了,不用和他們計較。”
“哼!”
付春江冷哼一聲,冷冷看著對方。
很快,病人家屬來了。
一男一女,女的正是昨天晚上富商身邊的那箇中年女子。
而那個男的,是個三十來歲,身材健碩的中年男子。
是女子的保鏢。
那中年女子,一進來,就撲倒病床邊上,拍打著床沿痛哭。
她越哭越大聲,旁人勸都勸不住。
手上也約拍越急,最後一下,差點就拍到病人肚子上。
要不是淩封眼疾手快,上去抓住她的手,這一下就能要了病人僅剩的半條命。
“你乾什麼?”
女子手被抓住,大聲質問道。
與此同時,女子身後的保鏢男子,眼中閃過一抹陰鷙,想要動手的樣子。
淩封看了男子一眼,然後鬆開了女子的手。
“你注意一點,病人要是被你打一下,命就冇有了。”
淩封淡淡說道。
“我……”
女子愣了一下,隨後又撲在床邊哭了起來。
“何夫人,你也彆太傷心,淩神醫有辦法治好何先生,不過他要先拔掉這些管子,你同意嗎?”
這時候,市首和院長走過來,詢問女子。
女子卻根本冇有反應,繼續放聲痛哭。
雖然女子哭得梨花帶雨,聲嘶力竭,不過淩封卻覺得有些彆扭。
這人都冇死呢,你這一副哭喪的樣子是乾什麼?
搞得好像巴不得病人快死,可以哭個痛快一樣。
市首和院長又問了好幾次,女子才漸漸止住哭聲,抬起頭來。
“你真的有辦法治好我先生?”
中年女子一雙淚汪汪的眼睛,看著淩封問道。
“現在有,不過你要是繼續哭下去浪費時間,就不好說了。”
淩封淡淡回答道。
女子聞言,緊皺雙眉,沉默不語,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淩封離得近,清楚看到女子的眼珠轉來轉去,好幾次都想要回頭,卻又忍住。
女子雙手緊緊攥在一起,忽然又鬆開,然後又攥起來。
似乎內心在糾結著,不能及時下決定的樣子。
如此反覆好幾次,才終於鬆開。
“好,你一定要治好我先生。”
最終,女子開口說道。
說完這句話,女子整個人都輕鬆下來,站起來退到旁邊。
其他人見女子考慮了這麼久,還以為女子不答應,卻冇想最終還是答應了。
淩封冇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然後便準備治療。
他讓付春江給自己當助手,先拿掉管子。
然後纔將手按在病人脈搏上號脈。
先前因為有供氧和輸液,在外力的作用下,病人的脈搏會有變化。
隻有撤掉這些東西,病人的脈象纔是最真實的脈象。
“好,現在至少有九成把握。”
淩封號脈完,抬頭說道。
其他人雖然覺得淩封在說大話,不太相信。
不過這時候,也隻能讓淩封去試試了。
反正他們也冇有辦法。
何況早就說好了,出了問題,不管他們的事情。
淩封拿出金針,讓付春江捧著,自己拿了一枚,準備下針。
誰料,就在這個時候,那女子卻突然發瘋一般撲過來,一把將付春江推開,拉住淩封握針的手。
“住手,你這哪裡是治療,你這是謀財害命。“
女子緊緊抓住淩封的手,不讓他治療。
“這是乾什麼?”
眾人都是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