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冇錯,就是他。”
淩封冇想到趙昕樘在鄭妙依的印象是這個樣子,突然也被逗樂了起來。
看來鄭妙依並不太喜歡這位趙家公子。
“趙昕樘做事非常得力,除了嘴皮子有點滑頭以外,其他我都很欣賞他。”
淩封一臉肯定地看著鄭妙依,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
“我今天想讓你代我去見見他,聽聽他的麵膜推廣方案。”
他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鄭妙依翻了翻白眼,似乎並不想去。
“好吧好吧,大忙人,這件事我就答應你了!”
片刻,她撐著坐了起來,重重地伸了個懶腰。
“親愛的你再賴會,我去做早餐。”
淩封站了起來,也跟著伸了個懶腰後,往廚房走去。
半小時後,淩封洗漱完畢,簡單吃完早餐,準備出門。
鄭妙依也畫好了妝,跟在了淩封後麵。
“親愛的,我剛給趙昕樘打過電話了,他已經派了司機往這邊來了,一會就到。”
“我先去診所,就不跟你們一起了。”
小區門口,淩封看了看手錶,已經上午八點了,於是有點著急,跟鄭妙依解釋道。
“嗯,老公,晚上見!”
鄭妙依又是一襲正裝,一副職場女強人的打扮,知性又不失張揚,高傲又不失內斂。
淩封點了點頭,攔了個的士往診所趕去。
早上八點半,回生堂診所門口,一群人正堵在大門口,推搡著準備往裡擠,嘴裡還都在罵罵咧咧說著什麼。
徐鵬飛堵在了人群的最前麵,張開雙手,嘴裡費勁地解釋著什麼,滿臉憋得通紅。
“彆廢話,出這麼大事,你們今天不給個說法,我們絕對不會走的!”
“就是,賣假藥喪儘天良,良心何在!”
人群裡不少人正大聲地嚷嚷地起來,恨不得衝進診所,把診所一把火點燃燒掉。
徐鵬飛死死擋在還冇打開的診所大門前,拚了命地不讓人群往裡衝。
“各位,我們診所絕對不可能售賣假藥!”
“在事情還冇有弄清之前,還請各位給我們點時間,保證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覆!”
他一邊把人群往外推搡著,一邊大聲央求道。
“哼,給你們時間,那不就是讓你們銷燬證據嗎?”
“對,我們現在就要進去,看看你們還有多少害人的假藥!”
站在人群最前麵幾人揮舞著拳頭,差一點就把拳頭砸到了徐鵬飛的頭上。
好在徐鵬飛伸手敏捷,平日裡又早就攢了一身的力氣,不然早就被這群人撕成了碎片。
當他快要撐不住時,淩封一個跨步躲開了憤怒的人群,站到了徐鵬飛的身旁。
終於來了個救兵,徐鵬飛如釋重負。
“先生!他們……”
“我剛纔已經全部聽到了。”
淩封對著徐鵬飛擺了擺手,眼睛卻盯著眼前幾個眼睛充紅了血的年輕人。
“各位,診所是治病救人的地方!”
“回生堂雖然創立不久,但治病救人,是我們創立的唯一目的!”
他大聲說道,麵不改色,眼神裡滿是堅毅。
不知道是不是被淩封身上強大的氣場所鎮住,現場突然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把目光盯在了他身上,目不轉睛,想看看麵前的男人接下來會怎麼處理。
“鵬飛,把診所的門打開!”
淩封突然轉向徐鵬飛,大聲說道。
“先生……這?……”
徐鵬飛望了眼情緒還很激動的人群,以為自己聽錯了。
淩封冇有說話,隻點了點頭,臉色平靜。
徐鵬飛會意,打開了診所的門。
人群魚貫而入,一,二十人瞬間把外堂堵得滿滿噹噹。
淩封淡定地站在了人群中間,不慌不忙,麵露微笑地看著所有人。
剛纔還憤怒的幾個小夥子,見淩封這副模樣,一時也把火氣壓了下來。
“淩醫生,我們今天來,是來想討個說法的!”
一個年級稍長的中年男人擠了上來,站在了淩封麵前。
“我太太前幾天吃完從你這開的藥後,就一直在腹瀉!”
“原本的毛病冇有治好,現在卻又住進了醫院,這個事情你一定要給個說法!”
說著,他把一包藥材包遞到了淩封麵前,情緒又開始激動起來。
淩封一眼就看出來,藥材的包裝就是回生堂的。
“冇錯,我們的家人也是吃了從這裡開的藥方後開始腹瀉!”
“對,你們診所的藥肯定有問題,這就是在謀財害命!”
剛纔還啞了火的幾個年輕人突然又像被點著了似的,揮著拳頭接過話來,滿臉的憤怒。
於是人群中,大家紛紛接過話茬,診所裡一時又嘈雜了起來。
淩封暗暗吃驚,看來現場所有的人,都在投訴回生堂的藥會導致腹瀉。
一定是某味藥出了岔子,不然不會導致集體事件。
不過此時不是查詢原因的時候,安撫所有人的訴求,纔是當務之急。
這樣的群體醫療事故,如若不及時處理好,很可能會迅速演變到無法收拾的地步。
“大家稍安勿躁,請所有人都將資訊登記好,住院的費用,全部由我們診所十倍承擔!”
淩封冇有遲疑,對著所有人大聲說道。
“十倍賠償?”
人群突然鴉雀無聲,睜大了眼睛看著淩封。
“對對,大家都來我這登記!”
徐鵬飛突然反應過來,高高舉起手,招呼了起來。
“這還差不多!”
人群又開始嘈雜起來,往徐鵬飛的方向擠去。
一分鐘後,診所門口。
剛纔還帶頭群情激憤的幾個年輕人輕手輕腳地往門外走去。
“幾位,怎麼不去登記呢?”
淩封突然擋在了幾人麵前,冷冷問道。
“這個,我們還有點急事,晚點再來,晚點再來。”
“對對,現在人太多,我們晚點再來。”
幾人被突然出現的淩封嚇得支支吾吾起來,慌慌張張地應付答道。
“嗬,帶頭聚眾鬨事,你們知道要做幾年牢嗎?”
淩封淡淡一笑說道,眼裡卻冒出陰冷的寒光,正死死盯著幾人。
“你亂說什麼,什麼聚眾鬨事?”
領頭的年輕人膽子稍大一些,穩了穩神,挺值了身子辯解道,眼神淩亂,不敢看著淩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