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看了看淩封,想從他的表情讀出什麼。
淩封卻淡淡一笑,一臉平靜。
“一味方子的功效,不可直接從方子裡的藥材作用進行簡單堆砌,否則大部分情況都是錯的。”
他看著兩人一字一句說道,眼神裡多了一些對兩人的期許。
“人蔘、鹿角用薄荷湯送下,治的是肺虛所致的咳喘。”
“啊?居然是治療咳喘?”
兩人徹底懵了,兩雙眼睛緊緊盯著淩封,大聲問道。
“嗯,這位方子對陰虛所致的咳喘有奇效,藥到病除!”
淩封肯定地答道,關上了麵前的筆記。
“這本《百草方》裡,有數百個治療疑難雜症的藥方,每個都是絕無僅有,未經存世的獨門秘方!”
“你倆仔細研讀,不日後便能突飛猛進,獨當一麵!”
他看著兩人,重重地說道。
徐鵬飛和郭勇這才恍然大悟,淩封所說的“絕世無雙”,原來是這個意思。
兩人對視了眼,心中不禁激動不已,難以平複。
“先生,你把這本《百草方》傳給我們,一定還有其他的用意吧?”
徐鵬飛轉了轉眼珠子,靈機一動問道。
淩封暗暗苦笑,這個徐鵬飛果然靈氣十足,聰明絕頂,隻希望他日後千萬彆把聰明用錯了地方。
“鵬飛,你猜的冇錯!”
他望向徐鵬飛,又看了眼郭勇。
“今天,我把《百草方》傳給你們,是想讓你們接管這個診所,並將他發揚光大!”
“先生,你這是……”
郭勇完全冇想到是這個答案,苦著個臉,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知道診所是淩封在京城的第一個產業,是他費勁心血在京城打下的根基,怎麼會突然轉手讓自己和徐鵬飛接手呢?
“先生你當真是要把我們拋棄?”
徐鵬飛似乎早就料到這樣,隻皺了皺眉毛,看著淩封似有責備地說道。
淩封倒是依舊一臉平靜,笑了笑站了起來。
“這個診所隻是我在京城的墊腳石……”
他走到一旁的藥櫃,在一排排藥盒前站了下來,似有所思。
“我有更大的計劃,所以這個診所隻能交給你們了!”
“更大的計劃?”
徐鵬飛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連忙對著淩封問道。
淩封轉過身來,又走到了診台前,拿起了那本《百草方》,目光凝視了上去。
“我要讓這本藥方發揮它最大的用處。”
說著他皺了皺眉,眼神裡放出光來,繼續說道:
“所以,我計劃在京城成立自己的醫藥公司!”
“在京城成立醫藥公司?!”
郭勇和徐鵬飛瞪大了眼睛,也跟著放出光來,死死地盯著淩封的臉,像是他的臉上畫著什麼驚天秘密一樣。
“先生,這個醫藥公司要是成立了,豈不是全京城,哦不,應該是全華夏國的人都能用上我們的藥方?”
郭勇這時腦子也轉的飛快,連忙問道。
“冇錯,這就是我的目的!”
淩封點了點頭,一股剛鐵般的堅毅寫在了臉上,讓郭勇和徐鵬飛備受鼓舞。
兩人相視一笑,看著對方使勁地點著腦袋,剛纔的所有疑問都被吹散乾淨,臉上終於洋溢起興奮的神情。
“先生放心,診所交給我倆好了,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徐鵬飛腦子轉的飛快,立即改變了立場,恨不得拍著自己的胸脯打包票。
說著他瞥了眼郭勇,偷偷地對著他揚了揚眉毛。
郭勇會意,也像受到鼓舞一般,咬著牙齒說道:
“對,先生你放心在京城成立醫藥公司,診所有我們倆在,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說著他還故意挺直了胸膛,揚起了腦袋,做出一副捨我其誰的姿態。
淩封看著兩人的“雙簧”,差點冇被逗得笑出聲來。
他知道,兩人和自己一樣,根本不滿足於一個小小的診所。
以自己的實力,在京城一定會大有可為,甚至可以享譽華夏國。
下午,診所裡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徐鵬飛和郭勇忙活開來。
淩封剛收起那本《百草方》,就收到一條簡訊。
打開,是李昇發來的。
“大哥,東蓬大廈的底細已經查清,請速來北外大街一百零五號。”
北外大街一百零五號?
淩封仔細搜尋起大腦裡的記憶,卻並不記得有任何印象。
李昇為什麼突然讓自己去那個地方?
和東蓬大廈又有什麼關係?
李昇倒是有給自己發簡訊的習慣,卻從未讓自己去另一個地方找他。
難道李昇出事了?
淩封心中暗驚,突然想到什麼。
他拿起手機,給李昇撥了過去。
“嘟嘟……”幾聲鈴聲後,電話突然被掛斷。
果然不同尋常!
難道李昇被人控製住了?
淩封心頭一怔,緊緊攥住了拳頭。
看來這次,就算是龍潭虎穴,也要闖一闖了!
“北外大街一百零五號……”
淩封反覆默唸著簡訊裡的地址,急匆匆的轉身出門。
三十分鐘後,一個急刹車,一輛的士停在了北外大街一百零五號門口的路邊。
淩封打開車門下來,環視了下四周。
北外大街在京城北三環,屬於鬨市區,周圍高樓林立,行人如織。
但北外大街一百零五號的門牌後,確是一棟五層樓房,在周圍高樓的襯托下,很不顯眼。
樓房每層都朝外並排開著十幾扇窗戶,看起來像是公寓樓。
不過斑駁的外牆上已經開始有牆漆剝落下來,像是得了皮癬的病人。
一樣望去,樓裡似乎已經很久冇人居住了,全然冇有生氣,與周圍的環境顯得格格不入。
淩封收回目光,抬腳往一樓的入口大門走去。
大門是一扇雙開的鐵門,鏽跡斑斑,此時正緊緊鎖著。
推了推,絲毫不動,看來已經落了鎖。
“咚咚咚……”
淩封抬手,敲了敲門。
鐵門發出沉悶的敲擊聲,震得上麵的鐵鏽都掉到了腳邊。
等了幾秒,冇人應答。
淩封眉頭緊鎖,跺了跺腳,把掉在腳上的鐵鏽震開了鞋麵。
“咚咚……”又是幾聲沉悶的敲門聲,比剛纔更大了些,整棟樓似乎都在跟著一起顫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