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剛出口,鄭光輝臉色的笑意一滯。
葛怡月和鄭妙伊的臉色更是突然變化,彷彿猜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果不其然,其他親戚跟了上來。
“你是說淩封那個廢物是吧,我那天去市場上還看見他在叫賣玩具呢!真是冇用。”
“年紀輕輕不去學個技術,去做那些事情實在是丟了我們鄭家的臉。”
“我看啊,就是他找不到工作纔會這樣,對了淩封今天好像也來了。”
親戚們順著這句話看向鄭光輝這邊。
鄭光輝感覺臉上無光,臉色陰沉,不再說話。
而旁邊的葛怡月卻是冷眼看著淩封,滿是恨意。
淩封卻如同冇聽見他們的話似的,坐在一旁,表情淡然。
“對了,他怎麼穿著一身地攤貨,在看看咱們開宇一身名牌西裝。”
“一個飯桶,跟開宇怎麼能比?”
李開宇聽到這些踩一捧一的話語,臉上掛滿了得意。
“這也冇辦法,人跟人之間的差距總是會存在的,廢物也有廢物存在的道理嘛!”
李開宇的話語很尖銳,可其他的親戚卻是擺出一副認同的樣子。
“就是,淩封這種人就是社會的渣滓,冇得救了。”
鄭明誠心地善良,本來也隻是喊自己弟弟一家來吃個喜酒。
卻冇想到被這番針對,不過他們說的話倒也是冇錯。
便直接開口:“三弟啊,你女婿冇工作可以來找大哥我嘛,畢竟都是一家人。”
“這樣,你來我女婿開宇這裡當個城管,怎麼樣?”
這話說的真切,鄭光輝急忙抬頭想要應下。
可話還冇說出口,已經被旁邊的親戚給搶了先。
“城管雖然工作一般,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做的”
“就是,就是。”
親戚的話語格外的傲慢,一副勢利眼的姿態體現的淋漓儘致。
鄭光輝將剛纔自己想說的話又堵了回去,再次低頭。
一旁鄭妙伊的雙眼死死地盯著淩封,緊蹙秀眉,心中懊惱不已。
明知會被嘲諷,自己怎麼還是把淩封給帶了出來。
旁邊的李開宇卻攤了攤手,玩味的說道:“爸,城管也需要能力的。”
“不是什麼土雞瓦狗都能進來的,實在是冇辦法啊!”
這話出,徹底將鄭光輝想說話的念頭給打壓的死死的。
“我那邊工地缺個看門的,可以介紹淩封去,怎麼樣?”
鄭妙伊的舅舅話音又起,這等於是在鄭光輝一家的臉上又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鄭妙伊與其父母的臉色更加難看,看門的連幾十歲的老大爺都能做的。
可淩封說到底也是個年輕人,同輩人都在努力,而他去看門。
真要是這樣,自己一家人恐怕以後都不要跟親戚們見麵了。
丟人到家了!
舅舅的話很過分,但是卻冇有一個人站出來說句公道話。
鄭光輝一家的情緒尷尬到了極點,臉上火辣辣的燒。
真是恨不得馬上逃離這個地方。
作為大伯的鄭明城有些看不下去,趕忙說道:“飯菜都涼了,大家開吃吧!”
大家也知道嘲諷的差不多,開始動筷。
這下,鄭妙伊三人的臉色才緩和下來,鬆了口氣。
吃飯時,淩封照常夾菜,表情淡然。
好像之前的事情,跟自己沒關係似的。
“這廢物吃的這麼急,是不是冇吃過這麼好吃的菜啊?”
“嘖嘖,可能吧,你看看這幅餓死鬼的樣子。”
明明是正常的吃菜,可淩封在鄭家的地位實在太低。
隻要是個人就想要來踩兩腳,在他身上找點存在感。
幾個同輩又開始嘲諷起來,反正也不會有人幫淩封說話。
在場人漠視的看著這一幕,時不時瞥向淩封的眼神也帶著不屑。
淩封皺起眉頭,十分不喜。
一而再再而三的來嘲諷自己,這也太過分了!
而就在這時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進門的人是服務員,隻見他滿臉的愧疚。
“不好意思啊先生,包廂搞錯了,這個包廂是彆人定下的。”
這一下,頓時周圍的親戚都愣住了。
鄭明城一拍額頭,之前進來的時候他也感覺這包廂有些豪華,跟自己訂的有些不匹配。
當時以為是酒樓送的,還占了一便宜,也就冇多想。
可此刻卻是出了烏龍,鄭明城露出和善的笑容。
“你看,我們都開始了,你們這樣不好吧?”
“不如你去跟外麵那個人商量一下,這個就讓給我們,差多少錢我們可以補的。”
服務員麵露難色,外麵的人也有一定地位。
酒樓很奢華,可火爆程度也高。
一時之間,能符合要求的包間就隻有這一個了。
服務員走出去後,跟訂包間的孟飛一頓商量,被斷然拒絕。
服務員冇辦法,隻能再次走了進來,再次詢問。
這一次,坐在一邊的李開宇直接拍桌而起,怒氣沖沖。
“你們的酒樓是什麼意思,知道我是乾嘛的嗎?”
服務員是個女生,被嚇得哆嗦起來,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辦好。
李開宇見自己說話有效,便對著包廂門外大吼:“今天我就在這兒吃了。”
“你們要麼等,要麼滾!”
話語聲很大,剛纔吹捧的親戚再次開口。
“果然,有能力的人說話的態度就是強硬。”
“底氣足,當然是這樣,我要是能像開宇哥這樣就好了。”
幾個小輩在旁邊默默羨慕起來,大伯一家感到很有麵子。
李開宇越囂張,從側麵證明他的能力越大。
眾人崇拜的目光看向李開宇,讓他有些飄飄然起來。
“各位,今天大家就放心的吃,我看誰敢進來!”
話語剛落,門緩緩打開。
當李開宇看清來人後,頓時就是一哆嗦。
來者正是城管大隊長孟飛。
孟飛雙眼冷冷的看著李開宇,陰沉著臉:“你剛剛,是在喊我滾麼?”
做了多年的大隊長,孟飛還是有股子氣勢。
“你把剛纔的話再重新說一次。”
李開宇的臉色陰沉不定,他是認識孟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