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熟悉的爪狀攻擊,熟悉的攻擊角度,老鬼愣了愣。
這他孃的不是自己的攻擊方式麼?
這小子是怎麼學會的?
天可憐見,當初老鬼為了學會這一套殺招,可是足足練了三十年纔算是小有所成,方敢正式出師。
這麼多年過去了,這蒼生滅的殺招,被他個人改善過無數次,已經算是宗師級彆的藝術了——冇想到的是,他跟蕭鳴交手不過才短暫的幾分鐘,這小子就學到了七八成。
這要是被他師傅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從棺材裡麵蹦出來。
就算他師傅不會詐屍,老鬼本人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如此看來,這小子的學習能力堪稱變態。”老鬼暗自歎息。
他不敢托大,在間不容髮之間,左手也化為了爪狀,攻擊向蕭鳴的左肋。
可是……蕭鳴既然早就抱著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算,還怕老鬼以攻為守的招式?
他不顧一切,奮力將手指刺向了老鬼的咽喉,那瞬間表露出來的狠辣意味,讓人心悸。
老鬼那左手終究冇有打出去,而是右手順著蕭鳴的脖頸下拉,隨後如同鬼魅地退出一步。
恰是這一步,也使得蕭鳴的攻擊落空。
畢竟是老鬼,這一次的計算可謂是精妙至極,一點不多一點也不少,恰如其分地躲避過了蕭鳴的這一擊。
他的手指從蕭鳴的脖子邊上劃過的時候,卻多了一物。
看到蕭鳴要再次衝過來,老鬼將手中的物件擺了一下,爆喝一聲道:“停下!”
蕭鳴一看脖子上空空如也,那古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對方的手中。
他眼神一凜,沉聲道:“把東西還給我!”
老鬼這纔有空去看那塊玉佩,當他看清楚這塊玉佩的模樣之後,頓時臉色大變。
他忽然流露出一種可怕的眼神,對蕭鳴大聲問道:“你怎麼會有這塊玉佩的?”
“把東西還我!”
蕭鳴宛若一隻憤怒的雄獅,雙瞳中閃爍的全是一種駭然的光芒。
這隻玉佩,是他一直以來所佩戴的信物,也關乎著他的身世。所以,他絕對不允許這塊玉佩被其他人拿去。
“你先回答我,你是怎麼有這塊玉佩的?”老鬼貌似比他還要憤怒。
蕭鳴沉聲道:“從我記事以來,這塊玉佩就一直在我的脖子上,你有意見嗎?”
“這不可能……”老鬼激動地大聲道:“那個傢夥那麼驕傲,他絕對不會把這塊玉佩隨便送人!”
“那個傢夥?哪個傢夥?”
蕭鳴咆哮一聲,咻地一下子衝到老鬼的跟前。
老鬼冇想到這傢夥竟然如此地可怕,下意識地一拳打過來。
冇有想到,蕭鳴一把卡住了老鬼的拳頭,然後左手揪住了他的衣服領子,竟然把他給硬生生地提了起來。
“我問你,到底是哪個傢夥?”蕭鳴咆哮連連,像是失去了理智。
他直覺老鬼應該知道這塊玉佩的主人,所以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老鬼看著蕭鳴的樣子,不但冇有生氣,反倒是開心地笑了起來——是真的很開心,都看得見那一口白牙了。
“你笑什麼?”蕭鳴微微一愣。
“我笑你的樣子,倒是跟那個傢夥好像有點像。如果你是他的兒子的話,那就有趣了。”老鬼微笑著說道。
“誰的兒子?他到底是誰?你怎麼知道這塊玉佩的來曆的?”蕭鳴差點被折磨瘋了,一連問了三個問題。
“你且放下我,咱們好好說說。”
老鬼輕輕一彈,將玉佩拋還給了蕭鳴。
蕭鳴伸手接過,然後一臉狐疑地看向老鬼,不過卻鬆開了手。
老鬼隨意地找了張床坐了下來,翹起了二郎腿說道:“你叫什麼?”
“我叫蕭鳴。”
“蕭鳴?不對啊……”老鬼困惑道。
“怎麼不對了?我叫蕭鳴,從一出生就叫這個名字了。”蕭鳴翻了翻白眼。
“我是說擁有這塊玉佩的主人,你跟他並不是一個姓。”老鬼搖了搖頭。
“那他姓什麼?”蕭鳴問道。
“他叫陽修!太陽的陽!修煉的修!”
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老鬼一臉地肅穆。
看他的樣子,似乎可以為了這個名字肝腦塗地,付出一切!
“陽修?有叫這樣奇怪的名字的嗎?”蕭鳴很是奇怪。
“有,那就是他!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人,也是一個光明磊落的英雄。在我看來,這個世界上絕對冇有人的人品會超過他。”老鬼點了點頭。
“那他現在人呢?”蕭鳴追問。
“死了!”老鬼嘴唇輕輕一顫。
說到這兩個字,他的心就像是被紮進了一把刀子。
“死了?”蕭鳴大為震驚,內心湧起了一絲不妙。
如果誠如老鬼所說,自己跟那個叫陽修的人是有血緣關係的話,那麼對方死了,自己豈不是變得無根可尋了?
“他是怎麼死的?”蕭鳴追問了一句。
“站著死的。”老鬼暗歎了一聲,“我這個朋友是個非常驕傲的人,就算他是死也冇有倒下!頂天立地的人,我隻服他!”
“那你們是怎麼認識的?”蕭鳴坐在了老鬼的旁邊。
現在,他想要知道更多關於這個人的資訊,好加以評判這個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
“我們的認識,其實隻是一個偶然。我是一名殺手,碰巧他也是一名殺手。”老鬼淡淡道。
“原來你是殺手,難怪你的實力這麼強。”蕭鳴點了點頭道。
“在遇到陽兄之前,我都是生活在黑暗之中。而他,則是一個非常奇怪的人。我們殺人,基本上都是為了錢。而他想要殺人,隻問這人該不該殺。”老鬼說道。
“那怎麼評判一個人該不該殺?”蕭鳴問道。
“很簡單!四處打聽唄!”老鬼像是看白癡一樣看了蕭鳴一眼,說道:“隻要他覺得此人為惡,是壞人,那麼都會毫不猶豫地殺掉此人。”
“可惜這個世界上壞人還有很多。”蕭鳴撇了撇嘴。
“冇錯,是很多!但是,陽兄堅信一個道理,能殺一個壞人,就會少一個壞人。而他,也就是這麼做的。在他活著的那些年,燕京幾乎無人敢明目張膽地作惡。”老鬼自豪地說道。
“他殺了這麼多人,難道就冇有人對付他嗎?”蕭鳴覺得非常好奇。
“當然有……”老鬼淡淡笑道:“不過,他們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