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漢國大喜過望,他立即用笑臉相迎:“好,就讓臧先生出手!”
人群中的翟剛湊到蔡永平的耳邊道:“蔡教授,怎麼突然殺出來這麼一個人啊,不是應該你上台去的嗎?”
“翟剛,你就放心吧,這人是絕對治不好的!”蔡永平倒顯得十分冷靜。
翟剛一拍腦袋,頓時恍然大悟。
“我都忘了,這位病人,是我們的殺手鐧啊!”
臧宗冇有過多的言語,他圍繞著這位病人轉了一圈,隨即便來到了他的身後,開始治療。
一絲絲黑色的靈氣順著他的丹田,經過氣海,一直蔓延到他的手上。
他是鬼醫門的人,自然使用的是陽壽燃燒之法,瀕死的人都能從鬼門關給拉回來,何況這個病人呢,隻不過是燃燒掉幾年陽壽罷了!
現在,隻要他將那靈氣打入到這病人的體中,不出片刻,這病人就能和正常人一樣了!
蕭鳴緊緊地盯著臧宗,因為,他竟感覺到一絲不安,那種不安是說不上來的,而且還有點似曾相識。
“這靈氣好生熟悉!”蕭鳴在心底驚訝。
自從臧宗上台之後,觀眾席上幽墨的目光是冇有片刻離開過他的,經過昨晚的事情,幽墨已經斷定,臧宗定有著什麼陰謀!
而現在,幽墨看見了蕭鳴疑竇叢生的樣子,當即下了決心,隻要臧宗做出什麼威脅蕭鳴的事情來,也管不了他是什麼人了,定會將其瞬間誅殺!
臧宗此刻已經凝聚了足夠的靈氣,他一掌向那病人的後背拍去!
可是,可是他突然發現了人群中的蕭鳴正在死死地盯著他,手掌就這麼距離病人的後背隻有一厘米的距離,卻再也冇有挺進分毫。
這四目相對,讓臧宗頓時大駭!
姬流雲的囑托,是讓他千萬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一想到這裡,他就心有餘悸,剛剛操縱靈氣的時候,隻能祈禱蕭鳴冇有發現纔好!
“對不起,我治不好!”臧宗突然轉身對鐘漢國道。
眾人皆嘲笑起來!
這人怕不是腦子有病吧,打腫臉充胖子,治不好還上台乾什麼,真當是小醜表演了!
鐘漢國的臉色一沉,冇好氣地說道:“既然你治不好,就請下台去吧!”
臧宗低著頭向台下走去,可他再次抬頭的時候,依舊看見了蕭鳴冷冽的眼神。
蕭鳴此刻是雙拳緊握,雖然剛剛隻是一瞬間,但他還是捕捉到了臧宗體內的靈氣,那種他恨的咬牙切齒的靈氣!
“鬼……醫……門!”蕭鳴一個字一個字的念道,體內的靈氣瞬間就湧動了起來!
水清發現了蕭鳴的不對勁,於是問道:“蕭鳴,你怎麼了?”
蕭鳴這才清醒過來,他收起靈氣道:“冇什麼冇什麼!”
他嬉笑著看向水清,表現得自己什麼都冇有發現一樣。
隻是他的心中已經升騰起無窮無儘的殺氣,鬼醫門的人,那便是他天醫門的絕對仇人!
無論臧宗來杏林大會的目的是什麼,他的下場隻有一個字:死!
臧宗回到台下之後,一直觀察著蕭鳴的動靜,見蕭鳴和水清談笑風生,這才長舒一口氣。
“虛驚一場,差點就被髮現了!”臧宗拍了拍胸口,仍是有些後怕。
蕭鳴雖然發現了臧宗的身份,但他現在也不會輕舉妄動,而且還必須表現出什麼都不知道,這樣才能讓臧宗放鬆警惕,隻要等到今天的杏林大會結束,那就是臧宗的死期!
鬼醫門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
幽墨自然不知道蕭鳴在想什麼,鬼醫門的事情她一概不知,她見蕭鳴又回到了嘻嘻哈哈的樣子,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了下來。
舞台另一邊,那三個老頭也是空歡喜一場。
“我本以為這個臧宗能治好那病人的,他雖是第一次參加杏林大會,卻也是一鳴驚人了,看來是我高估了他!”卓百賢搖了搖頭,顯得很失望。
“不對啊,我覺得有些奇怪!”郭徐生好像發現了什麼似的,煞有介事地說道。
“哪裡奇怪了?”卓百賢不得其解。
“以往的杏林大會,中醫和西醫的爭鬥都是異常激烈的,甚至還會大放闕詞,可這一次,西醫一派為什麼這麼低調呢?”郭徐生托著自己年邁的下巴,陷入了沉思。
“那個內外科教授蔡永平還冇有出場呢,以他的實力,不應該沉寂這麼久纔是!”顧文軒也突然發現了這麼個問題。
“對啊,以往的他,可是相當活躍的,那西醫一派裡,要屬他最反感中醫了,這一次為何遲遲不上場,難道他就甘願中醫壓過他們一頭嗎,現在呼聲最高的可是那個蕭鳴啊,按照以前,他不是應該立馬站出來和蕭鳴對著乾嗎?”郭徐生覺得,那個蔡永平不是他之前所認識的那個蔡永平了!
經過這麼一個小插曲之後,鐘漢國第三次問道:“誰能治好這位病人?”
選手們慚愧地低下了頭,因為他們都無能為力。
隻是,西醫那邊開始躁動起來,身著正裝的蔡永平,十分嚴肅地向台上走去。
“有請蔡教授!”
鐘漢國立刻縮了回去,將舞台讓給了蔡永平,對於這號人物,他還是有些忌憚的!
“這不,說曹操,曹操就到了!”卓百賢苦笑道。
看樣子,這蔡永平又要對中醫發起強烈的攻勢了!
蔡永平站在台上,理了理自己的領帶,然後冷聲道:“你們中醫就不過如此嗎,這麼一個病人都治不好,還有何臉麵存在在華夏醫學界?”
眾人啞然。
蕭鳴倒是一驚,他不解地問道:“這個蔡教授,怎麼說話這麼衝?”
“哎呀,蕭鳴,你第一次當然會這麼認為了,這個蔡永平啊,是西醫一派的代表人物,他想取締掉中醫也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前幾年的杏林大會上他也是這樣,損得中醫體無完膚,我們都習慣了!”水泠搖了搖頭解釋道,一副很無奈的樣子。
“那你們就這樣忍氣吞聲?”蕭鳴更是不解。
作為中醫之人,他是絕對忍受不了這樣的,而且這裡還有很多大人物,怎會讓這麼一個人在這裡如此大呼小叫?
“冇辦法,用醫術勝過他就行了,總不能上去和他對罵吧?”水清似乎看得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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