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恒叫上了鐘紫菱,夫妻兩人一起來到小玉的屍體前。
女孩看樣子才十六七歲,長相很美。
本應該是花季一般的年紀,卻這樣慘死,讓人不由得惋惜。
鐘紫菱看著她的致命傷是脖子上的傷口。
“她在要被人侵0犯的時候,用髮釵劃破自己的脖子自殺身亡的。我去的時候,那個院子已經冇有人了,而她的死亡時間差不多二天了。”黑岩上前說道。
鐘紫菱眼神閃過憤怒:“就是說,這個姑娘被帶走後,就直接去了那個院子,然後被等在那裡的某人強行侮辱,姑娘不堪受辱,自殺身亡。姑娘死後,那些人就走了,甚至都冇有掩埋?”
傅瑾恒把玩著自己的手指:“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對方有恃無恐,那怕知道我們在這裡也有恃無恐。”鐘紫菱說道。
“不錯,他們不怕被我們查到。”傅瑾恒點點頭。
“如此想來,就好辦多了。在朝堂和皇室宗親上,不怕你傅瑾恒和我爺爺慕青雲的人冇幾個。”鐘紫菱說道。
“嗯,但是也有可能對方就是利用這一點來誤到我們。”傅瑾恒又想起另一隻可能。
“也有可能,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對方一定是很聰慧的人,在朝堂中,誰有這樣的才智,誰身邊有這樣的人也不難查。”鐘紫菱接到。
“不錯,這兩方麵都不難查。”傅瑾恒動動手:“現在我們動不了哲香府尹,畢竟證據不全,我們不如先回到京都,從根上查。”
鐘紫菱想了一下,現在也隻能這樣:“好!”
小玉的死,鐘紫菱夫妻還是告訴了老婦人。
一個母親,找不到自己的孩子纔是最悲慘的。鐘紫菱看著老婦人跪在小玉屍體身邊,一副了無生趣的樣子,心中很難受。
傅瑾恒拍拍她的肩膀,鐘紫菱對他笑了笑:“其實,我現在有些慶幸了,我丟失的時候,我娘已經去世了,不用承受這樣的錐心之痛。”
“看你的樣子,是對老爺子曾經對你做的事情釋然了?”傅瑾恒問道。
鐘紫菱聳聳肩膀:“嗯。可能是血濃於水吧。你還記得五年前,老爺子那次中毒麼?”
“嗯,記得!”傅瑾恒點點頭。
“其實在那一夜,你們找我之前,我就知道老爺子不對勁了。因為我做了一個夢,夢見老爺子找到我,和我說了很多奇怪的話,還說要和我告辭。那個夢真的是太特殊了,以前,我一直都壓抑著心中那份特殊的感覺,現在想一想,這恐怕就是血脈至親的牽絆。”鐘紫菱看著遠處,生死相隔的母女,感歎的說道。
“我不想像他們這般,到失去的時候,才知道痛苦和後悔。”
傅瑾恒目光溫柔的看著她,輕輕的將她攬在懷中:“我就知道,你最先化解心結的人,就是老爺子。”
鐘紫菱挑挑眉頭:“那你還蠻瞭解我的。”說完,她又歎了口氣說道:“這個老人怎麼辦?她唯一的女兒死了,她自己怎麼生活啊。”
“我會安排的!”傅瑾恒淡淡的說道。
瑞王府的產業在很多地方都有,哲香也有。安排一個老人還是可以的,隻是這份喪女之痛,不知道這個老人能不能支撐下來。
這份擔心在轉天就給了傅瑾恒答案,老婦人死在了女兒的身邊。
說起來也是可笑。父母兒女之間,如果父母死去,兒女可以恢複過來,繼續生活,可是如果一個母親或者父親失去了兒女,那麼就很難在振作,甚至很大的比列,父母會選擇和兒女一起死去。
鐘紫菱不由得想到了那句:可憐天下父母心。
這個世界上,永遠無法探知感情多深的,就是父愛母愛。永遠讓人感動的也是父愛母愛。
鐘紫菱安葬了這對母女,站在墓碑前,她看著傅瑾恒說道:“瑾恒,我要這個府尹這個命,證據不夠麼?這個世界上,不是好人隻能走陽關大道的。”
說完,鐘紫菱轉身離去。
“菱兒……”傅瑾恒湧起了不好的預感。
證據不足,就要讓這個人繼續逍遙法外麼?
鐘紫菱讓輕吟去查。輕吟曾經是暗者,查彆人不知道的事情,她很拿手。
雖然,她不一定找的證據,但是她卻可以最快查明事情的真相。
輕吟再查詢的時候,鐘紫菱像是無事一般的與慕青雲一起收拾東西,而後離開哲香,趕往京城。
在她離開哲香的第二天晚上,輕吟回來了。
“小姐,這是柺子背後的所有真相。”輕吟將文書給鐘紫菱。
鐘紫菱打開慢慢的看著,越看,心中越是怒火中燒。
這個柺子組織,其實是朝中某人的私人隊伍,至於這個人是誰,輕吟冇有查出來。這些人四處拐走少女或者男孩,男孩販賣換取銀子,而少女漂亮的送去京城供那個大人的玩弄,剩下的送入各地的青0樓。
哲香是這夥人的第二基地,從府尹到縣丞,每一個是清0白的。
這些年,在他們手中賣出的人不計其數,被他們害死的少女也不計其數,可謂是罪大惡極。
“小姐,我們在宅子裡滅了隻是這些人手下的一支人馬。”輕吟說道。
鐘紫菱放下文書,目光閃著冷光。
傅瑾恒和她說話,這件事情他們冇有證據,也就是證據不足,無法抓府尹等人,就算找到了小玉的屍體,也隻能治他們一個查辦不嚴的罪名。而且這個罪名黑岩還要分去一半。
可是,等到找到證據,這些人說不定又害了多少人。
“小姐,我們要怎麼做?”小雲也穩定。
鐘紫菱沉默許久,和她們說道:“殺。既然不能明著殺,那麼暗殺。哲香府尹,殺!”
輕吟和小茶,小雲一愣,隨後對她行禮:“是!”
“小姐,我也去!”影無眉走出來,說道。
“你的傷?”鐘紫菱有些擔心。
“暗殺是我的拿手絕活,再者我的傷已經好了。”影無眉說道。
鐘紫菱想了想點點頭:“好!”
當夜,鐘紫菱身邊的這四個丫頭就離開了,轉天,鐘紫菱看見傅瑾恒身邊的黑岩,紅傷等人也不在了,她皺起眉頭,目光帶著詢問。
“黑岩他們呢?”鐘紫菱問道。
“你的丫頭去做什麼,他們就去做什麼了。”傅瑾恒小聲的說道。
鐘紫菱呆住了,許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傅瑾恒,你也要他們去刺殺哲香的官員啊!”
傅瑾恒垂目看著她:“果然,你讓她們去刺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