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生命，一手毀滅。
直接將那滅天聖帝給看懵了。
然而，讓他更加不能接受的，是夏凡手中的毀滅之道，似乎比他體內的力量，更是深沉，更富有毀滅性。
“這不可能！”
滅天聖帝聲音顫抖，如是開口。
他生於混沌之間，代表著三千宇宙的至強道法，無論天地修者如何修煉，都不會有他這般成就。
夏凡一個人類修者，憑什麼和他比擬？
“的確不可能！”
眸光深邃，夏凡收起身上的力量，悠悠說道：“倘若是尋常修者，絕不可能修煉到這等地步，但是，不要忘了，我是混沌古體，嚴格來說，我也算是天地所生！”
再說這話的時候，夏凡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混沌古體，是上天賜予的饋贈。
倘若冇有這一副軀體，即便他道法再強大，也難以比肩滅天。
他的一生，至強的頂峰，隻怕便是那主神圓滿之境。
相反，數千年前，木塵聯合三大界主，將他推入混沌中，陰差陽錯，讓他成就了混沌古體。
自那一刻開始，夏凡的生命便已經發生了蛻變。
可以說，今日他能有這個成就，實力和天賦固然重要，但是也有一絲因禍得福的成分。
又或者說，這因禍得福之情，本就是天道的安排？
誰又知道呢！
“嗡！”
夏凡的話，宛如大錘一般，落在滅天聖帝的心頭。
當他回過神來，連連搖頭，眼眸中儘是不相信。
又或者說，他根本不願意相信。
古往今來，混沌古體何其多？
為什麼偏偏夏凡能成就聖帝之境，掌控生命和毀滅兩條大道？
“跟這個世界說聲再見吧！”
不管滅天聖帝如何，夏凡輕呢喃一聲，言語中，帶著幾分冰冷。
他身上有著生死二氣，往後，他便是三千宇宙的主宰。
至於滅天之死，是天道旨意。
他滅殺三千宇宙，身上殺孽深重，早在上古之時，便應該煙消雲散。
隻是，天道小覷了滅天的實力而已。
“不！我纔是三千宇宙的主宰！”
低吼一聲，滅天聖帝眼眸中閃爍著冰冷。
他怒吼一聲，身上的毀滅大道再度升了起來。
聲嘶力竭之下，他身上的大袍無風而動，獵獵作響，那一頭黑髮，更是隨風飄蕩。
配上他那獨眼的姿態，這一刻，滅天聖帝仿若真真正正的魔帝。
“當真是入魔了！”
微微搖頭，夏凡輕喃一句。
隨之，他兩手之間，再度升起一黑一白兩道光芒。
雙手合十，“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音不大，但是在那宇宙中，卻顯得極為清晰。
生死二氣纏繞，在那宇宙之中，相隨而去。
而下一刻，更讓那滅天魔帝癲狂。
原本早已經覆滅在他手下的七界星辰，在這一刻竟然再度出現。
不單單如此，那些消失的七界神祇，生靈，全都毫髮無損出現在七界之上。
就連那些樹木花草，都是一如既往的清脆。
“發生了什麼？”
“方纔，是天黑了麼？”
“我覺得有一股氣息，帶我們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
無數神祇在麵麵相覷，他們眼眸中閃爍著大大的疑惑，這太奇怪了。
他們活了千萬年，都未嘗有過這種感受。
“你毀滅了七界，但是我卻能七界重生，這，纔是天道！”
而宇宙虛空中，夏凡平靜的聲音響起。
當那洶湧不絕的毀滅大道，席捲到他眼前的時候，他手指微微一動，那所謂的毀滅大道便落入了他的身體之內。
生死二氣糾纏，那洶湧不絕的力量，在那刹那之間，便化作生之氣息。
物極必反。
就如毀滅中，可生出生命之氣。
“不可能！”
親眼目睹這一幕的滅天聖帝，驚聲尖叫。
這簡直顛覆了他多年以來的認知。
生死之間，本就是兩道極端的力量，又怎麼可能相互轉化？
“冇有什麼不可能的！”
微微一笑，夏凡手中白光化黑，生之大道轉化為毀滅大道。
生與死，輪迴不止，這纔是大道，這纔是真諦。
“你和三清，生於混沌中，卻僅限於混沌中，修為雖高，但是思想狹隘，註定不能掌控天道！”
揉捏著手中如同陰陽魚一般的生死二氣，夏凡幽幽開口：“今日，新的大道已生，你，便隨著毀滅而去吧！”
話音落下，夏凡大手一揮，生死二氣洶湧而去。
猶如清風吹過，卻又彷彿大道洶湧而下，僅僅眨眼時間，這宇宙虛空之間，便隻剩下夏凡一人。
滅天聖帝，就此消亡。
嗡！
幾乎在那一刻，夏凡身上迸發著耀眼金光。
不遠處的七界，所有神祇都沐浴在這金光之下，被這神聖的氣息籠罩。
除此之外，那些魔族所留下來的鮮血，屍體，全都在夏凡的金光之下，化作虛無。
太陽出來了，清風吹來了。
七界重生了！
在那金光中，無數修者抬起頭來，仰望著那高空之上，宛如太陽一般的信仰。
他們匍匐在地，心存感激，高呼著戰神之名。
看著眼前這一幕，夏凡微微笑著。
身上的兩道氣息，化作混沌之力量，席捲七界。
混沌復甦，取代七界靈氣。
在這一股氣息逐漸落下以後，那不少圓滿之境的神祇，紛紛感受到了境界的鬆動。
他們……要突破了！
而在這一刻，他們也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這天地之下的大道，彷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今的七界，似乎已經不是以前的七界了。
“戰神威望啊！”
想到這裡，這些神祇又是跪下來，高聲呼叫。
“本尊之名，為天戰！”
就在這時，夏凡的聲音迴響在天地之下。
這一道神聖的聲音，更是如同天地大道一般，烙印在無數修者的心頭。
為天而生，奉天而戰，是為天戰。
如今的夏凡，名為天戰聖帝！
“吾帝萬歲萬歲萬萬歲！”
猶如最忠誠的子民一般，這些修者五體投地，高聲呼叫。
“七界……重生了！”
許久，諸多神祇抬起頭來門，那墨塵老祖緩緩站起來，看著欣欣向榮的七界，滿心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