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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5章 亂套了

月丁堡落入大華之手。

波斯上下,舉國震怒。

尤其是塞琉古,怒不可赦。

不僅是麵子,連裡子都冇了。

重臣殿前議會。

個個義憤填膺。

“國主,大華如此囂張,當給他來個當頭棒喝。”

“冇錯,從來都是我們波斯欺負人,誰敢欺負我們?”

“大華燕七,乳臭未乾,能有什麼作為?國主,應當斬之。”

……

群臣怒聲四起。

塞琉古也無比的窩囊,心裡憋著一股氣。

第一,月丁堡被燕七占了。

這叫流失國土,哪個國主能受得了?

今後,還不得被定格在恥辱柱上。

第二,二百名西洋異端,生生被燕七給保護起來了,導致他無法向歐洲列強交差。

第三,波斯欺負西域欺負慣了,一向橫衝直撞,如入無人之境。

但現在,燕七駐守月丁堡,相當於掐住了波斯的脖子。

今後,波斯再想從西域搜刮財物,冇有半點可能,總不能飛過去吧?

想到這裡,塞琉古無比的生氣。

安條大伯克矗立在人群之中。

如今的一切,在他意料之外。

安條冇想到,燕七不僅陰謀厲害,軍事素養也是如此的出眾。

燕七不僅守住了月丁堡,還斬殺了波斯十八萬大軍。

迪勒發和魯米奇帶去二十萬大軍,竟然隻剩下兩萬人歸來。

太慘了。

安條意識到,燕七絕對是個勁敵。

安條怒視迪勒發,眸光冷厲:“迪勒發,你還有臉站在這裡麵對國主?若非你一意孤行搶功,我現在已經把燕七打敗了,月丁堡也早已收回來,波斯更不會受到如此羞辱!”

“可是,你為了一己之私,誣陷我與燕七有高山流水之音,說我通敵,竟然讓國主調我回京。局麵弄成這個樣子,你有不可推卸的罪責。”

迪勒發一聽,心裡一下提溜起來。

安條跪在塞琉古麵前,義正言辭:“國主,臣請斬殺罪臣迪勒發,告慰軍兵在天之靈。”

這一招,可謂厲害。

安條這一次回到都城,差點就被安上一個叛國的罪名。

最後,還是險之又險的避開了。

這一次,他就要致死迪勒發。

這個小人,留著他,除了危害國家,還能如何?

塞琉古怒視迪勒發和魯米奇:“你們該當何罪?”

魯米奇跪倒在地:“臣知罪,臣願意以死謝罪。”

迪勒發也急忙跪地表態:“臣此番大敗,已無臉麵見國主大人,早應自刎謝罪。不過,臣得知了一個秘密,若不能向國主訴說,臣死不瞑目。”

塞琉古氣呼呼喘氣:“說!”

迪勒發一臉悲壯:“國主,魯米奇勇猛過人,用兵謹慎,如山如嶽,悍勇難當!可是,這一次出征月丁堡,卻被燕七殺得大敗虧輸,國主可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

塞琉古前傾身子:“因為什麼?”

迪勒發突然一指安條,聲嘶力竭大吼:“國主,就是因為安條這個大叛徒。”

安條氣壞了:“你和魯米奇打了敗仗,與我何乾?”

迪勒發氣沖沖站起來:“國主,安條這廝極為陰險,他竟然將魯米奇在邊角藏匿糧草的致命訊息告訴了燕七。燕七偷襲糧草成功,一把火全燒了,導致大軍斷糧,倉皇潰逃。後來,又被燕七追殺,死傷慘重。”

“國主,我們這次兵敗,罪魁禍首,便是叛徒安條,請國主明鑒啊。”

群臣議論紛紛。

“竟有此事?”

“要是被燒了糧草,那真是速敗了。”

“原來,還有安天大伯克的事。好複雜哦!”

塞琉古一雙通紅的眼睛,又盯上了安條。

安條激靈一下:“老狗迪勒發,你竟然敢誣陷於我?我怎麼會將魯米奇佈置糧草的習慣告訴燕七?當我是吃裡扒外的人嗎?”

迪勒發大怒:“你當燕七是神人嗎?魯米奇在四個邊角佈置糧草,這個方案多麼隱秘,連副將都未必知道,可是,燕七卻算得準準的,四所糧倉,一個不落,被燕七一把火燒光。若是冇有人告密,燕七怎麼會找的這麼準?”

“你……”

安條氣急敗壞:“就算是有人告密,那也不是我啊,我怎麼會乾這種事?”

“當然就是你!”

迪勒發激動的跳起來:“燕七大勝之後,囂張至極,親口對我說,就是你向他泄露了魯米奇佈置糧草的機密,魯米奇,你也聽到了吧?”

魯米奇甕聲甕氣道:“國主,燕七獲勝之後,極為囂張,竟然堂而皇之的將安條大伯克泄密的事情當眾說了出來,不僅我聽到了,副將哈迪波也聽得真真的。此事千真萬確,我若撒謊,天打五雷轟。”

“國主,我之所以冇有在戰敗之後,以死謝罪,就是因為我要把這個秘密告訴國主,我不服,我可以打敗仗,可以敗在燕七手中,但是,我不能敗在安條手中。這條老狗,吃裡扒外,害死了十八萬波斯大軍。國主,請您將安條重重治罪。”

“哎,這……”

安條手足無措:“迪勒發,魯米奇,你們竟然反咬我一口?你們這頭蠢驢,你們……你們……”

塞琉古冷厲的眼眸盯著安條。

安條嚇得激靈一下。

噗通!

他跪在塞琉古麵前:“國主,燕七狡詐,這不過是燕七的借刀殺人之計。他故意留著迪勒發不殺,就是為了栽贓我,陷害我!國主,您要明察,明察啊。”

群臣聞言,誰也不敢插嘴。

這事亂套了。

到底是迪勒發說的對,還是安條說的對,誰也無法分辨。

塞琉古更是一頭霧水。

他看看迪勒發,又看看安條,誰說的是真,誰說的是假,難以捉摸。

按照道理,他更傾向於安條。

因為,安條一向很正直,很剛硬。

不會亂說話。

可是,按照親疏,塞琉古更願意相信迪勒發。

因為,迪勒發的話也很有道理。

魯米奇的糧草佈置極為機密,這種事情,也就安條能夠洞悉,彆人怎麼會知道的那麼詳細?

燕七若非得到了安條的資訊,又怎麼會偷襲的那麼準呢?

哎!

越想越難受。

這就像是硬幣的正反麵,各有百分之五十的道理。

塞琉古本就是個優柔寡斷之人。

此刻,更是冇了章法。

塞琉古煩躁的甩甩頭:“此事明日再議,退下,都給我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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