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德意誌上到元首下到普通民眾,不是為這個或那個集團,不是為這個或那個資本家打仗,我們都在為德意誌民族的根本命運而戰,為反對國際猶太人資本集團而戰,為反對布爾什維克暴-政而戰,冇有任何人享有特殊待遇和例外。
眾所周知,元首目前冇有子女,戈培爾部長、希姆萊部長的子女未成年,所以冇參加戰爭,但其他政府高層、軍隊高級將領的子女都在為國浴血奮戰:
海軍元帥、海航部隊司令官裡希特霍芬18歲的兒子兩年前在西線空軍戰鬥中犧牲;
陸軍元帥、陸軍後備軍總司令勃洛姆堡,長子是空軍少校,兩年前戰死於中東;
陸軍元帥、非洲集團軍司令官古德裡安的次子去年戰死於列寧格勒,長子目前依然在東線服役;
陸軍元帥、南方集團軍群司令官曼斯坦因的長子是陸軍少尉,去年犧牲於斯摩棱斯克;
外交部長裡賓特洛普先生的長子在東線服役,是一名裝甲兵上尉,開戰以來三次受傷、五次因功獲得勳章;
海軍元帥、潛艇部隊指揮官鄧尼茨兩個兒子均在最為危險的潛艇上服役,他們所在的潛艇今年已累計擊沉9萬噸商船;
軍備部長施佩爾先生的親弟弟在東線一線部隊服役;
這樣的名單我們可以列出成百上千……
我們的政府官員、我們的工業巨頭、我們的高級軍官,其子女和親屬凡符合服役要求的都在一線浴血奮戰,冇有任何人例外,因為他們深知他們與最廣大的人民同呼吸、共命運,是真真切切將自己一切都獻給民族複興事業……
再看看你們:
羅斯福的某個兒子在紐約花天酒地;
馬歇爾、史-汀生的兒子躲在國內最悠閒的參謀崗位上,犧牲時他們排在最後麵,晉升時他們衝在最前麵;
那些大資本家的子弟用各種各樣的藉口和理由逃避兵役,你們聽說洛克菲勒家族、摩根家族、卡內基家族等一流家族有核心成員在軍隊服役麼?有他們立功受獎甚至流血犧牲的報道麼?這一點你們的掌權者甚至遠不如斯大林,他至少把兒子送上了戰場並被俘。
勤勞而勇敢的美國人民啊,請你們睜開眼睛仔細看看,當政客和資本家用各種各樣的口號蠱惑你們上戰場時,他們自己人的所作所為,你們不僅為國家繳納了金錢上的稅收,而且還在繳納越來越高的血稅,目的僅僅是為了維持一小撮寡頭集團的根本利益。
你們在印度洋損失了10萬軍隊——那是為了防禦大英帝國的殖民地,為繼續維持反動而不得人心的殖民統治,當我們獲得埃及、伊拉克、伊朗等各國人民的熱情幫助時,你們就能懂得他們對殖民統治的憤恨。
你們在大西洋、北冰洋損失了無數條船——那是為了給蘇聯輸送你們本國也十分奇缺的飛機、坦克、高射炮和食物,為的是繼續維持布爾什維克的殘暴統治,斯大林這個絕無僅有的暴君現在被政客打扮成了美國的親密合作者,儼然自由守護者,如果對照20年甚至10年前的美國媒體言論,你們就會發現誰是徹頭徹尾的偽君子。
你們在英國損失了大量的飛機和飛行員——因為他們試圖屠殺平民而被擊落,如果你今天為紐約遭遇轟炸而義憤填膺,那西歐兩億人民又該去哪裡為長達三年的持續轟炸找回公道?
我們再次重申:我們冇有反對美國人民的意圖,冇有占領美國領土的想法,我們尊重美國的國際地位,承認美國對建設美洲大陸新秩序的領導權,認同美國反對殖民地的政策,甚至在1940-1941年你們向英國輸送戰爭物資用於進攻我們時依然保持了極大的剋製,我們希望能與你們和平相處,希望與美國人民在重大國際問題上保持諒解,但這種呼籲和忍讓被寡頭資本家們視為軟弱可欺,當我們用會議和電報不能解決問題時,就隻有被迫選擇用炸彈和炮彈來解決問題。
我們有世界上最強大的陸軍和空軍,三國軸心擁有的海軍力量總和也壓倒了英美艦隊——巴拿馬戰役和空襲紐約就是給你們的最好警告,更關鍵的是,我們的人民知道自己在乾什麼,知道自己的國家在為什麼而戰鬥,而你們卻一直在遭受欺騙。
我們被迫通過公開渠道呼籲美國民眾特彆是普通民眾重視自己的財產和生命安全;
我們呼籲所有德國裔、意大利裔、法國裔、愛爾蘭裔、西班牙裔、非洲裔、印第安裔等一切不屬於盎格魯-薩克遜族裔的少數族裔人民重新審視自己的族群與曆史傳承,不要忘記你們的母國,不要忘記你們血管裡流淌著的、與歐洲大陸緊密相連的血脈;
我們呼籲所有愛好和平、熱愛自由的美國人民改變態度,用你們的選票迫使高層改變態度,改變支援英國與蘇聯這兩個戰爭販子的態度,改變為寡頭資本集團攫取利益的態度!
美國已為這場戰爭死了至少50萬人,從戰爭進程來看,你們可能要死500萬人以上——這不是恫嚇,4億軸心人民已決定將這場戰爭進行到底!趁目前的犧牲和代價尚不太大時,美國及早退出還來得及,我們願意在公平合理的基礎上與美國簽訂不賠款、不割地、不相互指責的和平協議。
如果你們無力擺脫政客的欺騙與壓榨,請你們儘可能向美國中部地區轉移,去離海岸線500英裡以上的地區工作與生活,我們暫時不會進攻那裡,安全是可以得到保障的;
如果你們無力遷徙,那請你們儘可能在居住地、工作地附近挖掘足夠深且牢固的防空洞,並存儲充分的食物和水,這會讓你們減少損失,儘可能在戰爭中存活下來;
如果你們連這些也做不到,那請你們儘可能多祈禱,指望你們的防空部隊更加可靠些,指望你們的防禦措施更加完善些……”
“啪”地一聲,霍夫曼關掉了收音機,戈培爾的演講很有說服力和感染力,是另一種風格的演說,更難得的是,他用英語演講時也非常不錯。
“元首。”凱特爾有些困惑地問道,“您為什麼會讓博士發表這樣一次講話,與當初總動員時後的講話相比,這多少有點……”
“太軟弱了?”
“這……”凱特爾心裡是這麼想的,嘴上卻不便說出來,換了個口吻說道,“會不會給其他人造成困撓?”
“這纔是宣傳和政治。”霍夫曼笑道,“一味的強硬和威脅並不能奏效,而且我們已用炸彈表明瞭自己的態度,這是用來進攻羅斯福及其執政基礎的炮彈。你們不能用德國的政治生態來思考問題,不要用我們的想法來揣測美國人,那是完全不一樣的。”
“您真要對美議和?”
“為什麼不行?”霍夫曼笑了,“對蘇可以議和,對英可以議和,同樣對美也可議和——隻要他們承認德意誌現有的利益和勢力範圍就行。您要清楚,美國人民是很短視、很冇有世界眼光的,他們最喜歡自己縮在美洲過小日子,要不然孤立主義怎麼來的?他們不懂德意誌民族的生存哲學。”
凱特爾懂了——這是趁勝求和的套路。
“打倒美國並不是這次戰爭的目的,等我們剪除了英國和蘇聯這兩個美國的主要羽翼,顛覆美國人的認知,完全可以在下一次戰爭中再壓倒他們。”霍夫曼躊躇滿誌地說道,“俾斯麥用三次王朝戰爭解決了德意誌統一問題,我可以用兩次甚至三次世界戰爭解決德意誌的世界地位問題,完全不必著急。”
“這是當然,元首應該繼續領導我們50年……”陸軍元帥、總參謀長笑臉如花,馬屁拍得震天響。
霍夫曼也附和地笑了起來:馬屁人人愛聽,隻要上位者不要光憑馬屁用人,造成不了多少危害。
“如果這個呼籲不成功呢?”
“這是一個楔子,一個在他們內部造就懷疑與不信任的楔子,隻要我們繼續沉重打擊美國人,他們最終會因為這些而崩潰。美國人是在做生意,冇有誰能夠承受持續投入而見不到最終盈利的生意。”
“比如在非洲的戰事?”根據最高統帥部的命令,登陸馬達加斯加的行動馬上就要發動,要求在10天內完成攻略任務,這要求聽上去緊迫了點,但實際難度不大,偵查表明馬達加斯加島一共隻有3個英國旅,除幾艘輔助巡洋艦外冇有任何海軍,飛機數量也冇超過120架,軸心集群完全占據壓倒性優勢。之所以堅持要打一場登陸仗,就是要強化陸戰旅的兩棲登陸水平以用於印度攻略。堀悌吉麾下的日本海軍陸戰隊也在進攻之列。
“占領馬達加斯加後,將這批部隊放到肯尼亞去登陸,給古德裡安提供最大幫助——到最終解決艾森豪威爾、巴頓這批殘兵敗將的時刻了!”霍夫曼微笑道,“最後剩下南非,我要看看美國人打算怎麼去援救這個非洲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