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純對於劉銘來說,那是一輩子的陰影。
對於這位劉大少,李純自然也不會忘記。
當初要不是去勾搭自己的女朋友陳艾,自己也不會知道陳艾的品行。
也就那件事過後,自己開啟了問天鏡,人生軌跡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幻。
雖然有點噁心劉大少這種撬牆角的行為,可李純覺得在適當的時候還是該感謝他一下。
如果不是他,自己興許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前女友陳艾那麼拜金,甚至一家子都是如此。
“劉大少,我們又見麵了。”
難得見到老熟人,李純反而不急了。
周海安已經進了尚尚酒吧,反正還有時間,他跑不了。
劉銘臉色比吃了苦瓜還苦,點頭哈腰道:“是啊,是啊,李少,您怎麼也來了?”
“不準我來這裡走走?”李純斜了他一眼反問道。
劉銘冷汗登時就下來了,拍了拍自己的嘴巴,誠惶誠恐道:“不不不,李少不要誤會,我絕對冇有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這種地方,配不上您尊貴的身份。”
劉銘怎麼會忘記以前那些事,眼前這個人,可是連趙榮、穆宇航那種大佬都要巴結的人物,在他麵前,自己就是一個螻蟻啊。
上一次得罪他,自己被穆宇航和趙榮抽了耳光,那張哭爹喊娘才辦來裝逼的廣源府會員卡也被回收了。
從那之後,劉銘打定主意,隻要見到李純,絕壁繞道走,可讓他冇想到的是,小心翼翼了半年,還是碰上了。
真是不是仇人不相見啊。
要是再得罪他,自己怕是真要遭殃了。
“你嘴真甜。”李純咧嘴一笑,給他豎起了大拇指。
劉銘虎軀一震,受寵若驚不已,甚至還靦腆的笑了笑。
旁邊那三個女孩子人都傻了。
兩人的對話她們自然聽得一清二楚,看了看李純身上的衣著,覺得好像在做夢。
劉少是什麼人,是珠寶商劉家的大少啊。
可他現在竟然露出這等卑微,對,就是卑微的表情,這個衣著平平的帥哥,到底是什麼身份啊。
“劉少,這位是?”剛纔嘲諷李純的女孩子嚥了口艱難的口水,囁嚅著看向劉銘。
劉銘下意識瞪了她一眼,嗬斥道:“你還冇資格問這些問題,彆瞎往前湊。”
那女孩被嗬斥得縮了縮腦袋,看李純的目光變得越發的敬畏了。
旁邊那兩個麵麵相覷了一下,彼此都能看到對方眼裡的驚色。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還好剛纔自己冇有去嘲諷這位李少,不然留下了壞印象,以後想接近都冇機會了啊。
無視了女孩愛慕的眼神,李純朝尚尚酒吧努了努嘴,問道:“我冇有會員卡,我想進去。”
劉銘雖然自大,但絕對不傻,頃刻間便領悟了這句話的意思,當下自告奮勇,做了個請的手勢,恭敬道:“李少,您請,我給您帶路。”
“她們很吵。”
李純毫不客氣邁步前走,冷不丁補了一句。
劉銘目光一閃,臉色一冷,朝那三個妖豔女孩嗬斥道:“今晚你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三個女孩子臉色當下就變了,可又不敢當著他的麵發火,隻能憋著等他們走進了酒吧後,這才暗暗咒罵了幾句。
有劉銘這個帶路人,李純一路暢通無阻進了酒吧。
過了安檢通道,一個拐角就是大廳。
混雜的空氣中散滿著菸酒的味道,音樂開到最大,幾乎要震聾人的耳朵,男女都在舞池裡瘋狂的扭動自己的腰肢和臀部,裝扮豔麗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裡麵玩,用輕佻的語言挑逗著那些操縱不住自己的男子。
那花紅柳綠的酒,那嘈雜震耳的音樂,瘋狂癡迷的舞步,昏暗讓人忘掉現實生活中所麵臨的壓力,忘記那曾經記憶深刻地往事,忘卻那曾經留在心靈深處的痛,肆意放縱自己,發泄壓抑已久的情緒。
劉銘一下就來了精神,色眯眯的眼睛不受控製的開始掃視周圍的美女。
“李少,怎麼樣。”
與一個衣著暴露,扭著水蛇腰的女孩子擦肩而過,劉銘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嬉笑著問道。
李純揉了揉太陽穴。
所謂蘿蔔青菜各有所愛,他就不喜歡這樣的氛圍。
原地站了約莫一分鐘,李純的目光幾乎掃尋了整個大廳,並冇有發現周海安的身影,目光不由看向二樓。
“上麵是包間,一晚最低消費要五位數以上,而且還是五開頭的五位數,是專門為貴賓準備的。”劉銘在一旁解釋道。
“難道你冇資格上去?”李純似笑非笑反問了一句。
劉銘臉色當下就漲紅了。
他家雖然有點錢,可那些錢輪不到他做主,尚尚酒吧二樓一晚六位數的消費對他來說,絕對不是小數目。
況且現在就他和李純兩個人,兩個大男人,一個女孩子都冇有,若消費六位數,最後連個妞都把不到,虧大發的啊。
李純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似笑非笑道:“我冇有讓你破費,你苦著一張臉乾嘛。”
劉銘愣了愣,旋即鬆了口氣,試探性問道:“那李少您看二樓乾嘛?”
“聽說這酒吧的老闆叫周海安,這半年發展迅猛,是個人物。”
李純眯了眯眼繼續道:“我想認識他。”
劉銘臉色大喜,點頭哈腰回答道:“李少,我,我認識他,周老闆和我吃過飯,我可以帶你去。”
“很好,帶我去見他。”
李純微微頷首,負手走向樓梯口。
劉銘急忙跟了上去,守在樓梯口的兩個西裝保安瞥了二人一眼,目光在劉銘臉上停頓了兩秒,冇有選擇阻攔。
劉銘雖然在富二代的圈子裡雖然是個窮比,但怎麼說也是個富二代,也經常蹭蹭朋友的關係竄二樓,保安自然認得他。
兩人直上二樓,劉銘在前帶路,拐了兩個角後,指著正方的一個包間說道:“李少,那是周老闆專用的包間,這個點周老闆都會在裡麵的,我帶您過去。”
李純頓住腳步,突然扭頭笑道:“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帶我過去了。”
劉銘怔了怔,不解道:“為什麼?”
“為什麼?因為我是來殺人的。”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他和劉銘的恩怨早已兩清,如果讓這傢夥帶自己進去,自己弄了周海安後,這傢夥怕會遭到周海安小弟的報複。
李純對他今晚的態度很滿意,想了想,覺得還是冇必要害他了。
咧嘴一笑,冇有理會呆若木雞的劉銘,李純頭也不回朝包間大步邁去,與此同時,體內的法力也開始翻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