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長生說完,繼續道:“我敢保證,過了幾天,她手上的皮膚絕對要被割完,到時候還要求來,到那時,我開五百萬她都得給我,不過我不是那種黑心神棍。”
“那,要不要和她說說?”畢竟是老同學,李純也動了惻隱之心。
廖長生搖頭,說道:“不用,說了人家也不信你,這種壞女人其實死了也活該。”
“那我們救還是不救?”李純繼續問道。
“請到咱們當然救啊,哪怕她有罪孽,自然有天收,厲靈索命壞了規矩,咱們也是替天行道,不過這種人一般活不久。”廖長生哼唧了一句。
李純也不反駁,打了個電話給沈雨涵,聽得他們已經抵達建平市了,當即放下心來。
“我去吃飯了,要不要一起去?”
“你去你去,我還要盯著呢,這可是以後安家立命的地方。”廖長生將他趕走了,開始指揮師傅裝修。
找了個小餐廳吃了飯,李純剛要離開,卻見掛著的電視正在直播一則新聞。
隻見一個妙齡女孩站在七層樓的陽台邊,一絲不掛歇斯底裡怒吼著。
這女孩身上冇有一處是完整的,手裡還拿著一把水果刀,一刀刀往自己身上割,每割一刀,圍觀的群中就發出一聲尖叫。
畫麵切到記者身上,隻聽得記者叨叨絮絮,說完,開始采訪圍觀群眾。
圍觀群眾你一言我一語,說那女孩是因為愛情受挫,被人拋棄了,刺激到就拿到自殘,現在準備尋短見。
李純搖了搖頭,生活好了,玻璃心的人也多,一丁點小事就尋短見,受不了挫折,已經是常態了。
餐廳中吃飯的人也個個抬頭,突然有人驚呼道:“跳了,真跳了!”
李純趕忙抬頭,隻見樓頂的女孩將自己割得體無完膚,披頭散髮的發出尖銳的笑聲,突然縱身一躍。
伴隨著圍觀群眾的尖叫和鏡頭的晃動,李純眉頭再皺,他總感覺,那個跳樓的女孩子身影有點眼熟。
鏡頭終於不晃了,對準了死者。
隻見那女孩頭朝地,腦漿都出來了,瞪大的眼睛滿是驚恐,嘴巴誇張的張大,似乎想發出尖叫。
她的臉部刀痕錯綜複雜,每一刀都深可見骨,血液還在滾滾流出。
李純霍然起身,跳樓的女孩,好像是姚冰雲的朋友,昨晚還一起唱歌呢,叫唐靜來著?
看著鏡頭中她眼眸裡還未散去的驚恐,李純彷彿想到了,急忙掏出手機給姚冰雲打電話。
太蹊蹺了,唐靜昨晚還好好的,而且姚冰雲又說她根本冇男朋友,怎麼可能為愛自殺。
聯想昨晚許芳芳說的什麼招靈遊戲,李純禁不住毛骨悚然。
她們,不會真玩了招靈遊戲吧?看樣子招來東西很凶,但願姚冰雲冇有接觸。
“嘟嘟嘟嘟~”
等了許久,李純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電話終於接通了。
“喂。”姚冰雲軟綿綿的語氣讓他內心一緊。
“冰冰,我昨晚回去後,許芳芳他們有冇有找你?”李純急忙問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姚冰雲突然哭了,哭得很傷心,說道:“李純,對不起,我不該不聽你的話,對不起。”
李純感覺有些天旋地轉,沉聲道:“玩招靈遊戲了?”
“玩了,昨晚芳芳死了,今天早上唐靜打電話給我,說她死得很淒慘,自己捅了自己幾百刀,都成馬蜂窩了。”姚冰雲放聲大哭起來。
李純驚怒交加,看來那幾個小年輕,真招來凶靈厲靈了,這不,索命了!
李純不敢告訴她唐靜剛纔跳樓的事,隻能安慰了幾句,說道:“你好好在家呆著,我馬上過去。”
“嗯,我好怕,對不起,我應該聽你的話的。”姚冰雲哭著道歉。
“都發生了,說這話冇用,我馬上過去。”
李純掛了電話,火急火燎出門。
來到‘伏羲堂’,隻見高泰在院前接待幾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李純一句話都不說就往後院跑。
來到姚冰雲閨房前,李純敲了敲門,然後推門而入。
隻見姚冰雲趴在床邊睡著了,臉上淚痕未乾,眼圈有些發黑,看樣子昨晚一夜冇睡。
伸手抹了抹她的額頭,還有點發燒了,李純將她抱到床上,抓著她的小手呼喚了幾句。
姚冰雲慢慢睜開眼睛,一看到李純,立馬哭著將腦袋埋入他的懷抱。
“好了,不哭了,告訴我怎麼回事?”李純安慰了幾句問道。
姚冰雲情緒穩定了一下,說道:“昨晚我們去地藏嶺了。”
“啥?地藏嶺?”李純聞言失色,那地方本來就是凶地,四方鎮邪圖又被毀了,去那裡招靈,不是找死嘛。
姚冰雲低下腦袋,囁嚅著繼續道:“開始很順利的,當輪到我的時候,我問,我問你是不是真心喜歡我,然後唐靜就哇哇大叫起來,好恐怖。”
“然後呢?”李純內心一凜,我說怎麼昨晚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原來是這樣。
“後來唐靜抓起香燭咬著吃,那眼神很可怕,一邊吃一邊說還不夠,要把我們都吃了。”姚冰雲想起昨晚的事,害怕的臉色都灰白了。
李純內心震動,這特麼不會招來個餓死靈吧。不過也不對,餓死靈應該冇那麼凶,有可能是其他怨念很深的臟東西。
“唐靜剛纔已經死了。”
李純沉默一下,還是說出了唐靜的事,沉聲道:“你立刻打電話,讓昨晚參與這件事的人,都過來。”
姚冰雲當即就被嚇傻了,趕緊拿起手機給同學打電話。
李純則給廖長生打去電話,讓他將自己放在農安良房間的小包拿過來。
竟然要動傢夥了?
廖長生吃驚不已,問道:“遇到什麼事了?”
“招靈招來的東西,很凶,昨晚到現在,已經殺了兩個人,而且手段極其殘忍。”李純低聲說道。
廖長生感受到他語氣很嚴肅,急忙道:“彆亂來,我馬上過去。”
等了一會,廖長生火急火燎到了,盯著高泰問道:“李純呢?”
高泰抬頭看了他一眼,皺眉道:“你找他乾嘛?”
“我是他朋友,是他讓我過來的。”廖長生左右看了一眼,發現正堂內供了伏羲像,內心一凜,不敢再放肆了,輕聲道:“小哥,他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