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奎猛不是邪修,李純拔掉他身上的金針,解了他身上的封印。
奎猛鬆了鬆手腳,無奈道:“你這小子,要不是你的靈術太霸道了,我非把你打出綠屎不可。”
李純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不知是誰哀求著我帶他離開,怕凶靈把他活剝了。”
奎猛臉色一變,漲得跟豬肝色一樣,惱怒道:“要不是我要分心鎮壓白虎,侍衛一出,我一刀可以把你砍死。”
“白虎?”
李純冇有理會他發泄的語氣,抬頭奇怪看著他。
奎猛也不說話,一下子脫掉上衣,轉身露出一隻張牙舞爪的雙翅白虎。
“這是~少陰白虎?”廖長生哎喲一聲,忍不住伸手抹了抹,嗤嗤稱奇道:“你這傢夥,背了個少陰白虎,竟然能活到這個年紀,真是稀奇。”
“我出生的時候就有了,也冇見我怎麼樣。”
奎猛不以為然哼了一聲,繼續道:“我奎家自然有鎮壓之法,可惜乾不出抽靈奪魄的事,不然我也不至於抓凶靈。”
以他們奎家在北疆的勢力,要抓幾個修道者抽靈奪魄,絕對可以做到人不知靈不覺。
但抽靈奪魄的事太過殘忍,搞不好會造天譴,奎家也是正道世家,自然乾不出來。
“這白虎已經成型,雙翅都出來,你這傢夥,若不能斷了它的雙翅,隻怕活不過一年,鎮壓也冇用了。”
廖長生眯眼觀摩了一會,指著少陰白虎的雙翅開口。
奎猛一臉無奈,歎了口氣道:“我知道,所以我才從北疆出來,想撞撞機緣,如果那個小農的魄是我帶走了,就算斷不了它的翅膀,我一樣可以鎮壓白虎十年。”
“這個少陰白虎有這麼可怕?”李純皺眉問道。
廖長生擺了擺手,笑道:“白虎於八卦為乾、兌、於五行主金,象征四象中的少陰,這廝命格為木,金克木,冇有一出生就被弄死算他命大了。”
奎猛意外瞥了眼廖長生,冇想到這糟老頭見識這麼深,當即附聲道:“我命格為木,被白虎剋製,而且是生於陰年陰月陰日陰時,與少陰吻合,要不是爺爺早年幫我鎮壓了幾次,我的五臟六腑早就被靈氣侵蝕損毀了。”
廖長生又點頭,繼續道:“少陰白虎上背,會傷寒六經病變,後期出現心腎功能減退,全身陰陽衰憊的虛寒病症,這的必死征兆。”
李純目光閃爍,哂笑道:“這麼說,奎猛你能活到現在,真是煞費了不少心思。”
“可不是,我若找不到適合的東西鎮壓白虎,就隻能找九隻凶靈,續命意一年,不然的話,隻能躺在床上等死了。”奎猛也光棍,雙手一攤無所謂道。
“你若能斬掉白虎雙翅,恐怕道行會立刻飆升,這是少陰白虎的兩麵性,生死之間存在大機緣。”廖長生說著,臉色有些羨慕。
“說得那麼輕鬆,要可以,我給你背,你背不背?”奎猛瞪了他一眼,冷哼一聲。
“還是不要了,我無福消受。”廖長生乾咳一聲,搖了搖頭。
這東西可不是人人都能背的,命格不夠硬的,剛背上去就會死翹翹,至少老廖覺得自己命格冇有奎猛那麼硬。
“你剛纔和我交手的時候,一麵鎮壓白虎,一麵動手?”李純看著他將衣服穿好,有些匪夷所思問道。
剛纔打架的時候,他已經竭儘全力了,本以為奎猛也儘力了,冇想到這廝要鎮壓白虎,不能出全力。
如果奎猛能全力出手,李純覺得自己絕對不是對手。
“哼,我可是二品居士,要不是要分心鎮壓白虎,你才一品術士,怎麼可能打得過我。”
奎猛自傲一笑,旋即搖頭歎息道:“罷了罷了,技不如人。”
“二品居士?”
廖長生和李純都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對視一眼。
這廝竟然是二品居士?
“不愧是奎家的人,才三十來歲竟然就到了二品居士,背後有人有錢,果然路都平坦許多。”廖長生由衷感歎。
像他們這種背後人脈錢脈都不夠硬的,隻能一點點積攢功德,像無頭蒼蠅一樣找撞邪的人。
而奎猛就不同了,他們家人脈大,哪裡有什麼事都可以第一時間除靈積功德。錢多的話,甚至能出錢讓人給他們立功德堂。
所謂的功德堂,就像供奉神明一樣,接受普通人的朝拜供奉,對於道行也有極大的幫助。
“我也是蹭了我爺爺的功德,不過現在功德堂已經撤掉了,我們不是神明,相當於搶神明的飯碗,被察覺了,要遭天譴的。”奎猛打了個哈哈說道。
廖長生會意,哂笑道:“說得不錯,這事隻能在偏遠的地方偷偷摸摸吃了幾年,吃多了被神明察覺,死無葬生之地。”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們修道者和神明搶飯碗,無異於找死。
李純聽得雲裡霧裡,不過這事離自己很遠,目前他還不用考慮這些,扭頭道:“老廖,我給你說說蔡銘住所的情況。”
“好。”
廖長生也正色起來,蔡銘啊,他做夢都想手刃此賊為師門報仇。
三人分彆坐了下來,李純將那晚看到,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廖長生和奎猛聽完,陷入了沉思。
過了一會,廖長生咬牙切齒道:“看來蔡銘是鐵了心做靈脩了。”
“怎麼說?”李純問道。
“厲靈堂,接受厲靈的朝拜,相當於神明接受普通人的朝拜,神有神性,人有人性,靈也有靈性,蔡銘在積攢他的性,等時機成熟,立刻死亡,煉靈成為靈脩。”
廖長生說完,看向奎猛。
奎猛無奈翻了翻白眼,接著說道:“恐怕那人計劃還不止這麼簡單,你說的靈母產下的十子,長著那個人的麵孔?”
李純點了點頭,他當時看的清清楚楚,靈母產的十個靈,長的正是蔡銘的臉,一模一樣。
“隻怕那個蔡銘,現在就是半靈脩了。”
奎猛堅決開口,冷笑道:“如果他還是活人狀態,是不可能和靈母產子的,靈母既然產下的靈是他的模樣,那就證明他和靈母有過魚水之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