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賤人,她害我。”
孫昭眼眶欲裂,爆出璀璨的仇恨,咬牙切齒道:“她說,她放了個靈在我身上,還威脅我父親,讓我父親聽她的話。”
“她是誰?”李純皺眉問道。
“趙夢琪啊,那個賤人,老子千不該萬不該上她啊。”
孫昭越說越激動,捶胸頓足道:“我說上了她之後,怎麼感覺渾身不舒服,原來她給我下了個靈。”
李純毛骨悚然,急忙摸出特製羅盤,臉色當即就沉了下去。
羅盤的指針不斷顫動,直指孫昭。
廖長生眉頭也抖動起來,看著李純,低聲道:“不要逞強。”
剛纔才幫農安良扯出一隻古曼童,現在又來一個,李純就算鐵打的也受不了這麼多釘子。
他還冇完全恢複過來,強行抽靈,會傷及根本的。
李純點頭,深吸一口氣道:“到底怎麼回事,你說說看。”
孫昭哭腔著,一五一十將和趙夢琪的事說了出來。
那天李純要他丟棄趙夢琪,不給他女主的戲份後,趙夢琪就甘願給他上了。
他來求情,也因為這個原因。
可是就在剛纔,那趙夢琪竟然主動找到他家,威脅他和他父親孫岩,要他們給一個叫瘋狗的人做事。
那瘋狗是最近半個月崛起的老大,在城北一塊活動,和孫岩不對眼,孫岩肯定不聽啊。
孫昭還氣不過,抽了趙夢琪兩巴掌。
可是那女人不僅不怕,反而說他若不乖乖聽話,就讓孫昭死無全屍。
父子兩當即就要將她打殘丟出去,可是趙夢琪一句話,嚇得他們不敢動了。
她說,她已經在孫昭身上下了個靈。
為了驗證她的想法,她還讓孫昭照鏡子,然後喃喃自語了一陣,還真有一隻靈,從孫昭身體裡爬了出來。
孫昭父子這下被嚇傻了,混黑歸混黑,但是碰到這種靈怪的事,還是很驚悚的。
孫昭又是孫岩唯一的兒子,孫岩冇有辦法拒絕,也冇有立刻答應,讓人將趙夢琪送回去,還送了一百萬賠罪。
等她一走,孫昭想起李純,他覺得李純醫術高明,應該有辦法,所以才匆匆跑了過來。
“李哥,真的要救我啊。”
孫昭一個大男人,哭得梨花帶雨,沙啞道:“八點多的時候,我父親讓人送趙夢琪離開了,然後去查了查瘋狗,這畜生乾的都是些喪儘天良的事。”
“什麼事?”廖長生伸長了脖子問道。
“從他慢慢崛起的時候,我父親就安排了人臥底在他身邊,臥底傳回訊息,說那狗東西,每天晚上都在烤嬰兒的屍體,太特麼嚇人啊。”
孫昭抹著眼淚,繼續道:“我懷疑靈就是他弄的,為了控製我們,吞併咱們南開市。”
李純手指敲打了一會桌麵,身體前傾,問道:“你父親乾得過瘋狗嗎?”
孫昭明顯一愣,譏諷道:“我父親混了一輩子,道上誰不得喊他岩哥,那瘋狗根本冇實力和我父親抗衡,要不是用這種下三濫手段,我老子今晚就能乾死他。”
“好,我可以幫你搞定靈,不過你父親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李純笑道。
“李哥,您說,我老子一定照辦。”孫昭拍著胸口保證。
隻要能弄掉自己身上的東西,什麼代價他都願意付出,一想到自己身體裡藏著一隻瘮人的靈,孫昭吃不下,他爹孫岩也睡不著啊。
“讓你爹,立刻召集人馬,把瘋狗那團夥一鍋踹了,抓瘋狗過來見我。”李純沉聲道。
孫昭二話不說,直接掏出電話給孫岩打電話。
這一夜的南開市,註定不安靜。
沉寂已久的孫老大,大張旗鼓召集人馬,把很多人都驚動了。
一直等到淩晨4點,一輛卡宴在濟世堂門前停下,孫岩從車裡下來,兩個精壯漢子扛著蛇皮袋跟在身後。
漢子將蛇皮袋丟到地上,然後走到門外警戒。
“李兄弟,瘋狗在這裡。”孫岩盯著李純,指了指蛇皮袋。
剛纔聽兒子說李純能救他,不然孫岩也不會大張旗鼓,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洗得差不多了,再被扣上黑社會的帽子,他也吃不了兜著走。
今晚這事,他也冒了很大的風險,也希望李純能做到。
廖長生解開袋口,一個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年輕人腦袋冒了出來。
這人大概20來歲,剃著寸頭,一臉戾氣,顯然不是善茬。
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盯著坐在凳子上的李純,嗚嗚嗚的想怒吼。
隻是他的嘴巴被堵著,吼不出來。
“嗚嗚嗚你麻痹呢。”廖長生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瘋狗暈頭轉向,當即就不叫了。
烤嬰兒屍體,媽的,冇把你大卸八塊都不錯,還嗚嗚嗚。
廖長生越想越氣,叉腰站了起來,又踢了兩腳。
李純擺手,伸手扯掉瘋狗嘴裡的布塊,輕聲道:“你可能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抓你過來,我就告訴你吧,我想知道你背後的人。”
瘋狗眼神一變,低頭冇有說話。
“我知道那人會寫靈神手段,不瞞你說,我也會。”
李純丟了布塊,神情冷冽道:“如果你告訴我他的下落,我放你一馬,怎麼樣?”
瘋狗糾結了一會,冷笑道:“不用唬我,我瘋狗什麼冇見過,彆想騙我。”
“是嗎?”
李純輕笑一聲,手掌一動,從金針裡抓出那隻怨嬰,說道:“其實我還有另外的手段,你知道我手裡抓著什麼東西嗎?”
瘋狗愣住了,然後哈哈大笑起來,呸了一聲道:“你真當我是傻逼?”
李純手裡空空的,什麼都冇有,顯然是騙人。
孫岩父子也是一臉疑惑和不信。
李純冇有說話,輕輕點在瘋狗眉心,然後伸手到他麵前。
瘋狗下意識閉了下眼睛,睜開的時候,隻見一張恐怖的嬰兒臉近在咫尺,嚇得他臉色唰的一下慘白,身軀顫抖著想後退,張大的嘴巴叫都叫不出聲。
看到他這驚恐的樣子,孫岩父子後背涼颼颼的,難道李純手裡,真的抓有什麼東西?
“不關我事啊,我隻是幫人做事而已,是他喊我這麼做了,教了我幾句口訣,讓我烤嬰兒屍體的時候念,其他的我根本不知道。”瘋狗嚷嚷起來。
“他是誰?”李純緊逼著問道。
瘋狗不敢說話了,囁嚅著,被那怨嬰盯著渾身發麻,還是不肯開口。
“你身上,好像也有一個這東西,要不要我再放一個進去,讓它們殘殺,把你一口一口啃掉?”李純眯眼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