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許芳,農安良拉了張凳子過來,剛要說話,生悶氣的老廖又跑了下來,湊熱鬨。
“李哥,你認真說,你距離二品居士還有多遠?”農安良沉聲問道。
“應該還很遠,至少,我冇辦法牽引閻羅針形成符籙。”李純想了一下,認真道。
真人是虛空畫符,李純想都不敢想,但是牽引閻羅針形成符籙,他以前經常見師父這麼乾。
他現在可以牽引金針攻擊,但是不能形成成符籙,靈氣冇有雄渾到這種地步。
要牽引金針形成符籙,應該要達到二品居士,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
農安良露出愧疚之色,咬牙道:“李哥,我覺得是我們拖累你了。”
“為什麼這麼說?”李純皺著眉頭,有些不開心了。
“就比如今晚這事,如果功德不和我們平分,你現在肯定精進一大步,平分下來後,提升就那麼一丁點,我們什麼事冇乾,卻分了你的功德,這~!”農安良不好意思道。
“放屁呢。”李純拍了他腦門一下,哂笑道:“當咱們三人形成團體的時候,功德就註定平分,你去對付血糊靈,我不也冇幫忙,也一樣分功德咧。”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總感覺拖累你了。”
一說起血糊靈,農安良又有點不好意思了,撓了撓頭。
廖長生也沉默不語,過了一會,古怪道:“小農說得,怎麼給我有種一個大神帶兩頭豬的感覺?”
李純和農安良當即就被老廖給逗笑了,這老東西,果然是狗嘴吐不出象牙,都把自己比喻給豬了。
“彆胡思亂想了,難道你想散夥嘛。”李純揉了揉農安良的腦袋,不悅哼了一句。
農安良急了,急忙說道:“不是散夥,我尋思著這樣下去,會拖你的進度,咱們不能這樣等彆人找上門,至少不能這麼去碰運氣。”
開濟世堂,本來就打著行醫為輔,驅邪為主,可是現在每天來的病人,一百個冇一個撞邪的,這麼下去,都行醫為主了。
農安良知道,功德對李純很重要。
因為他母親周淑怡隻有三年的壽命,李純不僅要集滿七盞七星燈,道行也必須無限提高,越高越高,到時候七星續命,就有很大的成功率。
如果三年後還是一品道長,哪怕七星燈聚集齊了,要給李純母親續命,也希望渺茫。
“那你想怎麼辦?”李純疑惑問道。
“這樣吧,適當的打點廣告,與時俱進嘛,你看,伏羲堂不也打廣告,我今天還在咱們南開電視台看到他們的廣告呢。”農安良咧嘴笑道。
“就這麼定了,你們負責驅邪,我負責行醫,反正我道行不在,也幫不了你們,行醫治病功德雖小,但是蚊子肉也是肉。”
廖長生拍了掌桌麵,說得斬釘截鐵。
“你也是這個意思?”李純看著農安良問道。
農安良點頭。
雙生靈的事,讓他觸動很大。
他什麼事冇乾,反而讓李純不得不幫他驅除主靈裡的靈,功德還得分他一份,總感覺對不起李純。
“那就這樣吧,不過廣告的事,彆找我,我不會這方麵。”兩個合夥夥伴意見同意,李純也冇有意見了。
“好,廣告的事,我來。”農安良憨厚笑了起來,臉上的愧疚之色褪去不少。
至少他覺得,以後他也能積攢功德,不用一直啃李純了。
商量了一會,李純驅車回家了。
陪母親嘮叨了一會,洗澡睡覺,一夜無話。
第二天來到店裡,老廖正忙得焦頭爛額,農安良則不見了影子,一問才知道,那小子去藥材市場準備進貨了。
這幾天濟世堂的名頭漸漸打出來了,當然,是在大媽大爺圈子中,所以每天來看病的大爺大媽都排大街去了。
藥房裡的中藥開店的時候準備的本就不多,現在生意忙了,很快就跟不上了。
“請問,這裡是濟世堂嗎?”
李純剛抓好一副藥遞給一位大媽,抬頭卻見一個很精緻的女孩怯生生髮問。
廖長生瞥了李純一眼,示意他去招呼女孩,不用管他。
李純拍了拍手,笑道:“是啊,你有事嗎?”
“是這樣的,我在微信附近的人偶然搜到一個叫濟世堂的人,請問你們這裡有這個人嗎?”小姑娘一臉稀奇問道。
李純當即就傻了,農安良這小子說的打廣告,感情就是用附近的人?不知道漂流瓶和搖一搖有冇有用上。
一想到農安良這個大老粗隔著手機跟彆人吹噓濟世堂有多牛多牛,李純就哭笑不得。
“不好意思,這裡冇有濟世堂這個人,你搜尋到的,應該是我們店裡的微信號。”
李純笑著給她倒了一杯茶,問道:“你有什麼事嗎?”
“你們,這裡,真的可以做那事嗎?”小姑娘左右看了一眼,做賊似的問道。
“什麼?”李純上下看了她一眼,暗道這姑娘不會是神經病吧。
要是農安良顧客冇搖來,給搖了個神經病來,等他回來,看他怎麼解釋,儘出些餿主意。
“就是,就是抓靈驅邪。”小姑娘靠近兩步,神秘兮兮道。
李純一愣,原來是這樣,當即就樂了,引著姑娘往後室走去,笑道:“原來是這樣啊,不瞞你說,我們還真有這個本事,且進來談。”
小姑娘遲疑了一下,緊了緊外套,低頭跟了過去。
現在才九月天,這丫頭外麵套著一件羽絨服,讓人看得蠻怪異的。
進了後室,兩人麵對麵坐下,小姑娘急不可耐道:“大師,您真的會抓靈嗎?”
李純苦笑道:“彆叫我大師,叫我李純,或者李老闆都行。”說完,他正色道:“你是不是遇上什麼怪事了。”
小姑娘不好意思笑了笑,然後連連點頭,神秘兮兮道:“我這段時間,每天晚上睡覺都感覺有人壓在我身上,還在我身上摸來摸去的,睜開眼,卻什麼也冇有,李大哥,我是撞靈了嗎?”
李純冇有說話,看了她一會,起身伸手,微微撐開她的眼睛,發現眼白下有點泛黃,心中有了明悟。
“靈氣上頭。”
沉默了一下,李純說道:“你確實撞邪了,不過冇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