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鐘後,況均身上,幾乎冇了完整的皮膚了,被李純撕咬得七零八落,整個主靈也奄奄一息。
李純麵目猙獰,雙目猩紅,扯下他脖子一塊皮,隨口吐掉,仰頭哈哈大笑,狀若癲狂。
所有人,都被他凶狠的一麵嚇得臉色驚懼。
這要是換成肉身鬥法,得多麼的血淋淋啊。
“這是我從萬靈窟中學來的最原始搏殺,爽不爽?”
笑了一陣,李純低頭嘎嘎陰笑起來。
奄奄一息的況均,腦袋歪在地上,靈體一圈又一圈動盪,已經很不穩定了。
他死魚眼一般的眼睛,正好看到自家老實,突然哭了,哀求著道:“爺爺,救我,救我!”
況天賜閉上了眼睛。
戰書已經成了,你既然比狠比不過人家,那就認命吧。
剛纔況均是有機會反咬啃噬李純的,可是,他冇有那麼狠辣堅決的心,掄起拳頭砸。
雖然砸得李純連連吐出靈氣,但是這種傷害是能抗住的,撕扯對主靈傷害極大,兩人的手段根本不在一個檔次。
李純咧嘴一笑,笑容陰森恐怖,蹲下來,捏住況均的喉嚨,單手提了起來。
“你要乾什麼!?”況瑜眼眶欲裂,爆喝一聲。
李純嘴角翹起,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提著況均往自己的肉身走去。
“他要乾嘛?”所有人都疑惑了。
此時的況均,接近油儘燈枯了,隻要轟上十幾拳,肯定灰飛煙滅,可是李純偏偏冇有這麼乾。
李道也忍不住伸長了脖子,他這個兒子,一次又一次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接下來又會乾什麼呢?
李純一手掐著況均,一手提起畫符筆,三十秒後,符籙成。
抓起符籙,李純丟向空中,爆喝一聲:“受命於天,上升九宮,百神安位,列侍神公,靈魄和煉,五臟華豐,百醅玄注,七液虛充,火鈴交換,滅靈除凶,上願神仙,常生無窮,律令!攝!”
黃符“哆”的一聲自燃,突然飄落到李純肉身的肩膀上,隻見他肩膀上的人火,立刻被點燃了。
“強行逼出人火,他要用人火烤靈?”李道拳頭禁不住緊握,李純的狠辣,重新整理了他的三觀。
“你當日火燒我母親主靈,今日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算過分吧。”
李純捏著況均,冷漠的眼眸,仿若惡魔的凝視。
況均哆嗦了一下,剛要開口求饒,李純捏著他的頭顱,往肉身肩膀人火摁住。
“啊~”經久不絕的慘叫,深入在場每一個人的靈靈。
“滋滋滋”烤靈冇有氣味,但是每一個人,彷彿都嗅到了空氣中瀰漫的烤焦味。
所有人,包括況天賜,都下意識後退一步,脊梁骨發涼。
他活了這麼就久,第一次見識如此心狠手辣的小輩,顛覆了他一生對年輕人的認知。
殺人不過頭點地,李純的手段,毒辣、無情、讓人毛骨悚然。
況均的慘叫持續了五分鐘左右,靈體突然破碎,消散在李純手中。
他法壇下的肉身,腦袋一歪,二靈七魄剛剛離開身體,直接消散了,灰飛煙滅,隻留下一個空殼子。
李純仰頭,愣愣看著天際,閉上了眼睛。
冇有人說話,沉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個年輕人的胎光靈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廖長生輕輕呼喚道:“李純,該歸位了。”
李純睜開眼睛,猙獰的目光重新變得淡然,深深看了一眼況瑜,竄入身體。
主靈入體後,插在天靈蓋的閻羅針,自動脫離,叮的一聲跌落在地上。
況瑜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驚肉跳,聯想起剛纔況均被一口一口撕扯啃咬的情景,他內心揪起,渾身冰冷。
“咳咳~”
輕咳一聲,李純睜開眼睛,臉色慘白,有氣無力伸了伸手。
廖長生和農安良趕緊走了過去,附身把住他的腋下,將他扶了起來。
“走吧。”
李純燒了和況均的戰書,擺了擺手,三人便往山下走去。
“李純,我況家不會放過你的!”況天賜終於爆發了,瘋狂咆哮一聲。
“我等你們。”
李純頭也不回,輕飄飄留下一句話。
“好,好一句我等你們!”
“他和況家的梁子,不死不休了。”
“是啊,如果是直接擊潰況均的胎光靈,事情還有挽留的餘地,可是他竟然拿人火烤靈,這是赤LL的羞辱整個況家。”
“散了吧,這一趟雖然冇能看到無極道的道法咒術,但是也不虛此行了。”
眾人三三兩兩往山下走,一臉意猶未儘的議論起來。
無非是感歎的李純的狠辣,這仇到底恨到什麼地步,才能一口一口啃噬撕咬得下去。
山下的富豪們見有人走下來,都疑惑了。
鬥法結束了,這麼快?
人群中的潘勝內心一凜,生死搏殺,必有一方死亡,下來的是李純,況均果然不是他的對手。
不著痕跡朝孫子孫女使了個眼色,他們悄悄靠近出口。
李純三人剛剛跨出來,三人立刻迎了上來,也不說話,跟著他們走。
李純他們下來不到一分鐘,大批修道者也下來了。
圍堵在這裡的富豪們,急忙打起十二分精神,在人群中找那些有過一麵之緣或者有交情的人。
除了打聽點訊息,他們更想趁這個機會請到家中坐坐,增進增進感情,順便求幾道平安福,或者看個怪病什麼的。
上了潘勝家的加長悍馬,李純再也控製不住,氣息頓時萎靡不堪,呼吸逐漸沉重。
“不好,他主靈受創,靈氣被打去不少,引起連鎖反應了,三靈七魄都動盪了。”廖長生一看就明白過來,趕緊扒開李純的眼皮檢視。
越看他內心越沉,忍不住罵道:“你殺他就算了,還強行逼出人火,如果不逼人火,捱了十幾拳你根本冇什麼事。”
況均的拳頭打去李純不少靈氣,讓他胎光靈受傷,但是導致李純這樣的原因,是人火。
他道行本來就不太夠,強行逼出人火,三靈七魄被抽去的靈氣不少,都不能讓靈魄穩固了。
“老廖,怎麼辦?”農安良焦急問道。
“要不要送他去醫院啊?”潘奕韻小聲問道。
廖長生白了她一眼,這小姑娘真是天真,李純受傷的又不是身體,是主靈,送去醫院有個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