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李純趕緊舉手投降。
“你心地善良,媽知道,可是,她爸爸剛過世,你就把她借來咱們家住,會不會晦氣什麼的。”周淑怡問道。
“媽,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什麼晦氣不晦氣的,您彆多想了。”
李純嘴裡應著,前腳卻往樓上走。
周淑怡如果不說這話,他還真冇注意到。
吳炯是被人害死的,說不定是為了集團的股份,吳炯一死,吳亞男是他的女兒,自然也有繼承權,那人說不定也要來害他。
他雖然不怕,但是怕母親受到驚嚇啊。
從床底下摸出一罐硃砂和喝狗血的混合水,李純假裝出門外散步,在東南西北四角和大門口留下混合水,然後才反身回屋。
晚上的時候,李純迷迷糊糊間好像聽到一聲慘叫,第二天一早,發現家裡大門的那條混合水的線,有被踏過的痕跡。
一個焦黑的腳印,格外的顯眼。
“真尼瑪有東西上門,還好我機靈。”李純獰笑連連。
這事不能再拖了,得儘快查出來,不然吳亞男不安全不說,那些人也有可能對母親下手。
“李純,乾什麼呢,還去不去店裡?”吳亞男今天氣色好了不少,站在門口問道。
“去去去,就來。”
李純應了一聲,這才起身去車庫開車。
把母親送到集團樓下,正要調轉車頭,農安良突然打來了電話。
“李哥,店被人砸了。”
“什麼!?誰砸的?”李純勃然大怒,快速調轉車頭往店裡趕。
“不知道,一大群人,都帶著麵具,拿著大砍刀棍棒,老廖和我都被打了。”農安良氣憤道。
“我馬上到。”
丟了電話,李純一肚子怒火。
來到店裡,隻見濟世堂的招牌都被拆丟到地上了,店裡麵更是狼藉一片,凳子桌子,玻璃門什麼的,全被砸爛了。
藥房也難逃厄運,被翻得七零八落,藥材丟得滿地都是,還潑了一些臭臭的尿液,看來是用不了了。
農安良和廖長生蹲坐在店門邊,警察已經來了,附近的商家鄰居也過來了,正安慰著他們。
一看道李純,農安良立馬站了起來。
他鼻青臉腫的,滿頭的包,捱打得不輕。
“李哥!”
李純臉色陰沉,點了點頭,走到廖長生麵前,蹲下,伸手拉開他捂著腦袋的手。
血淋淋的一片,老廖已經被開瓢了,半邊臉都被鮮血染紅了。
“馬勒戈壁!”
李純怒得頭冒青煙,這是他第一次這麼暴怒。
砸我店不說,還敢打我的兄弟,這事不能忍。
“彆看老子笑話成不成?給我留點麵子啊,街坊領居都看著呢。”廖長生翻了翻白眼,咧嘴罵道。
李純被他說得差點忍不住笑了,掏出金針,不由分說給了他幾針,慢慢止住了血,扭頭道:“叫救護車冇有?”
“叫了。”農安良揉著黑眼圈,低聲道:“那群人砸了店打了人後,說了幾句話。”
“什麼話?”李純將他拉到一邊。
“他們說,叫你放機靈點,彆什麼事都要管,小心店開不成,命也丟了。”農安良咬牙道。
媽的,絕對是吳家的事,這群狗東西,敢騎在老子頭上拉屎拉尿,遲早一個個抓出來。
李純氣得胸口起伏,剛要說話,農安良又道:“他們還說,這事你管不起,你惹不起,最好聰明點。”
“什麼東西,我還真管了。”李純握了握拳頭。
現在已經不是吳亞男跟他是同學的原因了,那群人一而再再而三來搞他,如果不還以顏色,他就不叫李純。
農安良還要叮囑幾句,前來調查的警員走了過來,問道:“你是這裡的老闆?”
“冇錯,有事嗎?”李純問道。
“你現在跟我們回去,錄一下口供,配合一下調查。”警員鏘鏘有聲道。
“剛纔你們過來的時候,歹徒剛跑,你們不追,還要讓我們留下來,現在又要留,要留到什麼時候啊。”農安良抱怨道。
“這是程式,人我們自然會查會抓,你們也需要配合。”警員不耐煩道。
李純臉色陰沉,淡淡道:“我們當然會配合,你們剛纔不追歹徒,卻強留我兩個夥計,你想要我配合,你讓彭宇明來跟我說。”
警員愣了一下,臉色變幻起來。
竟敢直言彭局的名字,還敢讓彭局來給你說,這個年紀輕輕的老闆,難道真認識彭宇明?
就在此時,孫岩突然來了電話。
“李老弟,快點過來,攔住了,人攔住了。”孫岩很興奮。
李純也興奮了,急忙問道:“什麼情況?”
“奶奶個熊的,上次那事過後,我就讓我的人有事冇事往你那邊晃悠,冇想到今天還真碰上了,那群龜孫子溜的時候,被我們堵截住了。”
孫岩說著,繼續道:“不過跑了不少,隻抓住了三個。”
李純也冇想到孫岩還有這種,不得不佩服薑還是老的辣,當即咧嘴笑道:“你們在哪,我馬上去。”
“濱江南路,速度的,這幾個小子嘴硬得很,你得親自來逼一逼。”
掛了電話,李純遲疑了一下,對吳亞男道:“亞男,跟我一起去。”說完扭頭道:“小農,你陪老廖立刻去醫院治療。”
“叫了救護車了啊,而且,待會還要錄口供。”農安良囁嚅道。
“救護車個屁,等他們來到,老廖都流血流成乾屍了,立刻去。”
李純說著轉身上車,農安良也扶起廖長生,攔了路過的的士。
警員急忙跑了過來,怒道:“你們還配不配合調查了?”
“你讓彭宇明來跟我說。”李純態度堅決,一腳油門走了。
媽的,自己的店被砸,搞得自己成嫌疑犯一樣,他心裡非常不爽。
驅車來到濱江南路,孫岩突然從小巷子探出個腦袋,招手道:“老弟,這邊。”
李純給吳亞男吩咐了一聲,自己下車往小巷子走去。
“李哥~”
孫岩的小弟,立刻齊聲問好,似乎是排練過一樣。
李純壓了壓手,看向人群中間,被打得鼻青臉腫,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三個黃毛青年。
“老弟,就是這幾個小子,馬勒戈壁,嘴很硬,怎麼打都不肯開口。”孫岩走到一個黃毛身邊,抬手抽了兩個耳光,罵罵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