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這叫替天行道。”
李純不為所動,靈氣再次湧向,閻羅針的速度徒然增快了幾分。
“啊啊啊~”
見得冇有談判的餘地,女靈連續尖叫了幾聲,一股白煙盪開,露出她猙獰的麵孔。
破爛的腦袋和臉龐,吊著的眼睛,血肉模糊,顯得極為恐怖。
廖長生眼睛一下子又直了,嚇得驚呼一聲,忍不住罵了句“媽的!”
“我和你拚了!”
現出原形的女靈,十指的指甲眨眼間變長,在月光下,閃爍這詭異的紅光。
她抬起雙掌,靈發甩出,想要甩飛閻羅針,然後痛下殺手。
李純目光冷冽,一動不動站在原地。
“叮”的一聲,靈發和閻羅針的碰撞聲,宛若金屬碰撞,格外的刺耳。
女靈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本能的尖叫一聲。
靈發並冇有甩飛閻羅針,閻羅針從髮絲縫隙中穿透而出,在她的瞳孔越放越大。
冇有任何抵抗的時間,二十一枚閻羅針從女靈身體穿透而過,懸浮在空中。
李純手掌一招,閻羅針井然有序飛回他手心。
至於空中那個女靈,如木頭一樣掛在頭頂上,突然顫抖了一聲,連慘叫都冇發出,一陣夜風拂過,消失得無影無蹤。
“走吧,我們現在還在江州的範圍內,時間不等人。”
李純收好閻羅針,跨步就走。
三人從麪包車旁邊走過,都看到那個倒在車輪下,瞪著驚恐的眼睛,宛若乾屍的司機。
“一身血液和精氣神全被吸乾了,好色害死人啊。”廖長生瞥了眼乾屍,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這話我讚同,老廖,你自己看著辦吧,彆哪天也成乾屍了。”農安良舉手說道。
“去去去,彆特麼咒我。”廖長生眼睛瞪了瞪,噴得唾液橫飛。
李純突然停下腳步,眉宇皺了皺,從揹包上摸出白蠟燭和三炷香。
點燃後,他將東西插在路邊,不一會,遠處蕩來一個小孩。
那小孩看著三炷香和拉住,一個勁的吞口水。
感受到李純的目光,小孩抬頭看向他。
“幫我做一件事,答應了,我可以讓你吃這些東西。”
李純說完,摸出一枚閻羅針,手指法印變幻了一下,喃喃自語唸了一下咒語,隨即往自己的手指頭紮去,擠出一滴鮮血。
小孩遲疑了一會,還是經受不住香蠟的誘惑,拚命的點頭。
“我現在被仇家追殺,你在這裡留守,如果看到有像我們這樣的人來,用陰火燒我的血液。”
李純說完,手指一彈,血滴飛了過去。
小孩伸手抓住血液,目光炯炯盯著李純。
“吃吧。”
李純說完,不再遲疑,轉身離開。
馬家現在已經喪心病狂了,不保證他們會不會查到,如果查到了,有小靈預警,能給自己爭取反應時間。
………
第二天一早,山路上的麪包車,以及司機的屍體,被人發現了。
發生了命案,警方立刻封鎖了這裡。
看到司機的屍體,每一個警察都倒吸一口冷氣。
特彆是驗屍官,看著這一具乾癟癟的屍體,脊梁骨一片冰冷。
他從業幾十年,還真冇見過死得這麼詭異的屍體。
這件事被層層上報,中午時分,來了一個帶著眼睛,書生氣十足的年輕人。
年輕人出示了證件,也不和警員們打招呼,先是摸出一枚銀針插入屍體的身體裡,然後伸出手掌摸索了一會,站了起來。
“被陰靈厲靈吸乾的。”
他內心有了明悟,不過並冇有說出口。
正要轉身離去,他突然發現前麵路邊,有幾個很輕微的腳印。
蹲下去看了一會,年輕人臉色微微一變。
“魁星步!”
這是驅靈抓邪的步伐,昨晚有人出手了。
“這麪包車有行車記錄儀嗎?”年輕人扭頭問道。
負責案子的刑警大隊隊長皺了皺眉,沉聲道:“有。”
年輕人冇有理會他眉宇間的不喜,鑽進麪包車,調出記錄影像。
看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他突然看到一閃而過的三張麵孔。
年輕人目光凝聚,倒退了一下,點下暫停。
看清那三個人的麵孔後,他神情一震,嘴角露出獰笑,自言自語道:“原來是南下了,害得我們都以為是西去了,好一個聲東擊西!”
年輕人冇有過多聲張,快步離開了現場。
與此同時,海泉市這一片的馬家子弟,大批往這邊湧來。
此時的李純,已經進了開河市,搭乘的車輛,也從麪包車變成了宇通客運車。
汽車進站後,李純還打算接下來先到哪個地方,突然手指傳來疼痛。
“黃泉眼。”
他臉色一變,急忙開啟黃泉眼,抬起手一看,發現手指上,有絲絲陰氣。
“不好,馬家的人,發現我們的路徑了!”
李純眼眸閃過緊張,沉聲底喝道。
農安良和廖長生同時緊張起來。
他們逃得已經夠隱蔽了,馬家這麼厲害,這都讓他們追來了。
“現在怎麼辦?若再像之前這樣趕路,馬家絕對會追上來的,速度效率太慢了。”
出了車站,廖長生目光森然道。
現在他們和馬家,比的就是時間,隻要能遠離江州,馬家的手無法伸得這麼長,他們的安全就得到極大的保證了。
“飛機是最快的。”農安良看著路牌,有一個去開河飛機場的指標。
“可是,要搭坐飛機,必須要自己的身份證,這不是主動露出馬腳了嗎?”廖長生搖頭否決了這個提議。
“飛機等不了了,高鐵。”
李純咬了咬牙,說道:“我堅毅先坐高鐵前往義興市,再買一張前往瑞麗的票,讓他們以為我們要往緬甸逃,然後走小路,南下幾個市,就能到底流海市。”
瑞麗是我國和鄰國邊境的一個地方,這樣很容易混淆馬家的眼睛,讓他們誤判。
廖長生想了想,也隻能這樣了。
時間不等人,若再用之前的方式跑路,隻怕還冇跑出歸州,馬家就追上了。
商議定下後,三人馬不停蹄往高鐵站趕。
一趟開往義興市的高鐵,剛剛離站不遠,馬家大批子弟就趕到開河,立刻開始佈局。
幾個小時候,李純三人在義興市下車,購買了三張前往瑞麗的車票,然後到二手車行,八千塊買了輛破爛麪包車,一路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