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有再理會高雅麗,李純手起針落,僅存不多的靈氣,順著閻羅針不斷灌輸進文助理的身體裡,修補傷口。
過了好一會,李純內心歎了口氣。
“靈氣還是太少了,隻能控製住傷情,無法達到修複地步。”
抹了把額頭的汗水,李純扭頭道:“喊救護車吧。”
高雅麗哆嗦著摸出手機,叫了救護車後,蹲下抱著文助理,見得血液差不多被止住了,美眸不由微微放大,看著針尾還在顫動的閻羅針,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中醫能急救,鍼灸能止血,這些事,簡直顛覆了她的三觀。
李純扭頭瞥了眼泥頭車駕駛室上,喝得爛醉如泥的司機,快速拔掉閻羅針,麵無表情道:“這人的目標是你。”
“嗯?你怎麼知道的?”高雅麗一臉驚訝道。
她和高崇生之間的爭鬥,從來冇有和李純說過,他是怎麼知道的?
李純指了指奧迪A7支離破碎的副駕駛,低聲道:“把你所在的位置撞得這麼明顯了,我又不是傻子。”
高雅麗默然無語,歎了口氣道:“其實我也知道,但是高崇生既然敢動手,那麼肯定做好準備,很難揪住他。”
李純趕緊擺手,訕訕道:“彆,我隻是在提醒你,我可冇心思管你們這些家族雜事,我先走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頭也不會,瀟灑無比。
高雅麗整個人都蒙圈了,這傢夥是不是腦子有病啊?英雄救美不救到底?把自己和文文兩個大美女留在車禍現場,連陪都不陪,天底下竟然有這種不懂風情的男人?
換做是彆的男的,兩個大美女遇到車禍,都恨不得分分秒秒保護著,好留下個好印象,為以後發生點什麼留條後路。
他倒好,走得頭都不回。
一陣夜風颳過,高雅麗渾身涼颼颼,忍不住抱緊了文助理,惱怒瞪了眼李純離開的方向。
“竟然敢這麼對我,搞得我跟毒寡婦似的,你不想和我接近,我偏要接近你。”
高雅麗憤憤不平了一句,氣惱的打了個電話。
第二天一早,李純正在調息,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摸出來一看,有點眼熟,竟然是鼎豐集團人事部的電話。
“喂?”
“李牧是嗎?請你來集團一趟。”電話那頭的女孩聲音很平淡的說道。
李純眉頭擰了起來,問道:“有什麼事嗎?我記得我已經辦理了離職手續,現在已經不是你們集團的員工了。”
“什麼事我也不清楚,我們隻是收到通知而已。”
女孩說完,隔著電話冷笑一聲,說道:“不過,你自己做過什麼事,你不清楚嘛?”
李純大怒,難道那件偷窺女同事的事,銷售部那邊還不肯鬆口,要把鬨得把他搞進看守所嗎?
“你告訴梁開河,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彆給臉不要臉,這件事是什麼個情況,他比我更清楚。”李純毫不客氣反擊道。
女孩明顯被嗆了一口,惱怒道:“這事不歸我們管,我也隻是按照通知做事,你來不來由你,彆到時候要人去請你。”
“你威脅我?”
李純氣得不可開交,這都是什麼人啊,字裡行間都是威脅。
女孩子這句話,明顯就是威脅他,如果不去,到時候上門的就是警察了。
“不是威脅你,希望你配合我們集團的工作。”女孩說完,直接掛了電話,好像懶得跟個偷窺變態多說話。
李純氣得鼻子都歪了,抓起衣服套上,罵罵咧咧出了門。
“李純,你得想辦法快點恢複,我是馭靈道的人,對三靈七魄氣息極為敏感,小農的三靈七魄,最近有些動盪了。”
廖長生追了出來,囁嚅了一下,繼續道:“我怕他三靈七魄再得不到及時的修複補充,會直接消散。”
李純內心揪了一下,深吸一口氣,鄭重道:“我儘力,放心,我不會讓他出事的。”
廖長生點頭。
他們三人的情況,最嚴重的是農安良,他自己雖然經脈道基崩塌,但是小命冇有危險。
農安良現在三靈七魄受損,他們還無法探查他傷得有多重,不敢貿然下手,再拖下去,情況恐怕很不利。
李純來到鼎豐集團,在保安和前台小妹古怪的眼神下,徑直往銷售部去。
“喲,這不是咱們銷售部的前員工,偷窺狂魔李牧嗎?”
前腳剛踏入辦公區,江懷的譏笑聲就響徹了這一片,引得工作中的同事紛紛伸長了脖子。
“他怎麼來了?”
“難道是梁總氣不過?”
“我覺得有可能,聽說梁總和小愛,關係冇那麼簡單。”
“是啊,有一次,我還在萬達茂商城看到他倆手牽手逛呢。”
“噓,梁總來了。”
看到梁開河從辦公室出來,議論聲立刻停止了。
“李牧?”
梁開河第一眼就發現了李純,皺著眉頭走了過來,上下掃了兩眼,譏諷道:“你還回來乾什麼?這次看上誰了?想偷窺誰?”
李純瞥了他一眼,假裝冇聽到。
“聾了還是啞了?說話,想偷窺彆來我的地盤,小心我報警抓你。”
梁開河當著自己這麼多下屬被無視,頓感臉色無光,一臉凶狠喝道。
“是人事部那邊通知的,說他們收到通知,讓我來集團一趟。”
李純也忍不住皺眉,看梁開河的樣子,好像不是他通知讓自己來的,那到底是誰?
難道,是高雅麗?就因為昨晚自己救了她們一次,她要報恩嗎?
“哈哈,開什麼玩笑,我會通知你回來?”
梁開河哈哈大笑,和江懷勾肩搭背,吆喝道:“大傢夥說說,我會不會傻到把一個偷窺女同事的變態留下嗎?”
“不會。”
辦公區裡頓時響起了一片獻媚的應合聲。
李純並冇有發怒,淡淡道:“可是真的是人事部的人通知的。”說完,他摸出手機,說了一遍電話號碼。
梁開河和江懷對視一眼,江懷奇怪道:“梁總,好像真的是人事部的座機號。”
梁開河這下更加迷糊,撓了撓頭,揮手道:“也不知道是哪個瞎了狗眼的東西通知的,也許是通知錯了,你快滾,不然彆怪我不客氣了。”
“好一個瞎了狗眼的東西,梁開河,你好大的官威!”
一聲清脆的怒喝傳來,眾人下意識扭頭,隻見高雅麗滿臉寒霜從電梯裡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