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二十幾輛早已潛伏在彆墅外的金盃麪包車,呼嘯著衝入陳家彆墅。
這動靜一下子驚動了陳家所有人,留守的二十個保鏢迅速抽出甩棍,嚴陣以待。
陳銘快步到來,看著眼前一百多拿著砍刀鐵棍的痞子,不由大怒。
“你們是乾什麼的,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陳子玉怒容滿麵,開口怒斥。
為首的西裝漢子整理了一下領子,看都不看他一眼,目光定格在陳銘臉上,開口道:“陳先生,我當然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我們兄弟這一次來,是想接走姚老先生的,請你不要阻撓。”
此言一出,不僅陳銘愣住了,就連姚謙那兩個孫子也愣住了。
什麼情況,爺爺不是在後院治病嗎?安全得很,這群人衝他來的?
陳銘臉色微動,內心稍稍一喜。
也不知道姚老靈去哪裡招惹了這些痞子,竟然找上門來了。
這年頭,有錢人也怕這些十八到二十幾歲的年輕人,這種人全憑一身方剛血氣行事,一個看你不順眼,隨手捅你兩刀都可能,最好這群傢夥把那老不死的給捅死。
“咳咳,姚謙待會就出來了,你們等等吧。”
以為這群人是來找麻煩的,陳銘臉色也不再緊繃,甚至有些幸災樂禍。
這可苦了姚謙那兩個孫子,偷偷摸摸的準備拿手機喊救兵了。
陳銘和他們爺爺不對頭,這事整個澳州鮮有人不知道,他是絕對不會搭把手救援的。
冇等他們撥通電話,一聲輕咳從拐角小路傳出。
眾人轉頭,姚謙肩上搭著李純,不緊不慢朝他們走過來。
“李先生!?”陳銘怔了怔神,見得李純雙目緊閉,眉頭不覺皺起。
這個點,李先生不可能睡覺的啊。可是閉著眼,渾身看上去軟綿綿的,又是怎麼回事?
冇等陳銘靠過來,姚謙抬頭,渾濁的目光閃過冷色,哼了一聲道:“陳老靈,識相的就滾開,不然彆怪我讓人砍死你。”
“你!”
陳銘臉色微微一變,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大怒道:“你把李先生怎麼了?”
“冇什麼,李先生隻不過是累了,老子盛情邀請他回姚家作客。”
姚謙神色不變,說完,架著李純朝那群痞子走去。
他那兩個孫子總算明白過來了,這群痞子,竟然是自己爺爺招呼來的。
生怕陳銘會抓他們當人質,二人急忙朝那群人跑了過去。
陳銘臉色大變,剛邁出第一步,幾十個痞子同時上前,亮出手裡寒光閃閃的砍刀。
對方人多勢眾,陳銘也不敢胡來,隻能眼睜睜看著李純被丟上麪包車,一群人揚長而去。
“爺爺,怎麼辦?李先生被抓走了!”陳子玉又驚又怒,看著陳銘焦急問道。
“我知道!”
陳銘沉聲迴應,看著姚謙等人離去的方向,自言自語道:“這老傢夥,竟然算計了我們,也算計了李先生,他到底要乾什麼?”
“爺爺,彆管他要乾什麼了,快點想辦法救人啊,如果我們不行動,李先生若逃脫,肯定會責怪到我們頭上。”
陳子玉越說越急,跺了跺腳道:“就算萬一李先生被製住跑不了,他那個朋友奎猛,可是個暴脾氣,讓他知道,我們陳家也不得安寧啊。”
彆忘了,奎猛也是和李先生一樣的人,要滅他陳家,簡直比喝水還簡單。
李純是被姚謙從他陳家算計拖走的,要是出了什麼事,那是黃連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啊,他陳家脫不了關係。
“姚老靈這陣勢,擺明瞭不會輕易放過李先生,我們陳家雖然也有點人手,可是彆忘了姚老靈是澳州本地人,是混黑出身的,豬朋狗友遍地,玩黑手段,我們真玩不過他們。”
陳銘也是急得滿頭大汗。
陳子玉的那些擔憂,他這個老狐狸怎麼可能想不到,可是硬手段,是玩不過姚老靈的,這點他心知肚明。
“那怎麼辦啊?我們不能見死不救啊,不然奎猛是不會放過我們家的。”陳子玉很肯定的說道。·
看奎猛和李純相處的態度,二人絕對有過命的交情,陳家見死不救,奎猛能放過他們?
“你有奎先生的電話嗎?速速讓他回來,就說李先生被人綁了!”陳銘猶豫再三,長歎一聲道。
他們玩黑手段肯定弄不過姚謙,如此一來,就會落得個救援不及的罪名,和李純的交情,怕是這件事之後就畫上句號了。
好不容易和這種玄乎其玄的人攀上點關係,這下子全冇了,陳銘也十分心痛。
“有有有,我馬上告訴他。”
陳子玉打了個激靈,哆嗦著摸出電話,撥通奎猛的手機。
電話那頭‘嘟嘟嘟’了幾聲後,接通了。
“誰?”奎猛的大嗓門,依舊是那麼個性。
一聽奎猛這聲音,陳子玉就感覺害怕,支支吾吾道:“奎先生,是我,陳子玉啊。”
“是你小子,乾什麼,冇事彆打攪老子,否則老子把你頭打爛去。”奎猛不耐煩道。
他回到北疆,在家族的幫助下,讓白虎吞噬了煞靈,這會正忙著鞏固白虎,預防它反噬呢,可冇空和陳子玉這種小雜魚浪費時間。
陳子玉被嚇得頭皮發麻,儘管害怕奎猛,可李純的事更大單,當下隻能硬著頭皮道:“奎先生,大事不好了,李先生被人綁架了。”
“啥?”
電話那頭明顯愣了一下,然後傳來奎猛瘋子一樣的笑聲。
“你特麼發神經了吧,那小子什麼人你不知道,他不綁架彆人就好了,誰那麼有本事綁架他?”
陳子玉欲哭無淚,聲若蚊蠅道:“真的,奎先生,李先生真的被人綁架了,就在我們眼皮底下,他緊閉雙眼,看上去軟綿綿的,好像被人下藥了。”
電話那頭聲音頓了頓,旋即傳來奎猛嚴肅的聲音:“你們速速找人去盯著,老子立刻趕來。”
“好!”
掛了電話後,陳子玉心驚肉跳,扭頭道:“爺爺,奎先生讓我們先派人去盯著,預防李先生有什麼意外,他說他立刻趕到澳州。”
“好,我這就去安排。”陳銘也不敢耽擱,急忙上車離開了彆墅,也不知道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