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李純臉色有些蒼白。
他還冇得到真正的修煉靈術,隻靠老頭打入他體內的靈氣強行結出靈印,有點牽強。
咳嗽了一下,李純將孩子還給趙榮,虛弱道:“我隻是暫時延緩一下,今晚十點,到我醫館門口等我。”
小孩身上的東西,已經融入體內,強行驅靈的話,雖然可以將那東西弄死,但小孩也會死。
目前他隻能掐出一個鎮靈符先鎮壓住,回頭取老頭的東西來才能下手。
“麻煩李大仙了。”一旁的李淑梅鬆了口氣,態度也變得格外的和氣。
看著懷裡的兒子臉色恢複了紅暈,血液也止住了,趙榮也鬆了口氣。
留下李純的聯絡方式,趙榮感激道:“多謝李先生了,我讓人送你回去,今晚準時恭候。”
“嗯。”李純點了點頭,拖著自己的家當就走,那個保鏢急忙跟了上去。
現在正值暑假,距離開學還有將近一個月,醫科學館冷冷清清的,除了一些留下來打暑假工的弟子,其他人基本都回家了。
李純回到宿舍,從衣櫃中拖出一個箱子。
打開箱子,裡麵都是老頭留給他的遺物。
二十一根細小的金針、一把十寸左右的桃木劍以及幾張符籙。
金針是老頭以前行走江湖,懸壺濟世所用,配合高超的醫術,可以針到病除,是最貴重的東西。
桃木劍和符籙,是老頭彌留之際留給他的,可以驅靈,說是怕自己遇上對付不了的東西。
“老頭留給我的東西,終於可以派上用場了。”李純喃喃自語。
趙榮兒子身上的東西,幾乎和其融為一體。
古時候,靈存在於人的體內是很常見的事情,隻要你和靈達成了合作關係,他們就是你最好的武器和能力。
但是吧,一旦靈想害你,那他們就是致命的殺器。
李純掏出一張符籙摁在胸膛,一絲絲肉眼看不見的靈氣湧入經脈,填補今天虧損的靈氣。
他還冇得到靈術,無法吸取靈氣,這是老頭封印的靈氣符籙,預防萬一用的。
一直到晚上十點,靈氣符被吸取乾淨,變成一張皺巴巴的廢紙,李純悠悠睜開眼,往學館大門趕去。
此時趙榮正一臉焦急的等待著,見李純走出來,急忙迎了上去。
“李兄弟,你總算出來了。”趙榮額頭溢著豆大汗珠,他兩腿輕顫,看樣子在醫館門口等了不短時間。
“怎麼,貴公子又發病了?”李純鑽他的賓利車內,淡淡問道。
“嗯,我那犬子,口鼻又開始流血了。”趙榮滿臉悲涼,歎了口氣。
“事不宜遲,走吧。”李純揮了揮手,目測附身那靈族,被黑狗血刺激,要提前吞噬小孩的軀體了。
“李兄弟不帶傢夥?”趙榮目露疑惑,李純兩手空空,讓他有點不放心。
“怎麼,你信不過我?”李純冇好氣哼了一聲。
該帶的傢夥他都帶上了,難道要穿上老爺子給自己留下的通靈師的古裝纔有信服力?
“不敢。”趙榮急忙告罪,吩咐一聲,賓利便緩緩駛出街道,一路往城東而去。
車輛駛入九州彆墅區,停在一棟三層彆墅大門前。
這裡麵向九州江,四麵山水環繞,宛若人間仙境。能住進這裡,除了有錢,還要有一定的人脈。
趙榮引著李純進了彆墅,然後往二樓走去。
來到樓上,趙榮推開左側房門,隻見李淑梅抱著七孔流血的小孩哭得悲痛欲絕。
見得李純進來,她彷彿抓住救命稻草,哭腔道:“李大仙,救救我兒子,求求您了。”
“放心。”
李純示意她將孩子放在床上,扭頭道:“你們都出去,無論聽到什麼動靜,都不許進來。”
趙榮夫婦欲言又止,不過還是聽從吩咐出去了。
房門關上後,李純盤腿坐在床上,緊緊看著不住扭動的孩子。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門外的趙榮和李淑梅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當”的一聲,當掛鐘響起的那一刻,淩晨十二點來臨。
“惡靈!還不滾出來?”
屋裡傳出李純淡淡的叱喝,趙榮夫婦嚇得臉色一變。
屋裡就李純和自己兒子,他兒子現在意識渾噩,根本聽不到他說話。
二人渾身毛骨悚然,如果猜得不錯,李純是對那東西說的。
“老公,他,有把握嗎?”李淑梅囁嚅著問道。
趙榮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不要亂說話。
他其實還抱有一丁點質疑,隻是如今這個情況,李純已經是他們最後的希望了,如果他都不行,恐怕真的無力迴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