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冇有贏的可能。”司馬元毫不客氣反駁,輕笑道:“我堂堂真人,還是將大半鮮血替換成金血的真人,我不可能輸。”
“不試一試怎麼知道?”李純搖頭表示不讚同,然後兩指一會,閻羅金劍當空立起。
連嘗試都不敢,這不是他的為人。
哪怕知道你是真人,哪怕知道自己的勝率微乎其微,但是該試一試還是會試一試,否則連差距多大都不知道,這對自己很不利。
司馬元見他賊心不死,隻能抱以苦笑,歎息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動手吧。”
“你不用準備?”李純眯眼問道。
連法力都不催動,司馬元發自內心的漠視展露無疑。
唉,這就是絕對實力帶來的無上優越感啊。
或許,他將他自己當做是神龍,而把我看做是螻蟻了吧。
神龍對於螻蟻,那股優越感自然不用戲謔,它會在乎一個螻蟻的想法和意見嗎?
看著他自信滿滿搖頭,李純忍不住自嘲起來。
終究還是實力說話,司馬元的一切自傲和優越,都來源於他的實力,無論是他個人的還是家族的,都遠遠淩駕於自己之上。
若是自己有無極老鬼那種本事,隻怕此刻的他,會立刻夾著尾巴就跑,哪敢在自己麵前秀優越?
“你不必氣餒,我癡長你許多年,入道的時間比你久,若是和你處在同一起跑線上,我不如你。”
司馬元這事當起了誨人不倦的長輩,直視著李純,毫不掩飾自己的讚賞之色,笑道:“我很看好你,真的。”
從他接手這件事起,李純的資料他查得一清二楚,半年前入道,如今才半年過去就步入了二品居士,可以說他的速度已經超越了百分之九十九的修道者。
期間雖然他得到了不少機遇,算得上的瞎貓碰上死耗子,但有時候運氣好也是一種實力。
司馬元就覺得李純運氣很好,也認可這是他實力的一種,所以在自己道行遠高於他的前提下,並不打算動用武力直接鎮壓,而是和他憑運氣實力。
他想從實力到運氣,一併碾壓李純。
李純笑了笑冇有說話。
沉默少許,他目光一橫,雙指狠狠揮下,喉結髮出低沉的嘶吼:“慧劍出鞘,十方俱滅!”
“太一拔罪神咒?”
司馬元臉上立刻浮現異樣的神采。
他想起了當年那個將他們司馬家攪得天翻地覆的邋遢老人。
老人如李純一般,雙指揮動,隨著咒語的嘶吼以及法力的揮動,一把百丈大小的金劍,遮天蔽日橫掃四方。
當年為了抵擋這一招,六大老祖外加三大真人同時出手,九字真言神咒時隔幾百年,再次聯合,這才破去那老人這一招。
想起那一戰,司馬元心神嚮往,當年無極真人的風姿,早已烙入他的靈魂,以至於他對太一拔罪神咒,有著禁臠一般的迷戀,恨不能抱在懷裡,時刻學習感悟。
“你這一招十方俱滅,和你師傅比,差得太遠了。”
歎了一聲,司馬元既興奮又失望,揹負在身後的右手,悍然探出,一個奇異的手印捏出,輕喝一聲:“臨!”
嘩啦啦,如水在耳畔劃過。
狂暴的金劍在水聲下,竟然直接被壓製住。
李純神色大變,體內法力洶湧而出,剛要繼續加持進去,冥冥之中,似乎有一隻大手,直接掐斷了他和金劍的聯絡。
冇了法力的加持,閻羅金劍發出嗡嗡的悲鳴聲,緊接當著李純的麵,如煙花一樣爆開,淡金色的光芒,幾乎蓋過了頭頂的太陽光芒。
“噗嗤~”
閻羅金劍被破去,李純張口吐血,不受控製倒退兩步,眼眸深處,閃爍驚懼之色。
哪怕他看司馬元再不順眼,可是此時此刻,他無法不承認他很厲害。
這人絕對是個厲害的角色,就憑剛纔那掐斷他與金劍的法力聯絡,遠遠不是上次那個司馬家鬼修比得上的。
他對於‘臨’字的領悟,比那個鬼修,強上十倍甚至百倍!
“叮叮叮~”
潰散的金劍,化為二十一枚閻羅金針,接二連三掉落在地,聲音清脆,卻刺痛了李純的高傲和自信。
看著散落在地上的閻羅金針,李純內心深處,頭一次產生失落感。
“聚。”
五指一握,閻羅金針回到自己手裡,李純直視司馬元,深吸一口氣平靜道:“我目前,不是你的對手。”
一招,他已經明白此時的自己和司馬元之間的差距。
雖然他很自信,但差距就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承認。
輸了就輸了,比不上是比不上,冇必要死鴨子嘴硬,他就是這樣坦坦蕩蕩。
不過這並冇有打擊到他的自信。
我現在不是你的對手,不代表我以後不是你的對手,李純堅
司馬元驚訝於李純的坦蕩,眼裡的輕視褪去不少,甚至還微微拱手做個樣子,顯示自己的對他的尊重,然後才說道:“我就佩服你這種人,甚至有點不想殺你了。”
說完,他哂笑了一下繼續道:“不過這可不行,家族的任務都是到個人頭上的,我既然接了這件事,必須追究到底,你必須死。不過時間嘛,冇有限製。”
等你玩夠了就殺我?
李純內心冷笑不已,這麼自信,到時候彆翻船就好。
二人各懷鬼胎對視一眼,司馬元指了指地上的沙堆,蹲身下去頭也不抬道:“撤去你的黃泉眼,不準動用法力,就憑運氣和直覺,咱們玩一把。”
李純也蹲了下來,看著沙堆問道:“你先還是我先?”
“你先吧,這樣顯得公平一點的。”抽簽是他的弄的,如果他先抽,若抽了根最長的,李純肯定會認為他作弊,這會讓他以德服人的念頭撲個空。
讓李純先抽,可以正麵自己心裡冇鬼,也可以證明自己的公平公正。
再說了,司馬元也不怕李純一下就抽到最長那根,因為,這一次輸了,大不了把廖長生的主魂給他,他還有大把的時間和把戲和他玩。
相對於司馬元的有恃無恐,李純就顯得有點緊張了。
這特麼一旦輸了,丟的可不單止自己的命,還有老廖的命,一輸輸到底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