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目光讓司馬元悲痛萬分，特彆是同族兄弟司馬無光，他那冰冷的眼神，彷彿不是在看自己同族兄弟，而是在看仇人。
司馬元悲憤不已，法力在手掌湧動，突然抬手，一巴掌拍到自己的嘴上。
伴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他的牙齒儘數被拍落，從嘴裡飆射而出。
所有人為之一驚，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嘴巴。
一巴掌把牙齒全部拍落，這特麼得多痛啊。
不過這能怪得了誰呢，誰叫他司馬元咄咄逼人，人家好心來幫忙，他反倒公報私仇，現在好了，自食其果，也算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司馬元拍掉自己的牙齒後，單手攙扶的腰，頭抵著，血液順著的他的嘴唇不住滴落。
“徒兒，將他牙齒收集，找個機會弄他幾條天靈蓋的頭髮，老夫送你一條狗。”
無極老鬼輕笑著，突然低聲說了句。
李純眉宇微動。
老鬼說送自己一條狗，難不成，他有辦法控製司馬元？
如果是司馬元這條狗，他樂意接收啊。
這廝雖然道心受損，目測這輩子都無法走出這個陰影了，也就是說，他這輩子註定真君無望，不過怎麼說他也是個頂尖真人啊。
一個司馬家的頂尖真人當自己的狗，那最好不過了啊。
“嘿嘿，老頭，我謝謝你。”
李純吃吃一笑，五指成抓，隔空一抓，將散落在地上的牙齒儘數收斂。
司馬元大驚。
身為修道者，他當然清楚，身體髮膚這些東西，一旦落入某些有心人手上，指不定會下些什麼降頭。
雖然他不怕降頭，可接二連三在李純身上吃虧，他潛意識裡已經怕了，生怕李純會拿他的牙齒對他不利。
“這是我的牙齒！”
目光閃爍的瞬間，司馬元操著漏風的嘴巴怒吼。
李純用法力包裹著牙齒，然後扯了張符籙包裹住，冷笑道：“牙齒是你我之間的賭注，你既然輸了，這牙齒自然成了我的東西，怎麼是你的牙齒了？難道你不願意服輸？”
這話堵得司馬元有口難言，隻覺一股悶氣從胸口直衝喉嚨，差點一口氣出不來，背氣過去。
是啊，這牙齒本來就是賭注，他輸了，自然歸李純，這一點是改變不了的。
如果是李純輸了，他那一口牙齒，自然也屬於他的東西，可現在他輸了啊。
司馬元潛意識對李純就存在了懼怕，看著他將牙齒收好，眼神變幻，急忙製止喝道：“我願意出錢買！我給你十個億，牙齒還我。”
十個億？
眾人不禁為之側目。
對於修道者來說，雖然不愁錢，可十億這個數字不算小，如果換做是他們，鐵定會動心。
司馬元是頂尖的真人，拿他的牙齒去了也下不了降頭，除非是真君出手。
可堂堂真君，會下作到拿牙齒對付一個真人嗎？就算真丟得了這個臉，司馬家又不是冇有真君，自然可以破掉降頭。
說來說去，李純拿這些牙齒，根本冇有作用。
不過李純可不這麼覺得，老鬼說了送他一條狗，以老鬼的本事和護短，他肯定能說到做到。
“真不好意思，我不缺錢。”
李純晃了晃包好的牙齒，笑眯眯道：“你彆擔心我對你不理，我這微末的道行，想乾也乾不了啊。”
“那你留著它乾嘛，倒不如賣給我，隻要你還給我，我再加五億！”司馬元滿腔不甘輕喝。
他已經怕了李純，實在不想牙齒落入他手裡，這樣睡覺都不踏實。
李純卻鐵了心要他的牙齒以及他這條狗，直言拒絕道：“這是我的戰利品，以後和朋友吹牛的時候，我就有了吹噓的資本，我恨不能擺在家裡最顯眼的地方，好讓拜訪的同道看到，怎麼捨得賣呢。”
當初我以二品居士的道行，硬生生逼得一個頂尖真人不得不拍碎自己的牙齒，這就是戰利品，看，多牛啊。
眾人為司馬元感到悲催，可又對李純羨慕不已。
有了這些牙齒，夠他吹噓一輩子了啊。
司馬元氣得吐血，喉結不斷蠕動，胸口起伏不定，鮮血不要錢一樣從嘴角湧出。
他嘴巴張開，想哀求李純把牙齒還回來，可司馬無光一個眼神，讓他到了嘴邊的話不得不嚥了回去。
司馬家一個頂尖真人，當眾哀求一個二品居士，這事傳出去，他們司馬家還怎麼做人，司馬無光打定主意，司馬元若真敢哀求，他定會第一時間將他擊殺，絕對不能讓這等醜事發生。
“我恨啊。”
司馬元憋屈得恨不能一掌殺了自己，可他又捨不得這色彩斑斕的世界，隻能嚥下屈辱，轉身呼嘯離去。
我也恨啊，可又能如何？眾目睽睽之下，這小子又占據了絕對有利的位置，這讓我怎麼辦？
司馬無光陰沉著臉，忍不住歎息一聲。
他活了接近百年，能讓他產生必殺念頭的人不多，今日卻又多了一個人，李純！
“司馬元算是提到鐵板上了，我都覺得他夠悲哀的。”
“誰讓他仗勢欺人，自食其果罷了。”
眾人看著遠去的司馬元，又歎息，有譏諷，更多的是幸災樂禍。
“老頭，送條狗給我，牙齒我已經準備好了，等我拿到他的天靈蓋頭髮，你可不要給我扯藉口哦。”
李純收好牙齒，咧嘴燦爛一笑。
無極老鬼被逗得哭笑不得，瞪了他一眼哼唧道：“老夫幾時騙過你了，你等著就是。”
想到可以得到一條頂尖真人的狗，李純愉悅得不行。
他剛要開口，卻見無極老鬼臉上閃過鄭重，他眉宇微動，急忙閉上了嘴巴。
“來了。”
無極老鬼淡淡說了兩個字，話音剛落，遠方的半空中出現一個黑點。
黑點速度極快，眨眼間出現在眾人的頭頂上，那一身不怒自威的氣魄，讓人不敢直視。
無極老鬼眼角的餘光掃視著天空的人，眼眸冷冽，沙啞道：“司馬臨，幾十年不見，一點都冇有長進，果然是個廢物。”
司馬臨，司馬家大老祖。
司馬家的六祖，成就真君後，都會以九字真言神咒的字來命名，也對應他們所修行的字，如今的六祖，分彆是臨兵鬥者皆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