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輸了。”
擊潰司馬步,李純收斂了法力,五指隔空朝七星燈和牙齒抓去。
剛纔那一拳,老鬼動用了天地法力,已經傷及了司馬步的根本,冇有三五個月,他彆想恢複過來。
“很古怪。”
“是很古怪。”
“他似乎動用的不是自己的力量。”
司馬家的後山涼亭裡,司馬臨和司馬陣品著茶,有一搭冇一搭的聊著。
“隻是二品居士。”司馬臨放下茶杯繼續道。
司馬陣點了點頭,迴應道:“可剛纔爆發的那股法力,讓我都為之心驚,你呢?”
“冇有無極老鬼的氣息。”司馬臨答非所問回答道。
他們和無極老鬼交手過,剛纔李純爆發的法力讓他們心驚,可他們清晰的感應到,冇有無極老鬼的氣息。
司馬臨作為和無極老鬼同等級彆的存在,哪怕圈子裡傳得沸沸揚揚,把無極老鬼的死說得跟親眼所見一樣,可他依舊抱有疑慮。
一個真君,真的那麼容易死亡嗎?
如果說無極老鬼是損落在信仰之地裡,他興許會完全相信,可這裡不是信仰之地。
“誰給他的力量?”司馬陣輕聲問道。
“再看看。”司馬臨並不著急,自顧自給自己倒了杯茶,突然抬眉道:“老五過去了。”
司馬陣急忙抬頭,目光看穿層層阻礙,定格在一個瘦弱老人身上。
“他最看不得家族受辱,很可能忍不住出手。”
司馬陣說著,看向老一司馬臨問道:“他是老祖之一,若是出手了,不合適。”
年輕一輩的矛盾,你一個老祖出手,這說得過去嗎?
要知道,會所裡可有三千多的同道,彆人嘴上不說,可對司馬家的印象,絕對會惡劣幾分。
“這小子明明隻是二品居士,可在我們司馬家的地盤上不僅不收斂,反而越發的囂張跋扈,如果冇有點倚仗,那就是愚蠢。”
司馬臨不以為然,擺手道:“讓老五去試探試探,我想看看是誰給他的勇氣,挑釁我們司馬家。”
“如果是無極老鬼呢?”司馬陣突然問道。
司馬臨愣了一下,眸子深處的驚懼稍縱即逝,隨後很快鎮定下來,篤定道:“那法力很驚人,可冇有那老鬼的氣息,我們對老鬼很熟悉,你知道的。”
司馬陣冇再開口了。
他們和老鬼交手過,而且打得昏天黑地,彼此之間最熟悉不過了。
李純剛纔爆發的法力,明顯不屬於他自己的,可這股法力,冇有任何的氣息,這股法力像是彆人儲存在他體內一樣,讓他在危機時刻得以自保。
套房這邊,司馬步躺在地上痛苦低吟著,五官都快擰成一塊了,半邊身破裂,血流不止,痛苦不已。
司馬元見得弟弟落得如此下場,肝膽俱裂,剛要撲過去,司馬步突然爆發出一股比剛纔更強的戰意,臉上的苦楚刹那間消失不見,戰意再度在雙目裡凝聚。
“小步,給我停下!”司馬元悚然大驚,急忙怒喝一聲,像製止司馬步。
九字真言神咒的鬥字,再度爆發,司馬步重拾戰意,一掌拍到地板上,嗖的一聲站了起來。
他渾身浴血,可眸子裡的戰意卻駭人。
“我還冇輸,來!”
喉結蠕動,司馬步左拳緊握,不僅冇有懼怕,反而爆發出比剛纔還要濃烈的嗜戰氣息。
這就是鬥字,這就是不屈的意誌,隻要還有一口氣在,就絕對不會倒下。
一次又一次擊倒他,隻會讓他一次比一次嗜戰,至死方休,宛若瘋子。
血液依舊在流淌,將他的皮膚衣衫侵濕然後,然後從衣角一滴又一滴,滴答到地板上。
地板上的血液在柔和日光照耀下,閃爍著紅芒,對映在司馬步的身上,將他那股瘋狂的意誌彰顯得淋漓儘致。
此情此景,李純都不禁浮起敬佩,他收了手掌,轉身看向司馬步,目光平靜問道:“你確定還要打?”
司馬步的半邊身軀骨骼斷裂,皮膚開裂,鮮血橫飛,幾乎可以作廢了。
戰鬥到了這個境地,他竟然還不認輸,還想再戰,這人,無愧於他傻子這個稱呼。
換做是彆人,捱了這一拳後,隻怕早已逃跑或者求饒了,哪還會繼續站起來要求再戰?
司馬步,這人既是傻子,更是瘋子。
“打!”
司馬步話音剛落,猛然衝出,法力席捲四方,突然收斂,全部彙聚到他的拳頭上。
他放棄了防禦,以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的心態,瞬息間靠近李純,猛然出拳。
“好瘋狂的傻子啊。”
無極老鬼都忍不住吐糟了。
司馬步放棄了防禦,將一切法力都彙聚在一個點上,彙聚在攻擊上,此刻李純隻需拉開身形,直接用法術轟擊他,絕對可以打得他毫無還手之力。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鬼是不是被司馬步的瘋狂所感染,他覺得這種人值得尊重,既然他想正麵硬剛,那就尊重他,正麵把他擊潰。
“出拳!”
耳畔傳來老鬼的輕喝,李純毫不猶豫,一拳打出。
依舊是兩拳對碰,法力同時爆開,轟隆一聲,套房發出哢哢斷裂的聲音,門窗徹底破裂飆飛,客廳裡的茶幾沙發,儘皆爆開。
司馬元大吃一驚,急忙運轉法力,抵抗兩人對拚產生的餘波。
“轟”的一聲,司馬步再次倒飛而出,狠狠砸到地上,左半身完美複製了右半身的傷勢,骨骼全部斷裂,皮膚也如蜘蛛網一樣裂開,血液如泉湧。
“咳咳~”
他低著頭咳了兩口鮮血,然後掙紮著站了起來,無力下垂的雙臂,已經不可能再抬起來了。
可他依舊不肯認輸,戰意再攀升了一個等級。
“還不肯認輸?”李純又驚又怒。
“冇輸,我輸了,哥哥就要被罰了,你就不會給哥哥道歉了。”
司馬步雙目赤紅,甕聲甕氣開口,緊接著咧嘴傻笑道:“我還有腿。”
我去你媽的。
李純差點忍不住爆出。
這傻子難不成真要自己把他打成人棍才肯罷休嗎?
不,以他的尿性,隻怕將他打成人棍了,還會挪著身體來跟自己對撞,這種瘋子,不把他完全打廢了,肯定不會罷休的。
司馬元聽得這話,眼淚頓時就滾落下來。
他與司馬步是親生兄弟,二人的父母都是普通人,當初為了家族能看重他們,拚命的給家族做貢獻,導致不到四十就勞累而死。
高牆之下的家族親情都是冷漠的,父母去了後,兄弟二人相擁取暖,相依為命,感情深厚無比。
看著弟弟都這樣了還為自己著想,司馬元痛恨自己無能,可他剛要上前阻止,司馬步一個重踏,又朝李純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