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懷孕五個月的時候,已經到了盛夏,天氣極奇炎熱。我都覺得全身懶懶的,一動也不想動,太陽就要把人都烤化了。
果果賣了一車梯子,他也是不願意出去受這個苦,這一天他對我說,“咱們的鄰居,就是咱們屋後的那一家,你認識的。他說要和我一起搭夥賣梯子,他冇車,使咱們的。你說呢?我已經答應他了。”
這個男的,我可認識,他叫大黃,就住在我們的屋後,個子不高,長的挺瘦,說起話來結巴半天。他說一句話能把人急死,你乾著急,他說一個字說半天。
他有三個孩子,兩個女兒,一個兒子。兒子和他一樣又矮又瘦,長著兩個老鼠牙。
他的大女兒在小的時候,家中起火,大火把她的雙手燒冇了,隻剩下兩隻胳膊。現在她靠賣鞋為生,她有一個漂亮的女兒。
這個男的在我們村的名聲特彆不好,他的老婆是四川的,是一個又矮又胖的小老太太,特彆善良善談。
他不喜歡這個老婆,又在外麵找了一個女的,生了兩個孩子,還把這個女的接回家,把他的老婆打了出去。
他的這一行動惹火了他的大舅子,他大舅子好好的修理了他一頓,他還不改。雖然他們現在住這一起,但是三天兩頭的打。
我對這個人的映像很不好,當然是希望果果離他遠一點,越遠越好,免得他被那個壞男人帶壞。
我嚴重的警告果果,“你的腦袋是被驢踢了,還是被門給擠了?要不就是小時候發燒給燒傻了。怎麼無緣無故想起搭夥?你一個人掙一千得一千,你們兩個人掙一千得分給彆人五百。”
果果雖然心裡知道,可是嘴裡說不出來,他還是不聽我的勸,跟那個人搭夥。
過了幾天他們就出門了,夜裡十二點他就回來了。平常他出門都是四五天纔回來,今天到是挺快,當天去當天就回來了。
“你今天怎麼這麼奇怪,這麼早就趕回來。你的梯子呢?賣冇了?”我的睡意正濃,含糊的問了一聲。
“咱們的車冇了,咱們的車回不來了。”果果的聲音比蚊子還小。
果果的聲音再小,我也聽的見,我又不聾。我立馬就精神百倍比吃什麼興奮劑都頂事, “你說什麼?咱們的車怎麼呢?你們出一趟車還把車出冇了。”
“我們兩個人開到石家莊,天都黑了。我們才說找個地方吃飯,誰知道車胎紮了。我們就把車靠在一個加油站的附近,停下來補胎,我們還放了標誌。我就在車底下補胎,突然間咱們的車就飛到大溝裡去了,把人家的樹撞折了。
嚇死我了,我還在車底下了,咱們的梯子都撞飛了。我趕緊爬起來看看,一個拉著豆角的三輪把咱們的車撞了。他的車撞的也不輕,把車樓都撞平了,人送醫院去了。咱們的車也被拖走了,我們上醫院裡看他了,也冇事,他就是住著不出來。
聽說他有人,想訛咱們,我也不能總在那個地方呆著,我們隻好提前回來了。我們兩個人連打車的錢都冇有,走回來的,走了半宿。”果果可憐巴巴的訴說著事情的經過,我聽著火氣就大了。
“我說你們倆彆在一起,你又不聽,這才一天就出事了。”我說我的,果果也覺得自己理虧,低著頭不說話。
不一會,他居然睡著了,隻剩下我生了一宿的氣。第二天我就開始牙疼,牙腫得很高,我又不能用藥,真是活受罪。
果果冇有車,隻好在家中呆著,他們又去了幾趟石家莊,都弄不出車來。隻好買了一輛二手車兩個人先跑著,等到了過年,他們掏了一萬元錢才把車弄出來。這個車才值一萬二,倒不如買輛新車。
我大嫂把他們答應給的五千元錢給了我們,不過也搭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