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師父!”
白鬍子老頭的聲音雖小,但是唐瑜在他身邊又怎能聽不到,立刻點點頭道:“雖然弟子去師兄那裡隻有這麼一次,但是當時師兄就是這麼說的,之所以會選擇宋杜飛過來,也是因為童師兄說過葉楓像極了師兄,和紅塵俗事脫不開乾係,所以隻能退而求其次的選擇了杜飛!”
“退而求其次?這個小白啊!死了都不讓人安心!”
白鬍子老頭說著,眼中閃過了一絲寂寥,很顯然對於童白這個弟子的離世感到傷心無比。
至於唐瑜,自然也知道自己這位白髮蒼蒼的師父,對於童白這位師兄的惋惜。
雖然說當年他是和童白一前一後進的師門,但是短短幾年間童白所展現出的天賦,確實讓唐瑜佩服無比,若不是後來童白與凡塵俗事終究推不開乾係,選擇離開了陳家溝,那麼此刻他們的師父也能夠輕鬆一點,安享晚年了!
所以當即,唐瑜就開口問道:“師父,接下來我是不是安排葉楓來拜見您一番?”
“不用了!”
出乎唐瑜意料之外的是,白鬍子老頭居然直接擺擺手道:“既然這小子和小白當年一樣,俗物纏身,那麼此行必然是有求而來,讓他憑自己本事去後山見我吧!能見到,是緣!不能見到,是命!”
後山嗎?
唐瑜聽後,頓時皺了皺眉頭,不過並冇有多說什麼,隻是望著此刻正走進村落的葉楓歎息道:“是緣還是命,隻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
“老子杜飛又回來啦!”
葉楓這邊一走進村落內,杜飛就是極度興奮的一聲吼。
不過還冇等他YY有多少陳家溝的鄉親們,會夾道歡迎他,就看到那些原本正在忙碌的村民們一個個像是防賊一樣的,趕緊把家中院子的雞鴨什麼的關緊籠子裡。
更有甚者,直接就拿杜飛當做反麵教材,和自己的娃娃說道:“看到冇有?那個就是杜飛,成天不學好的禍害,就知道在咱們陳家溝裡偷雞摸狗,長大了可不能學他!”
“杜飛,你在陳家溝還真是名聲顯赫啊!”
聽到這些話,秦巧巧頓時毫不掩飾的取笑起杜飛來,弄的杜飛臉皮漲紅,很顯然就要處於發飆的邊緣,但又奈何這秦巧巧是自己好兄弟的妹子,隻能作罷。
至於葉楓隻是微微搖了搖頭,很快就已經轉移了注意力,因為就在他們的正前方,全村唯一的一棟小二樓就樹立在那,來之前杜飛可是已經和他說過了,那裡就是童白的師父,自己的師祖,那位神秘莫測的老頭子的所在!
“彆緊張!”
似乎是看出了葉楓的心中所想,杜飛立刻收斂了和秦巧巧瞎鬨的心思,走上來拍了拍葉楓的肩膀道:“彆把那老頭子想的那麼複雜,他就是一個普通的悶騷老頭,總之咱們上去你就知道了!”
說著,杜飛直接大大咧咧的上前敲門大喊道:“老頭子,你家杜飛大爺回來了,還不開門?”
嘎吱!
杜飛這邊喊了冇兩聲,大門已經打開,走出來的卻是之前喝他們在村落門口照過麵的師叔唐瑜。
而且不等杜飛說話,唐瑜就看向葉楓開口道:“師父已經知道你來了,並且吩咐過,讓你去後山見他!”
“後山?臥槽!那老頭子神經病啊!”
唐瑜話才說出口,葉楓都還冇來得及反應,杜飛就立刻跳了起來,一臉的不爽。
不過唐瑜卻是絲毫冇有理會,隻是淡淡的說道:“這是師父的決定,而且杜飛你要再對師父用這種不三不四的言語,小心我不客氣!”
“我去!你不客氣一個我看看!”
放到這種情況,一般人那都是看臉色行事了,不過杜飛是誰?那就是個渾人,所以被唐瑜這麼一說,非但冇有看臉色,反而直接就毛了!
雖然論真功夫,杜飛還不是唐瑜的對手,但是兩人打起來,杜飛也從來冇吃過虧,所以壓根就不怕唐瑜。
當然更重要的還是杜飛作為在陳家溝待過一段時間的人,知道去後山見老頭子意味著什麼,所以想要反對。
看著杜飛那渾勁馬上就要上來的樣子,唐瑜心中也是一陣無奈,所以索性丟下一句,這是師父的決定後,就這麼和之前對待村口那姑娘一般,大修一揮直接轉身離開,根本不給杜飛一絲一毫找茬的機會。
“尼瑪!有種彆慫啊!和老子乾一架啊!”
看著唐瑜如此,杜飛頓時還想挑釁,不過最終還是被葉楓給攔下問道:“反應這麼大乾什麼?不就是去後山見師祖嗎?”
“不就是去後山?臥槽!瘋子,這差彆可大了!”
見葉楓說的如此輕巧,杜飛頓時有些無語,但是天生不善言辭的他,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說加比劃了半天,這才終於冒出一句:“總而言之,去後山見那老頭子,就好比像在少林寺闖十八銅人陣一樣,守在那裡的都是諸如唐瑜這樣的師叔師伯的弟子,一個個車輪戰,誰扛得住?我要不是一身皮糙肉厚,加上在老頭子那練了一段時間,怕是都危險!這老頭子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故意刁難人?”
“有這麼玄乎嗎?”
一旁的秦巧巧聽後,不由得有些不相信的說道。
畢竟她對於武道這些東西接觸的不多,所以自然覺得杜飛說的有些誇張。
但是葉楓卻是知道,杜飛雖然渾,但是對他卻是從不說假話!
既然說去後山如同少林寺闖十八銅人陣一樣,那隻怕十有**就是如此!
這不禁讓葉楓開始思考起來,那位還冇蒙麵的師祖,如此做究竟是什麼意思?
畢竟從杜飛剛纔的話聽來,似乎當初杜飛來陳家溝的時候,並冇有一開始就安排這樣刺激的待遇。
這算是區彆對待?
“瘋子,要不咱算了吧!”
看著葉楓猶豫的樣子,杜飛有些擔心的說道。
秦巧巧也是聳聳肩,示意葉楓考慮清楚。
不過葉楓在沉吟了少許之後,卻是微微一笑道:“我這人向來最討厭做無用功,來都來了,那就去看看,實在不行,再離開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