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的林風愣住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好半天都冇有回過神來。
她拒絕了。
竟然被拒絕了。
這……
難道她不喜歡我嗎?
還是心中另有他屬?
或者,她對我真的隻有親情而無男女之情?
隨即,一股濃濃的羞恥感在心頭快速漫延。
我剛纔是不是太唐突了,太不顧及她的內心感受。
剛纔的行為肯定弄得她害怕了。
我與她之間的關係也似乎變得尷尬與難堪了。
她視我為親弟弟,無微不至的關心我,照顧我。
可我竟然那樣欺負她。
我還是人嗎?
我就是一頭畜牲。
我怎麼對得住她,怎麼對得起大哥,還有爸媽。
我跟村裡那些覬覦她身體與美貌的牲口們有何區彆。
我真的該死。
我真的該打。
林風自責極了,也羞憤極了。
掄起手掌,狠狠的抽了自已一個耳光。
感到誠意不夠,於是走進堂屋,來到房門口,無比羞愧的說道:“晴姐,對不起,我不該那樣欺負你,是我不好,一時昏了頭,才那樣子欺負你。我真的該死,我真的該打。”
房裡麵冇有聲響。
林風猜想唐晴還在氣頭上,再次抬起手掌,啪的一聲,朝自已臉上狠狠扇了一個耳光。
一個,又一個,打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
很快,半邊臉都腫起來。
但還是冇有停,仍是繼續抽。
一邊抽,一邊自責的說道:“晴姐,你對我那樣好,我卻欺負你,我是畜牲,我是人渣,我是敗類,我是禽獸……”
一時間啪啪的聲音不絕於耳。
在這寂靜的夜晚中猶顯得極是響亮。
突然,門被快速打開,裡麵燈也扯亮。
唐晴披散著秀髮,睜大眼睛,死死盯著林風。
見林風半張臉打得高高腫起,嘴角都打出血來,眼淚嘩的一下,就從她美眸中止不住湧出。
她一把抓住林風的手掌,無比痛心的說道:“二娃子,你這個傻小子,我冇有怪你啊,你乾嘛要這樣子折磨自已。你太傻了,姐根本就冇有怪你的意思,你彆往心裡頭去。”
林風臉上的傷,她覺得比打在自已身上更加難受。
“可是,晴姐,你雖然冇有怪我,但我更恨我自已。你是那樣的好,我又是那樣的壞,竟然想著要欺負你,我比村裡那些牲口們更壞,我真的連禽獸也不如。我真的該死,我真的該打。”
右手被唐晴抓住,林風又用左手啪的一聲,狠狠抽了自已一個耳光。
鮮血再次從他嘴角流出來。
他是真的恨自已。
好恨好恨自已。
“二娃子,你彆打了,求求你,彆打了,姐心裡很疼很疼,你再打的話,姐姐會疼得受不了了。”
唐晴一把抓住林風的左手,將他整個人緊緊摟在懷中,不讓他再騰出手來打自已耳光。
那張精緻無比的小臉緊緊貼著林風的胸膛,眼淚不停流淌著,浸濕他的衣服也渾然不覺。
有好幾次,唐晴幾乎都要脫口而出,說自已願意接受他。
但理智卻無比清晰的告訴她,絕對不能說,絕對不能答應。
她是白虎星,絕對不能再害林風。
她已經害了三個人,絕對不會再害第四個人。
何況,林風是那樣的優秀。
而她卻已是殘花敗柳,是人人詛罵的白虎星,又有什麼資格配得上林風這樣的奇男子。
隻有周菁和武眉那樣優秀的女孩子,才能配得上林風。
她能遠遠的看著他幸福快樂,就知足了。
可眼看著林風這般狠狠的作踐自已,心裡又倍加痛苦與煎熬。
第一次,她感受到了心痛的感覺。
這種感覺,哪怕被那個賭棍父親用五千塊錢賣掉,哪怕眼睜睜看著林華死在自已懷中,也不曾有過。
她抬起皓腕,用衣袖輕輕拭去林風嘴角的鮮血,吐氣如蘭,柔聲說道:“聽姐的話,不要再作踐自已,好好去休息。咱們以後還是姐弟倆,好好過日子。”
“睛姐,我聽你的。我明白了。”
林風也定定看著唐晴,重重的點了點頭。
然後,輕輕拿開纏繞在腰際的雙手。
唐晴呢,也快速鬆開,含著瀅淚,微微一笑,“好好休息,明天還要上街賣蠍子。”
正在這時候,林寶兒醒來了,哇哇的哭泣著。
她就毫不猶豫轉身進了屋,然後關上房門。
這一次,她仍冇有反鎖。
就像往常的夜晚一樣,也冇有把房門反鎖。
因為,林風就睡在堂屋裡麵。
拉黑燈,上了床,掀開衣服,將**塞在林寶兒嘴裡,一邊拍打,一邊輕哼著。
而眼淚卻如同小溪一般歡快的流淌著。
連她自已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淚水才止住。
或許是淚腺裡麵的淚水已經流乾了。
而林風呢,也是睜大眼睛,默默躺在床上,死死盯著黑暗中的木梁。
一切安安靜靜的。
這是因為自從有小黑蛇,家裡老鼠或小蟲都逃得精光。
毫無睡意。
心中剛硬似鐵。
卻又柔軟如水。
腦子裡麵一片渾渾噩噩,不知想些什麼,又不知要想什麼。
反正不舒坦。
很憋悶。
這讓他覺得自已以前傻的時候更好。
那樣,每天一日三餐,無所事事,快快樂樂,無憂無慮。
最後,盤坐在床上,開始修煉五行煉氣術,運轉丹田靈力,修複著臉上的腫痛。
如此這般。
外麵漸漸天亮。
而林風依舊盤坐於床,如老僧入定,物我兩忘。
哪怕是唐晴起來做早飯,也渾然不覺。
唐晴呢,也恢複了平常的狀態。
就當昨晚之事,是一場夢。
夢醒後,該乾嘛就乾嘛。
林風呢,也就起來,洗漱完畢。
發現唐晴仍與往常一樣,笑容晏晏。
林風也就放開了。
幫林寶兒穿上衣服,洗完臉,然後抱出去溜達。
去的地方也是菜園,或玉米地,或周圍的荒草地。
當看到那塊昨晚上被自已澆了植物生長精華液的玉米苗長得高高的,如同小樹林一樣,林風心中毫無波瀾。
這一切都是意料之中。
冇有什麼好奇怪的。
當看到昨天那塊被摘淨玉米的植株相繼長出小玉米棒子時,才讓林風的臉上綻開了笑容。
“終於,植物生長精華液不負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