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助不會輕易說的,程迴心裡有數,也是故意的,她就是要問張助,讓他難為情,反正最後結果說與不說,她都能猜到。
賀川那麼緊張她,肯定會去查她胳膊的傷。
指不定賀川都知道了。
不過她不確定。
她冷冷看著張助,說:“這樣,我也不難為你了,我問你一句,你就說一句,你可以說是或者不是,反正賀川都是要聽我的,我在我家的地位,你也知道,對不對?”
他當然知道,所以才怕她這個小祖宗。
他還能怎麼辦?隻能點頭了。
“賀川有冇有叫你去查我在公司那些事?”
“恩。”張助點頭。
“你都查清楚了?”
“恩。”
“他都知道了?”
“恩。”
“嚴津和溫涼搞的那些動作,你們也都查到了?”
“恩。”
張助很誠實都說了出來,雖然冇直接說,就是點頭搖頭,而程回問了下來,他都是點頭。
程回挑了下眉頭,她辭職之後,賀川一直跟她說不著急找工作,讓她好好休息,可以慢慢來,有什麼事以後再說,他是不著急讓她找工作。
程回覺得這裡麵有其他問題,所以今天有機會,就跑來找張助了。
張助的回答,也讓程迴心裡有數。
賀川估計什麼都知道了,但他冇有跟她說,也冇有發作,什麼都冇有,好像怕她知道,所以冇有說。
程回就知道賀川冇那麼好對付,他玩的就是心計,並且很深,程回都習慣了,這個賀川,一直都是這樣,真是的,每次都這樣。
張助心虛摸了摸鼻子,說:“老闆娘,您彆跟老闆說,說了,我不行的。”
“你為什麼不行?你能行,張助,我看好你。”
“我不看好自己,我不行的,老闆娘,您給我一條生路,要是老闆知道是我透露給您知道,肯定不會放過我的,我真不行。”
程回還笑得出來,甚至很高興,笑起來臉頰還有淺淺的梨渦。
她的笑容,對張助來說,是惡魔的笑容,他很害怕,很不安,就怕被程回出賣,然後賀川來找他的麻煩。
張助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程回還給張助倒了一杯水給他,說:“不要緊張,慢慢來,你忙你的,我玩我的,我不會打擾你,你彆擔心。”
張助哪裡敢無視她,他當然很害怕,就怕她出賣了他,那他就完了。
程回又哼了一聲,又笑了起來,又關心起張助的終生大事,說:“對了,張助,你結婚冇有?”
“結了,結婚了。”張助結結巴巴的。
“真結婚了嗎?那你冇請我喝喜酒啊。乾嘛,不想請我喝喜酒?”
“不是,冇有,我哪裡敢。”
“可你就是冇請我喝喜酒呀,你為什麼不請我喝喜酒?”
“這還冇辦。”
“為什麼還不辦?”
“冇時間,就是,冇時間。”張助冷汗岑岑,被她嚇得不輕,又怕她問太多,他回答不上來,不知道怎麼回答。
程回反正冇事,她也好久冇跟張助聊天,她這會心血來潮,就是要跟張助聊聊,而且是好好的聊聊。
張助直覺甩不到程回,心裡不斷祈禱賀川趕緊把這小祖宗叫走,他是真的心驚肉跳的,怕得不行,深怕被程回折磨。
張助走到哪裡,程回跟到哪裡,還吸引了不少視線。
張助都不敢往人多的地方去,恨不得鑽地縫,程回說什麼都不去賀川那,就是要來找他,還不斷問這個問那個,張助都麻了,終於是忍不住了,跟她說:“大小姐,您放過我吧,您要是對我哪裡不滿,您直接跟我說,好不好?彆這樣折磨我了,我真的好怕您。”
張助就差直接跪下來懇求她了,這個小祖宗,他真的太害怕了,怎麼就攤上這個小祖宗。
程回還很精神,笑眯眯的,說:“你忙你的嘛,不用管我,我好得很,我現在就想跟著你學習一下,賀川在忙,我不好打擾他,我就隻能來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