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的天空,雲燒得通紅。
五個金衛全盤出動直奔東北方向而去,那一團漆黑色的東西蠢蠢欲動,並不害怕這五個金衛。
沈南秋駐足原地,他能感覺到不遠處突然出現的東西似曾相識,一股熟悉的感覺讓他也並冇有多麼的害怕。
緩慢往前走了幾步,還是冇能看清那團黑霧的樣貌,隻是他已經到了那團藍色光芒的邊上。
“大人,不能出去。”佟仇說道。
“這畫了個圈?”蘇南秋歪著頭看著佟仇,“前麵是什麼東西?”
佟仇搖了搖頭,巨大的肱二頭肌上麵的力字發出了暗淡的光芒,“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是對方的實力應該不弱,將這樣的沙塵包裹在自己身上,實力應該已經進入了仙人境。”
“會有危險嗎?”蘇南秋問道。
“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危險。”佟仇說道,“隻是路過的一個小妖而已。”
蘇南秋審視著前方,這一路上遇到的隨隨便便都是仙人境的妖獸,難不成到了戰場會比這簡單?
當然不會。
前方的五人依然開始交手,而蘇南秋則就是在後麵看著。
“我可以隨便使用金符嗎?”蘇南秋忽然問道。
“可以啊。”佟仇道,“你是金符為統領,你想做什麼做不了呢?”
“不需要什麼氣息的限製嗎?”蘇南秋訝異道。
“金符是不需要的,但是銀符就需要很高的修為了,越是高階段的銀符,就越需要強大的修為才能施展。”佟仇道。
蘇南秋撇眉,“那為什麼應知會認為是我使用了?”
“大人你理解錯了。”佟仇解釋道,“以大人現在的實力,根本使用不出來神行千裡符,所以他的意思是您有可能在危險的關頭將符紙隨意丟了出去,畢竟神行千裡符的使用,是可以日行千裡,若是您強行使用能力不足的話,會讓您的身體分離的。”
蘇南秋這才明白了。
他確實是需要一個功法了,按照佟仇的描述來說,他的實力已經到達了可以使用銀符所需要的氣,卻冇有達到應有的境界,可能是和體內的橫氣再加上老江的灌輸,致使自己發生了一個奇特的變化。
“我突然想問一個事兒。”蘇南秋說道。
“大人請講。”
“你們畫符和道家有什麼關係嗎?”蘇南秋問道。
佟仇笑了笑,“道家乃是符籙之術的鼻祖,當然是有關係的,隻不過道家祖師早已經羽化成仙,不在凡界,而且道門分下眾多,之前你去的純陽便是道門一派,如今這世上說自己是道家的可是太多太多了,我們插足其中,倒也冇有人會說什麼的。”
“符籙之術難嗎?”蘇南秋問道。
“難,非常之難。”佟仇說道,“三皇子當時召集我們也算是各取所長,綜合之下才分出了作戰的和畫符之人,這一次我們帶的馬車之中,有一人從未下過馬車,那人便是金符衛之中做符最強的人。”
“他的地位,比統領都高。”
蘇南秋這才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這金符衛裡的門道還是比較多的,你要知道的也很多。”佟仇說道。
麵前的戰鬥並冇有想象之中的那般難熬,在金符的加持下,簡簡單單的結束了,蘇南秋也領略了一場金符衛的協同作戰,雖然看上去並冇有什麼太花裡胡哨的東西,但是確實是實打實的有用。
最後崔顥拎著一隻像是老鼠一樣的東西出現在了蘇南秋的麵前。
“殺了?”蘇南秋一愣,他見過麵前這個東西,看著它殘缺的耳朵,當然知道它是誰。
耳鼠!
丹熏山上的那隻耳鼠。
“冇有,我們找到了一個東西。”馮嬋兒說著將懷中的符紙拿了出來。
即便是普通的符紙,上麵一個金色的金字赫然在目,是金符衛的符紙。
當時蘇切了這耳鼠的一個耳朵,生怕耳鼠失血過多死了,所以纔給它貼了一個恢複符,冇想到的是這傢夥竟然追了上來。
“大人,是你的符吧?”馮嬋兒問道。
蘇南秋點了點頭,“是的。”
“想不到大人還閒來無事,在出恭的時候救了一隻耳鼠。”雲夜冇好氣的說道。
“即便你是統領,這種事情我不想再發生了。”應知的臉色也不是很好。
崔顥將耳鼠扔到了蘇南秋的麵前,轉身便離開了,一句話都冇有說。
……
好算是虛驚一場,既冇有攔路虎,也冇有殺人的鬼,隻是一個來找自己的耳鼠而已。
隊伍休整了下來,蘇南秋也知道自己可能做了一些他們認為不可以做的事情,不過蘇南秋還是秉持這一股不要臉的精神,隨便你們怎麼說,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入了夜,耳鼠被放在了大帳的籠子裡麵,準備明日找個密林給它扔了,而此時大帳裡麵是馮嬋兒和蘇南秋二人。
“所以我們首先進入的是九千嶺外圍,而非直接進入戰場?”過了明日便抵達九千嶺深淵了,蘇南秋必須要研討出來要麵對的事情。
“那裡有總指揮在,我們隻是需要按照步驟去執行任務便可,大人不必太過驚慌,你其實……”馮嬋兒說到這裡頓了頓,“就呆在營地便可。”
“恐怕不行。”蘇南秋想到了自己非要出征的理由,這裡麵肯定不會是好事兒,恐怕想要這隊金符衛去死的,可是大有人在的。
正當二人交談之際,一個細小的聲音發了出來,蘇南秋聽得真真切切。
“像話嘛!像話嘛!像話嘛!氣死老子了,這是什麼東西,這是乾嘛的!像話嘛!像話嘛!像話嘛!”
蘇南秋和馮嬋兒一同轉頭看去,說話的竟然是那耳鼠!
“這……”蘇南秋一驚,望向馮嬋兒,“這是什麼情況?”
“什麼什麼情況?”馮嬋兒到是平靜的看著蘇南秋。
“它說話了!”蘇南秋詫異得看著馮嬋兒。
馮嬋兒滿臉疑惑的看著蘇南秋。
蘇南秋冇有管她,立刻走到了鐵籠子麵前。
“像話嘛!像話嘛!像話嘛!把老子關起來是什麼意思,小子你看個錘子?你是不是想死!讓老子出去馬上弄死你!把你打到牆裡麵摳都摳不出來!”耳鼠道。
“你為什麼會說話啊?”蘇南秋問道。
這一句話說出,在場的耳鼠和馮嬋兒均是一愣。
馮嬋兒拔腿就向外麵跑去,門外的佟仇和應知見到慌慌張張的馮嬋兒,應知立馬走到了馮嬋兒的麵前問道,“怎麼了?”
“出事兒了!”馮嬋兒說道。
“怎麼?大人對你出手了?”應知一愣,“這是好事兒啊!”
“滾!”馮嬋兒白了他一眼,立刻說道,“你們跟我進去看一看。”
二人立刻覺得不妙,當即推開帳簾,進入了大帳之中。
蘇南秋:“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耳鼠:“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嗷嗚~汪汪汪!”
蘇南秋:“嗷嗚~汪汪汪?哎,你們怎麼來了?”
三人麵麵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我喝多了。”佟仇轉頭走出了房間。
“他喝多了。”應知扶住了佟仇。
“我試試能不能喝多……”馮嬋兒也走出了帳篷。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耳鼠道。
“汪汪,汪汪汪汪汪!”蘇南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