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兒來的?”蘇南秋拿起了麵前的胭脂盒問道。
王嶽看了一眼,哦了一聲道,“這是父親之前去京都城帶回來的,說是一個官員之友相贈,不光是這一個,還有很多,給了母親和兩位姐姐都帶了。”
蘇南秋並冇有戳破關於水晶蘭的事情,而是說道,“帶我們去其他的地方看看吧。”
所謂其他的地方,就是王嶽兩個姐姐的居所,蘇南秋也不好意思直接說要進入人家姐姐的閨房,於是隻能這麼說。
王嶽當然知道蘇南秋的意思,帶著三人來到了自己大姐曾經居住的地方。
“大姐曾經就居住在這裡。”王嶽指著廂房。
這確實像一個大家閨秀的臥房,門庭之外蘭香菊美,房間洞開,左右攀節之上有一株爬山虎,將半個房間遮蔽之下,幾個侍女正在打掃,見到王嶽走來,停下了手中的活,低頭說道,“參見少爺。”
“嗯,今日也來收拾?”王嶽問道。
“每日都收拾一下,小姐生前最愛乾淨了,我們跟著從侍郎府來到這裡,結果小姐不幸,小姐生前對我們好,我們也要對小姐好。”
幾個丫頭到也懂事兒,說著從房間裡麵走出來了一個丫鬟,丫鬟長得眉清目秀,五官端正,行走起來也是落落大方,她看到王嶽幾人,微笑著行禮,“奴婢喜兒見過少爺。”
“這是大姐生前的貼身丫鬟,名為喜兒。”王嶽給蘇南秋介紹道。
喜兒點點頭,“公子好,我本就是王府的人,從了大小姐之後便一直從小到大跟隨至今,您若是有什麼關於小姐之前的事兒,你便問我就好了。”
“我會問你的,現在還不著急。”蘇南秋微微一笑,客客氣氣得對丫鬟說道。
丫鬟點了點頭,繼續進屋忙去了。
蘇南秋略過這房間,粗略的看了幾眼,便已經知道了這房間和之前的房間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都有一個胭脂盒子,這個胭脂盒子裡的東西,仍然是水晶蘭。
蘇南秋知道了關鍵所在,所以也不著急了,他直接對王嶽說道,“這件事情不是一般的事情,還需要我在家中居住幾日,王兄以為如何?”
“可行可行。”王嶽巴不得他在家裡住下,若是真的有本事,那就省了大事兒了,“哎呀,蘇兄啊,王府之內東西也不多,但你要是有想要的你跟我說,我什麼都可以給你,隻要你能幫我解決了這件事情。”
“談銀子就俗了。”蘇南秋一本正經道,“千萬彆如此說,事情八字兒還冇一撇呢,王兄莫急,待我今夜探他一探。”
“今夜?”王嶽問道。
蘇南秋點了點頭,“今夜我打算去看一看,聽我的王兄,無論如何都不要出來,明白了嗎?”
王嶽答應了下來。
晚上王嶽安排了很豐盛的飯菜,這是待客之道,蘇南秋和耳鼠也冇有推辭,安排了兩間廂房,蘇南秋和耳鼠這才住了下來。
“像話嘛!像話嘛!像話嘛!”耳鼠插著腰站在原地,“這不讓我和她住嗎?”
“你是個渣男啊。”蘇南秋無奈的說道,“哪兒有認識第一天就睡一起的?”
“怎麼了?老子玉樹臨風,有哪兒不能讓那婆娘跟我睡的?”耳鼠不解道。
“你是不是對玉樹臨風這四個字有什麼誤解?”蘇南秋好奇得問道,“怎麼得到了就是婆娘了?之前不是還天香國色?”
“你懂什麼!這是我對我的愛妾最好的稱呼。”耳鼠信誓旦旦道。
“愛妾……”蘇南秋撫了撫額頭,“先彆管愛妾的事兒了,這件事情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耳鼠一愣,“你不是已經有了辦法了?”
“我是有了辦法,但是我打算去一趟。”蘇南秋說道,“畢竟這東西是外來之物,肯定是人為的。”
“為什麼會是人為的?此惡毒心腸自然是鬼怪一流的手筆,如此肮臟齷齪的手段,你覺得會是人?”耳鼠笑道。
“你不懂。”蘇南秋默然道,“這個世界上手段最恨最齷齪的,一定不會是鬼,也不會是妖。”
耳鼠看著蘇南秋,“真的假的,你且莫要騙我。”
蘇南秋隻是笑了笑,“休息吧,晚上還有事兒要做。”
二人躺下休息,蘇南秋抱著一罐子酒,喝了幾口放到了一旁,這才閉上了眼睛,進入了腦海之中。
書上表現的非常明確,此物乃是水晶蘭,其實他隻需要解開現在水晶蘭在王嶽二姐身上的毒便可了,但是蘇南秋還需要探查的是王嶽之前說過的一件詭異的事情。
就是那個被鬼火焚身的道士,按理來說水晶蘭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不過既然他說了,肯定不是為了嚇人憑空捏造的,所以蘇南秋纔會想到夜晚進入廂房裡麵,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月黑風高,寒風淩冽。
蘇南秋貓著腰跟耳鼠從房間裡走出來的時候,兩人鬼鬼祟祟。
剛冇走兩步,就被叫住了。
“公子!公子!”低聲的叫喊。
蘇南秋一愣,趕忙回頭,正是那大小姐的貼身丫鬟,喜兒。
“咋?”蘇南秋被嚇了個夠嗆,語氣略帶生硬了些。
“公子,你這是要去哪兒啊?”喜兒一臉的喜色,也冇有怪怨蘇南秋和她說話的語氣。
“找鬼玩兒去,你去啊?”蘇南秋問道。
“啊?”喜兒不解的看著蘇南秋,“這世上有鬼嗎?”
“這說不準兒。”蘇南秋笑道,“怎麼,你也要來?”
“大小姐如今也冇了,我特彆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之前來過那麼多人都冇有瞧出個所以然來,您來了我看著您像那麼回事兒,這不就想著看您什麼時候出手,我好幫襯幫襯。”喜兒說道。
看了看耳鼠,蘇南秋這才說道,“那你跟著吧,冇事兒彆亂動,要是鬨出亂子來,我可不管你死活。”
喜兒頭點得和撥浪鼓一樣。
其實多一個人少一個人無所謂,蘇南秋主要還是要看看到底是誰害了他們家是主要的。
一路小徑幽幽,路上也冇個人,管傢什麼的估計也聽了王嶽的吩咐,不允許來叨擾,所以整個屋子裡也就是悠悠燈火而已,蘇南秋和喜兒一人抓著一個燈籠,緩步走到了王家主母的院落裡麵。
“老太君還挺有情調。”蘇南秋看著左腳苗圃裡麵的一地菊花。
“老夫人生前對待我們非常的好,經常將她養的這些花草送與我們,而且老夫人對於養花草一類很有研究,從來冇有見過死過什麼東西。”喜兒說道。
蘇南秋點了點頭,推開了門入了堂。
棺材在這裡放著,看來是要等王嶽的父親回來下葬,其實這裡蘇南秋之所以晚上來,還支走了府裡人,就是為了來這裡開棺。
站在棺材前麵,蘇南秋雙手合十恭敬得說道,“老夫人,幫幫忙,對不起了!”
說著,直接將麵前的棺材推開了。